更别提后续躺在浴缸中迷蒙看到他割开手腕给自己口中喂了血,好似产生了什么奇妙的反应。
从未见过这样的雄虫,他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雌虫一直默默观察着这只‘雄虫’,直到吃完饭后,他仍气鼓鼓的坐在阳台边闭眼晒太阳。
他好像在不高兴。
已经默默观察了许久的雌虫从房间里走出来,缓缓上前几步,在雄虫感受到他的气息睁开眼望过来时,与他那双漆黑的双眸直直对视。
于寒:?
看着这只白到透血管的雌虫用红赤赤的眼看着自己,远处还有一双金眼睛和一双绿眼睛看着。往常的话,他可能会有心情开个玩笑——家里养了个红绿灯套系。
但此刻于寒心里想的是——老子正不爽,有的虫不能揍,但有的虫能。
他要是敢来呲牙,就掰掉他的牙。
结果,这只雌虫在沉默片刻后忽然屈膝,直直的跪在他面前,沉声开口。
“我曾在那漫长难熬的奴隶岁月中失去了所有的自由与尊严,从未想过,被放逐在黑暗深渊中的灵魂,会因为您的降临而意外得到救赎。”
“是您将我从无尽的折磨与痛苦中解救出来,我深知自己失去了一切,没有任何权利与地位可言,但您却给了我从未想过的尊重与关切。”
“您没有将我视作一件商品或工具,而将我视为一个生命,让我重新体验到了活着的感觉,感受到阳光照耀在我曾经身处黑暗的心灵,又一次体会到了生命的可贵。”
“我将永远铭记您的恩情,我愿向您付出一切,以我的忠诚起誓,此生无论您需要我做什么,我都将竭尽全力,为您赴汤蹈火。”
说着,雌虫匍匐前进,虔诚的在雄虫鞋尖上亲吻了一下……好像盖了个章般抬起眼宣誓。
“请相信我的诚恳,我将与您并肩,用我此生所拥有的一切守护您,为您战斗到死。也会用我仅有的能力,为您带来更好的未来。”
“感谢您,我的……雄主。”
于寒:??
不远处正看着这一切的奥维拉,把他那傻哥的胸口拍的乓乓响:“他说的都是你的词!!!”
安德烈:“???”
他满脸懵的看着这一幕,又掉线了。
这边于寒看着那只虫,觉得奥维拉说的对,还真都是安德烈的词。
可惜,那笨虫可不会说这么好听的话。
不仅不会说,还和家里那大哥一样凉白开。
每当他嫂子做出有趣的事之后,换于寒绝对得趁机会玩弄他一段时间,结果到了大哥就只是笑着伸手摸摸他的脑袋:“嗯。”一声……就没了。
安德烈也是。
上次想和他玩换身份游戏,让暗恋多年的正果出现,惊喜一下。
结果被他那智障想法搅合的到目前为止都没个真正的结果……所有答案都是对的,他确实潜移默化一点一点就接受了,就是惊喜莫名其妙没了。
这次看他整天都在吃各种闷醋,心怀怜悯的给他许诺了婚姻,还特么考虑了很久,寻思一夫多位制意义不大,该吃醋还是会吃醋,干脆直接选了一夫一妻制,寻思着这笨虫一定激动的很,那眼睛得笑的多好看……可能又得像小狗儿似得跪在人眼前高兴的讨好。
结果好么,他直接一口就啃上来了!
结婚的事也没了后续,就跟没听见似得,彻底醒后也没再续谈,更没说点什么感谢雄主之类的好听话,弄得人都不知道这结婚的许诺到底还算不算数,亦或者是那只虫是不是干脆就不打算结婚,所以直接给忽略了。
于寒心情不好,干脆直接抬起脚搭在那跪在地上的雌虫肩上踩住:“想好了?你知道我是什么物种吗?”
雌虫被压得又跪低了一点,心里可能已经知道他不一定是雄虫,屈膝俯首的顺服:“无论您是任何生物,我都将永远效忠于您。”
“我不是你想象中那么良善,跟着我,你可能比在奴隶场过的还可悲。”看着那只虫,于寒掰起他的下巴,盯着他问:“还敢跟着我么。”
雌虫毫不犹豫的就点了头:“敢!”
于寒眼睛眯了眯,直接把他踹一边儿去:“滚。”
“……是。”
雌虫离开了,但他还是在角落里默默的瞅着,那双赤红的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奥维拉气的脑瓜嗡嗡的,绕着自家的哥转圈分析:“刚才那一大段话,放在任何一只雄虫身上都能有点效果,但对他来说,看起来没生效?……也许人类习惯了站在顶端,对任何的虔诚起誓都没有反应?你平时怎么对付他的?”
安德烈一直不说话。
气的奥维拉给他腿上踹了两脚:“你看看那虫!刚醒就知道这是一条多粗的腿!立刻迫不及待就来抱!那些话说的那么漂亮,在心里组织了多久都不一定!你再看看你!还要他把你卖了!你现在,马上去哄他,快点……”
……
于寒这边看着奥维拉在不停的低声训斥他哥,许久,这只傻瓜雌虫才小心翼翼的过来给雄主道歉,还带了药。
看着那瓶药,已经又一次从过去故事里翻新了记忆,确认是自己先搭讪这只虫的于先生更觉得自己当年的一颗少男心纯纯是喂了狗。
精力过于充沛就应该去日那只兽,而不是搭讪这只虫。
眼瞎,全是当年眼瞎。
于是,外面的帷幕卡又莫名其妙挨了两个巴掌后,于先生回来,默默扒开自己的衣领:“你要是还能找着伤,你就抹。”
安德烈半跪在他身边,吹吹他那伤口已经愈合的脖子,装模作样抹了两下药后立刻小声道歉:“对不起,雄主。”
“不原谅。”
“那我……哄哄您。”雌虫说着,慢慢靠近雄主,手腕轻轻落下给他捶捶腿,头歪歪的抬起来看他,慢腾腾的哄着:“雄主……?”
看着他那委屈可怜努力道歉的贱样儿,也算是另一种对他的折磨,因此于寒心情好了些,却还是默默记仇,把他拨开:“可别了,我怕你突然过来咬死我。”
“我不会了……”
安德烈被雄主拒绝了。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被拒绝的这么彻底。
从雄主代替纳维尔出现那天开始,就没有经历过这种被雄主推开的感觉。
包括上次雄主装作发脾气让他‘滚出去’都没推开他的手,更没起身就走。
不过人倒是也没走多远,就是从矮脚沙发挪到了太阳椅上,又闭目躺下了。
因此这让虫又一次有了一点勇气,原地挪了挪,半跪到太阳椅旁边,这倒是更容易锤着腿,也不吭声,耷拉着触角轻轻的给他捶腿。
于寒享受了挺久,闷气逐渐消失。
心里想的是……其实这虫当时‘咬死你!’的那个反应,翅翼一张,扑棱一下飞过来咬人的模样,也挺带感。
南斯医生说得对,他就是在雄主面前装软柿子,发现不是雄主,一下就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