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感觉他问的有点多,于寒晃了晃腿,给了他一个奇怪的反问句:“他生的小虫崽子身体里有我一部分血。你说他和我什么关系?”
雌虫没有回答,只是在确认后找了个去安排午膳的借口离开。
艾德利斯一点不在意他已经有了孩子的事,以他的身份,早婚早育很正常,却在意那只雌君会不会碍了自己的事。
在许久的困顿之后,他招来手下的某一只侍奴为他出谋划策。
倒是没说这个男人可能是帝星执政官的身份,只对他表示,他来自其它星系,家里的雌君是另外星系的殿下,很可能身份高于自己,并且还有了孩子,不知雌雄。
这样简单说清情况后,侍奴眼睛转了转,恭敬的回答:“就算家里有正君有孩子又怎么样,不是不在我们这吗?不让他回去就是了。”
“怎么能不让他回去?”
“他是殿下,就证明虫母还在。您是殿下,却马上要继位。这样的差别下,就看谁能为他提供更好、更舒适的生活。”
“你有什么想法?”
侍奴靠近他耳边,低声给他想了个主意:“您可以把他困在这里,让他陷入危机,您来解决,顺势让他感动,并顺水推舟答应和您成婚,生米煮成熟饭后,以您的繁殖力,生下更多的孩子,他还会惦记那边吗?”
“我该怎么让他陷入危机?”也不是没计划过这类的想法,但亲眼见过他手爆雄虫,脚踹合金门的艾德利斯觉得有点难度:“他并不好对付。”
“他不好对付,但他带来的虫很多……比如说,拿捏一些他比较在意的虫……”侍奴思考了一会:“奴认识一些混乱星球的政权,收钱就办事,或许可以帮您。”
艾德利斯沉默良久,最终看着花园中晒太阳的那个身影,沉声下令:“去联系。”
……
就这样,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三天。
这三天,那头雪白的豹子每到夜晚要睡觉的时间,都会准时出现在阳台上。
除了第一次是强行进门,第二次来的时候阳台门关着,它用大爪子扒拉了几下后就不再动,眼神只定定的看着屋内的安德烈。
它能自己进来,但它就是盯着,等开门。
最终……安德烈不知怎么想的,去给它开了门,接着就看到它一点不拿自己当外兽的翻着肚皮躺在床上。
奥维拉感觉有怪声,翻身起来时看见这么大一只兽出现在卧室里,起初是震惊的,后续看到它毫无姿态的仰着肚皮,竟眼神一亮。
“哇!好大的两只猫球球!”
好大的……两只……什么?
安德烈歪了下脑袋,还没反应过来,他家的弟弟已经扑到床边,小心的用手去碰它的大爪子。
“你……能看见它?”
那天晚上雄主说没看见豹子只看见蚊子,安德烈还以为只有自己能看见它,才把它放进屋来。
奥维拉看看豹子,又看看哥哥:“我该看不见它?”
安德烈摇摇头:“没。”
奥维拉试探着,没挨咬,随后摸了摸大猫肘,大猫肚……都没挨咬的情况下,最后摸向了它尾根挂着的两只绒球。
“吼。”大猫低头,不悦的啃了他一下,呲牙警告。
“嗤……”奥维拉悻悻收回手,骂了一声:“小气。”
其实,他和这只‘大猫’倒也不是第一回见了。
昨天夜里就见到了。
当时真的是吓一跳,半夜渴醒了又犯懒,想叫哥哥劳烦去弄点水,结果一翻身搂住个好粗好粗的毛脖子……惊讶的一睁眼,就看到个白绒绒的大兽脑袋,和哥哥搂在一块。
一虫一豹睡得噗嗤噗嗤的直冒热气。
奥维拉当时的大脑短暂掉线了一阵之后,确认自己不是做梦,伸手摸了一下……那豹子的肉嘟嘟的毛耳朵抖了抖,往他哥怀里钻的更深了些。
虽然不知道哥哥哪招来一只大白豹子,但它没有恶意是确定的事,奥维拉只当是哥夫从哪叫来的什么东西,保护他哥的。
所以第二次见到它,就试探着看看……它有没有‘思维’。
现在看出来了,别的地方都让摸,‘蛋蛋’不让摸,它有脑子。
“哼。”奥维拉低着头哼哧一声,眼神看向哥哥:“叫我哥夫知道你和其他雄性一起睡……杀掉你。”
之前完全没注意到它是雄性的安德烈莫名紧张了一下,瞬间考虑如果打地铺的话,这只爱占床的豹子会不会放弃贴他睡。
结果是尝试失败。
一虫一兽,俩在床缝边边里挤得都喘不上气。
安德烈也实在不明白自己怎么招惹上它的,也真是没见过能续航一整晚,就在床缝里跟虫死命挤的精神兽。
如果不是它没有任何野兽气味,几乎要怀疑它不是精神兽。
而且睡熟之后,那肥呼呼的后爪蹬啊蹬的,用力往他腰上骑的动作……和之前和雄主一起睡时如出一辙。
不同的是,这只精神兽具现化的太大,它比人类更重,压得他动弹不得。
安德烈为自己总被压榨的盆骨感到心痛。
第三天,这兽和他熟了,都没等天黑就到位,在阳台上蹲着等开门后晃着进来,安德烈在哪它在哪,一门心思的跟着转。
第四天,更是一改之前被弟弟碰时的小气,反而还偶尔咬着安德烈的手……邀请他摸球。
安德烈:谢邀,就不了。
他略微脸红的收了手,在兽脑袋上摸了摸。
其实,从一开始害怕它,到现在……突然有些感谢它。
即使不知道它到底从哪来的,又为什么跟着自己,但,不得不承认的是,每次他因为雄主不在身边而低落难过时,它就会出现。
让处于思维混乱中的虫被别的事分心,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唯一好奇的是,期间古帝安也来过房间一次,看到他屋里床上趴着只白色的豹子。
算是尾巴足足三米多长的大豹,趴在床上老大一只,看的古帝安眼神瞬间紧张了一下,问:“哪来的精神体?”
他也看见了。
安德烈没能回答上来它是哪来的,只感觉它可能是虫族精神体,所以只有虫看得见,人类看不见。
古帝安问:“它让摸吗?”
安德烈答:“应该能让。”
古帝安趴在床边,看它没什么攻击反应时,试图摸它的爪子,被它以肉乎乎的爪子压上。
古帝安抽出手看了看,又一次试着放在他爪上,在又一次被它压住后不服的抽出手继续。
就这样,大虫大猫玩谁爪在上游戏玩了十来分钟,最后大猫火了,一巴掌按在虫脑袋上——把他脑袋按在自己爪子下边,看他不敢再反抗,尾巴才愉悦的扫了两下,头扬得高高的,满眼得意。
“输了,认输了。”
古帝安被踩着脑袋,和奥维拉一样,认为这只豹子是于寒弄来保护安德烈的,所以也对它没有太过警惕,被压住就摆摆手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