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的他一愣,下唇立刻嘟起:“于二你——”
一只手从门口把他掏走,古翊看到在外面等着的雄主,摸着自己被拖鞋砸了的脸,露出委屈的眼神告状!
“雄主他打我!……我就说我不进去!那么大的棉拖鞋!啪的一声!!啪一声啊!他变了,他不是那个可爱的弟弟了!弟弟从来没打过我!……”
“哈哈哈……好好好,一会老公给吹吹。你辛苦了,只有你会说虫虫话,能在他眼皮子底下透题,乖。”于凌心疼的给他抱抱,把他带走,嘴里低声哄着:“但你想想,这多有趣?我往后跳了二十三年。他往前退了十年……你算算,现在我们相差多少岁了?”
“差……”古翊掰着手指,满脸迷糊的做着数学题被雄主带走。
这边于寒看着安德烈,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其实要是这样的话,我这脸看起来又长了几年,确实是对的。我今年几岁?”
“快二十八岁。”
“啊?”原以为就长了几年:“那些管理员之前不是说我看起来就十七八岁吗?十年了?我这脸也不像奔三的样,我不信,顶多二十二!”
“是。”听着他的自我批判,安德烈笑出声:“您是……比较年轻。您说二十二,就二十二。”
“这还差不多。”说着,于寒坐在床边,看了一眼面前的虫,从之前的破烂军装变成此时的漂亮华服,问他:“那你给我当二嫂,几年了?”
“……”安德烈像没了电,只能内心安慰自己‘二宝’‘二嫂’,就凑合吧:“没多久,刚在一起。”
“刚在一起就怀了,你动作够快的。”于寒看着他平坦的腹部,猜测孩子也不大:“你会生和你一样的小虫吗?”
“可能会是……和您一样的,小人。”
“别这么说,你爷们儿该不高兴了。”
安德烈:“……”
确实,他的‘爷们儿’不允许他生育……知道他有了孩子,必然是不高兴。
于寒看着他一如既往的木讷着不吭声,也习惯的,只不过心里纳闷儿自己之前刚知道他是雌的,诧异估计没有人想要他这么高大的老婆,眼睛闭上再睁开……自家大哥要了,还和他有了孩子。
“你说你这大男子汉的生孩子……以后不就是,大娘子汉了?”
大娘子汉?
安德烈听不太懂,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词,尴尬的挠挠额头:“……都行。”
“安安。”外面的于凌哄完了‘大老婆’,推门过来,以雄主的态度对安德烈下达指令:“我弟弟之前被你救了,现在看起来又发病,只能想起之前那些事,也只认识你。不知道多久能好。只能辛苦你勉为其难照顾他一下。”
说着,他牵起安德烈的指尖,在他手背上交代却又不舍般的拍了拍,“把他带回政务庄园吧,他工作那边我会帮他申请假期,也会叫医生每天过去给他检查,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万分小心。”
“……”安德烈手往后退了几分,看到大哥顺便交给他一个家庭用的联络器,迟疑中知道,这是大哥给了自己台阶。
现在雄主生病,想给他解释清楚现状都困难,他原本就性格小孩,现在变成了更小的小孩,再多个孩子……根本无法说清。
至于当初眉开眼笑夸赞的那几句话,安德烈早就知道不是说自己的,所以,以他们十年前的感情,自己依然是那个一点不雌,不会有人看得上的雌虫。雄主也不会在乎他肚子里孩子到底是谁的。
那么这孩子是别的雄性的,和他没关系,他倒是不会多烦心。
大哥的这个主意,算是个缓兵之计。
万一他醒了,都是自家兄弟也不会太介意,解释一下就好。
更何况……安德烈早在得知肚子里可能是小人时,一颗心就无法克制的激动起来,甚至对他说了‘也许和您一样’……此时竟在期待着,雄主能失忆的久一点,等他产期到了之后再醒。
也许睁开眼就有了孩子,他就不会再想着杀死它。
于是,在极尽的拉扯下,安德烈遵从了雄主哥哥以雄主的身份给予的指令,又高兴又紧张的低头答:“是。……雄主。”
“雄猪?”于寒那边歪了下头,回忆起刚才那只紫眼睛虫也对他叫了这个称呼,忽然明白这个词的意思:“老公?”
“……嗯。”被丈夫这样抓包自己叫其它人雄主还真是奇怪的感觉,安德烈腿有些发软,匆匆把话题带走:“那……二宝,我送您回家?”
“嗯?”他看了看周围已经很富丽堂皇的地方:“这不是我家吗?你……不会要把我带回你那个小破房子吧?”
“不是。您有其它的住所。”就像和当年那个孩子又见面了一样,安德烈比他多活了十年,知道了更多,此时躬身笑着摸了下他的脸颊:“您现在……非常厉害,不会住我家那种小破房子。”
“我?非常厉害?”于寒感觉他这动作有点过于亲热,但没有太在意,只在意自己:“我怎么厉害了?”
“路上和您说。”
雌虫笑着拿了他进门时脱下来的外衣伺候他披上,再一颗一颗低头给他系扣子。
……
接下来,在回家的路上,安德烈将飞行器调节到了自动定位回政务庄园,自己和于寒讲清楚他现在的身份状况。
当于寒了解到了自己现在已经混到了元首级别——即使他那个脑子,在失忆状态下,对人类世界没什么概念,但‘头头儿’还是明白的,一时间满脸都是快乐,耶耶举手。
“我就知道!我肯定能当大官儿!”
看起来,孩子从小就官迷。
“您哥说,您目前有大概有三天假期,他会帮您继续请假,所以您不需要有工作上的压力,可以尽情的在家玩乐。”
“别呀!”于寒一脸惋惜的不愿意:“我还想去看看我有多厉害呐!”
“最好不要哦。”安德烈许多年没见过他这样,心里酥软,抬手抚着他的脸颊哄哄:“毕竟,您爬到这个位置,也费了不少辛苦。您想未来的自己某一天一睁眼,发现被十几岁的自己一不小心弄错了很多工作上的事,直接被审判,或者……下台?”
“呃,不会那么差吧?我不乱动还不行吗?”
“万一呢?”即使很想答应他,可那毕竟是牵连万民的工作,安德烈只能拒绝:“元首的工作……十几岁的孩子也不太能懂。我也不懂,帮不了您的。”
“也差不了多少吧……就参观一下?”
性格本就叛逆的小孩在叛逆年纪看起来更加叛逆。
安德烈想了想,问他:“或者您希望,十年前还在幼儿园的您,帮您来做功课?再看看您课本上有没有画过小爱心的秘密情书?”
“好,我不看。”换位思考,一秒代入,于寒不满意的叹了口气,坐在窗边往下看,突然看到路过的一家店,嘿呦一声:“是冰淇淋吗!二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