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大红长衬,却让安德烈皱起了眉——手骨几乎攥到起了青筋,最终还是碍于那句‘军令处置’服从的套上了喜服。
随着喜服一同来的,还有个不知从哪抓来的雌虫管教,一路上对他说着一些雌虫婚嫁事宜,综合判定——让他把那位长官当成雄主伺候。但也要清楚自己的位置并不是雌君,而是连雌奴都不是的……玩玩。
“我已经有了婚约。”安德烈试图强调:“我很快就要结婚,这种任务不该安排给我。”
“可长官就看中您了,这也没有办法。婚约的事……您就先别想了。知道要你的长官这两天有多少雌虫打破头想和交结示好吗?你就当今晚是你的洞房花烛夜,努力为自己争一个更好的未来才对!”
雌虫管教为他头顶戴上了一朵喜感的大红色重瓣花朵,才觉得这冷漠的神情被弱化许多,把他推进了军代表的卧室。
……
伴随着轻轻的开门声,于寒从某个虫母的老仆虫那采访细节回来,一进门就看到坐在他床上,穿着大红衣服低头看着地面发愣的白净雌虫。
大脑瞬间仿佛被撞了一下……
好像,在哪见过这个画面?
“安德烈?”
于寒看到他脑袋上的大花,感觉有些奇怪……试图叫他一声。
另一边的安德烈略显手足无措的起身回应,垂眸答了句:“……是,长官。”
“真是你啊!”
十年了,这只虫看起来比从前更加稳重,昔日充满朝气与力量的那双眼,此时也沉淀出几抹深沉与坚毅,唯独声音没变,还是宛如清风拂面般的低沉温柔。
故人相见,于寒高兴的很,几步上前想去和他握手!
结果没想到,这只雌虫手里横了一把刀,直接搭在自己脖子上:“我已有婚约,长官不该——”说着,他顺势抬眸,刚好看到一张微微发愣的熟悉面庞,也瞬间愣住。
“你——放下刀。”于寒小心的提醒着:“危险。”
“……哦。”雌虫看见是他,立刻放下了刀……没有完全解除警惕的情况下看到他伸手过来把刀子要走……心里不想把这东西交出去,手却顺从就的给了出去。
于寒把刀抽走的瞬间,脑子里也仿佛出现了他用刀横在颈上的画面,还伴随着一些他不挂一丝在人身下侧过眼抿唇羞涩低哼的画面……皱眉抽了口凉气。
这一声似乎夹杂着不满的‘嘶’声,把安德烈惊得拳头一紧。
一人一虫静默许久。
于寒皱着眉头,打量着他的大红衣服和旧世纪萨满宫廷式的头顶大花,以及他刚才说的婚约什么的,再加上提刀来见的反应,心里迅速判断出一个答案:
他——是不是今天结婚啊?自己说让‘西提安德烈’放下一切事务过来会面……别是其它虫就把他从婚礼上抢来了???
“那个……抱歉,我不知道……”最终还是于寒最先开口,带着尴尬的歉意:“要不……洞房优先,别的事咱回头再说?”
安德烈:???
洞房优先?!
雌虫这一刻的脸上写满了——我刀呢?!
第112章苟合
看着雌虫瞬间锐利起来的眼神,于寒感觉自己说错了话。
这种一心为星球奉献的家伙,肯定是多年也不改初衷——怎么可能先洞房?一定是先搞事业!
“政务优先!”于先生瞬间改了台词:“不洞房!你看行吗?”
雌虫果然逐渐放松下来,抬手摸了摸自己头顶那一簇大花……脸色开始泛红。
他不脸红还好,一脸红于寒脑子里蹦出来的都是这只虫更加马赛克的画面,类似咬住手指也不肯出声,以及皱着眉压抑隐忍的恳求雄主什么什么。
“唔呦吼吼……”野猴子返祖二次上线。
雄性人类发出了一阵奇怪的叫声,在屋内来回踱步,还抬起巴掌在自己脸上拍了拍,好像想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他的行为让雌虫更加紧张,感觉他像是中了什么药物一样,怕他突然发癫,紧张的坐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
许久,于寒还在转圈。
为自己一见着这只虫就满脑子不干不净的幻想画面而郁闷。
更为那些‘不干不净’的画面……实际上还挺香而憋得慌。
雌虫看着躁郁症似得男人,咬住嘴唇反复下定决心,最终渗出一句沙哑的:“其实洞房……也可以。”
“嗯?”正努力组织自己混乱大脑,和原始欲望作斗争的于先生红着眼朝他望过去:“你说什么??”
“但是、要有名分。”雌虫被他的眼神吓一跳,往后稍退了些,语气却坚定的强调着自己的要求:“不能是……苟合。”
“什么就苟合!”于寒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看了眼他局促不安的眼睛,忽然明白了什么,看着他的大红衣裳和滑稽大花:“不是、你的意思是,你是来和我……?你展开说清楚!”
“苟合的意思就是,苟且。通常指不道义的结合,不正当的结好。”雌虫以为他不懂这个词的意思,努力解释着:“我对婚姻要求不高,不论是雌君,雌侍,或者雌奴都行,能名正言顺的有个幼崽就可以。所以任何雄性,只要正常,我就能够接受。是您的话似乎也一样。前提是,雌虫能怀上人类的孩子。”
这个‘任何雄性都能接受’让于寒表情冷了片刻,也理解了他的想法:“你想怀我的崽?”
“如果不行的话……就到此为止,可以吗?”
“你今晚来找我,也是抱着这个想法来的?”
“您觉得呢?”安德烈听到他的问题,摊开手让他看自己的大红喜袍,重复了之前雌虫管教所说的话:“您是长官,与您交结,伺候您,是多少雌虫求之不得的恩宠。”
“嘶……”又是一阵抽冷气的声音。
于寒真没想到,自己只是叫这虫过来见一面,他能直接给理解成是让他过来‘交结’。
于寒更没想到,短短一段时间不见,这死气板板的虫,竟然还学会谄媚了?
实在无语,干脆换了话题:“你弟呢?”
“您想改要我弟弟吗?”安德烈眸中突然升起一抹欣喜:“我去叫他来?”
“行。”于寒一如多年前第一次见他那天,毫不芥蒂的坐在床上,把自己的军靴脱掉:“叫来和你一起伺候我。”
雌虫那双欣喜的眼眸顿时黯淡下去:“别这样。”
这话说的,倒是有几分人味儿。
“那你想我怎么样?”脱了鞋的男人,看到雌虫很懂事的把他乱脱甩掉的鞋整理好放在床边,抬起的眼眸似是带着几分讨好,心情也舒畅许多:“我叫你来,就是叙叙旧。”
“单纯的……叙叙旧?”
“你希望不单纯的叙旧我也能试试。”于寒说着,拍拍床边:“谁上谁下?你刚才说你有婚约。你在家怎么和你雄主做?你看怎么习惯?”
雌虫微微皱眉,不知是因他的行为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