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相信不是你说的。”
古帝安轻声安慰着他的同时,楼上的杜霍也走下来,看着他俩抱在一起安慰安慰的模样:“刚才是叫我吗?我听见了。”
“没叫您。”
古帝安拉起奥维拉的手,扶着他上楼躺回去。
“我听见了。”一路把奥维拉送回卧室,杜霍一边继续拆着药,一边嘿嘿笑着看向古帝安:“清清楚楚听见你叫我主人的。”
古帝安叹息一声,实在无语。
“您可能听诊器戴久了,耳朵不太好用,检查一下吧。”
“不可能!我听力相当的好!你就是叫了!”
“不,您聋了。”
“……我聋了怎么和你说话?”
“我确定您聋了。”古帝安把药水递给奥维拉,又是一声哀叹:“您也不是在和我说话,您是在和奥维拉说话。”
“哈哈哈?你俩在玩换身份的游戏么!带我一个!”
“不是您帮忙换的么,他讲的话,硬说是我讲的。”
杜霍没弄明白,更或许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也不知是不是想养虫这事儿传染,人传人现象越发严重,这位杜先生家里都有了一个布兰特,不知怎的还想再养只虫,瞧上了他,已经连续快一个月缠着不放的琢磨。
“话说,你到底什么时候和晋宁说,跟我回家的事。”
“再说吧。”
“你都答应了,总这么拖,是不是不太讲道理?……”
“我答应了吗?”古帝安之前是真没办法,要不是奥维拉生病滚烫,他绝对不去招惹这个磨人精:“我只是说,晋宁同意的话,我没有意见。”
“所以你得问他啊!问他才能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意见!”
一人一虫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直到安顿好奥维拉,古帝安迅速下楼,去厨房里收拾安德烈刚刚不小心摔碎在地上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碗……抬眸看见那只人类还跟着自己,于是从碗柜中拿了碗,盛了一碗汤给他。
看着古帝安用其它方式堵住自己的嘴……杜霍只能选择:算了先吃。
坐在饭桌边喝了几口汤,杜霍看到有几个兄弟发起视频聊天,想了想,不管那虫到底愿不愿意,直接自己就给晋宁发了消息。
【老晋,我想要那只叫古帝安的白毛虫!你开个价。】
当晋宁看到杜霍发来的消息时,人头都一涨。
【没时间。】他直接拒绝了:【老板又翘班八天,我忙。】
【你忙什么忙!我不管、反正你是占着茅坑不拉屎,不如让给我!你之前不是说想买间靠海的房吗?我滨海的楼随你挑!】
谁知晋宁直接不回复。
【不是、兄弟……】
杜霍说了一大堆:
【我喜欢这只白毛虫,虽说他和于二的虫老婆有点像,但生活习惯是真好,干净,漂亮,烧饭还香,关键脾气性格最好,我越看越喜欢!】
【而且他也喜欢我,他夸我斯文好看,刚才也说了你同意的话就可以跟我。所以就差你一句话,你要是能把他给我,我保证对他好!】
【我让他上床睡!从此以后他吃什么我吃什么!再三天给他约一次宠物洗剪吹!两天带他去做一次宠物SPA!】
巴拉巴拉……
可是,不管杜先生怎么保证会对他的宠物好,他也一直不搭理人,反复拉聊天框往上看,发现自己说给房子开始他不搭理人了。
火速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行为,杜霍也知道晋宁不是差钱的人,试探着说:【要不,你不想要房子……我拿那只活泼虫和你换行不行?我和你换!】
虽然说于寒不在政务庄园,但杜霍这几天几乎每天都在庄园打卡进出,晋宁作为保镖是一直能看见他出入记录的。
或者说进出已经不能形容,他应该说是,下了班就往这跑,直接住一夜,第二天再直接上班。
他自己的万千房产,可能都没有哪一间能有连续被住四天的超高记录。
而这回延迟许久后,晋宁终于回答了:【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把他要走,才几天就玩腻了?】
杜霍一听有门儿,连忙回答:
【不是玩腻的问题,这虫也没什么不好,挺会讨好我的……但我是真没想到他竟然是性格活泼型的,还一点卫生习惯都没有。】
【我这洁癖你知道的,我受不了……我妈也不太喜欢,连着说了好多次让我别带回家。】
【老晋之前是我的不对,我不该抢这只虫,你那时候说的对,我真不能养这种虫,没几天就被作的想给你送回去。】
【兄弟给你赔礼道歉,只要你同意,以后任你差遣,你看行吗!】
说完这几段诚意满满的话,晋宁又是长达十多分钟没回答。
在杜霍以为自己又说砸了后,他只回了三个字:【别后悔。】
杜霍一看,哎呦一声就乐了:【后悔我是孙子!】
随后站起身一口喝光了山药排骨汤,直奔厨房把碗放回虫手里,手里的聊天记录摆给他看,趁着他仔细瞧,愉悦的一口亲上去表示:“晋宁同意了!你归我了!!”
……
这边于寒在屋内一边喝排骨汤一边哄老婆。
情绪是冲突的。
他又想哄,又不想哄。
想哄,是因为不舍得他这么一直难过兮兮的,仿佛被判了死刑般一直低低的呜鸣着。
不想,是因为躁动的灵魂已经许久没有虐待过这只虫好玩的灵魂……迫不及待想亲手接他离开雄主之后泪眼婆娑打来的通讯。
不是通讯迷人,而是那个在忠诚与爱情之间灵魂挣扎的过程,迷人。
那恳求的语气,更迷人。
安德烈也是看他端了碗汤过来,就坐在桌边慢腾腾的喝,都不说句话……感觉自己是一定要回去做蛋母了。
全身都写满了不高兴,竟看似反思了自己,语气颇乖,实际上尤为叛逆的说出一句:“我刚才不该吵闹……您要是……不能办到……我就回去……”
于寒‘woi?’的一声:“真的假的!”
“……真的。”安德烈怯弱的点头,看到他眼中突然仿佛冒出星星,不敢置信:“您……期待着我走?”
于先生默默喝了口汤:“虽然理由不方便告诉你,但我……真挺期待的。”
晚上得托大哥问问,那第三疗程的药能不能提前送过来——这是现成的好机会!
安德烈一看他这么说,顿时觉得天昏地暗,和他弟弟一样选择了不面对社会,拉过被子把自己裹起来——所有的愤怒全都化作尖锐的虫鸣声,把庄园花园中埋藏着的无数只真正小昆虫都震到吓飞。
……
雌虫哭了半晌,待到于寒的汤喝完了,体力也补充的差不多。
饱暖思X欲,看着虫老婆撅在床上哭,于先生非常自觉的解开腰带贴过去:“别浪费了好姿势……”
安德烈:???
他瞬间翻身,伸出手抵着男人的胸膛,脸上是抗拒的愤愤:“走开,不给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