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虫车就这么被打开后备箱——排气管外喷了一圈杀虫剂,惊呆的瞪大车灯回眸:“好凉!”
“防孕喷雾,自动维持生理环境,喷一次,消毒杀菌三个月。”
“噢……原来是汽车清洁液。”
“也是润滑油。”
“那不需要。”小虫子骄傲且得意:“我看到你,不需要润滑~我是个熟了的咸鸭蛋!掰开就有油~!”
“都什么比喻……”晋宁呵呵笑了两声,东西放回去,拢住他的腰——吻住他确实亲过去就口液多多的唇。
“爱你的比喻!”小虫子嘴很甜,热情的勾住他的脖子亲亲舔舔的腻乎讨好:“所以……这三个月是考察期吗?三个月后……我能生小虫吗?”
“是长大期,”晋宁抹了一把果然掰开就流口水的嘴,无奈:“等你从虫宝宝彻底长成大雌虫再说吧。”
“胡说……我早就是大雌虫了!不是虫宝宝。”
……
十分钟后。
奥维拉小滴滴疑似防冻液漏油——出现一缕红色顺着腿根淌下去,量多到汇集一小滩,被膝盖压进了白蓝色的床单中。
那只小汽车本车紧闭着眼轻轻低喘着,反而是晋宁吓得手忙脚乱去抽纸巾,被突然脱离驾驶的小汽车才‘啊呜’一声,睁开迷蒙染泪的眼。
“……怎么了?”
“没、没事……不要怕。”
这一刻,晋宁脑子里想的是自己当初和那位前女友联系的时候,已经风韵十足的她开玩笑说:“我妈当初说你长得太高太大,又跑去当兵,将来夫妻生活肯定不和谐……分开也好吧。”
感觉自己果然不够温柔熟稔,没有弄好,惹了麻烦,老男人脸上挂不住,匆匆用一只手拿纸巾捂着流血处,另一只手伸向通讯器,抖着手约医生上门。
结果在繁殖腔体流血状况填写的选项中,看到了个选择——患者【孕期】/【非孕期】。
因为这个选项,不确定杜霍会不会给他用避孕物品的晋先生,脑子里弹出小虫子可能怀了蛋的想法——
即使还有些别的可能一同存在,却哪个都不如这个问题严重。
一瞬间都已经想到,如果保不住,家庭医生解决不了,必须去医院彻底清除……到时候该怎么瞒他,没瞒住会不会疯。
如果保住了……
保住了,按雌虫,肚子里是谁的种就需要谁的DNA安抚的状况……疯的可能是他自己。
奥维拉看着满脸混乱的晋宁,又瞅了瞅他正在填病症状况的通讯器光屏,噗嗤一声乐了。
“是孕囊的膜瓣而已……幼虫体内的保护膜,堵着孕囊口防止细菌进入的一个鼓起来的血泡,等到二十三岁发育成体可以繁育之后会自动吸收……我可能还没吸收完。这样也一样,漏光了,下次就不会有啦。而且,告诉你个经验哦……给我治病找人医生没有用,找兽医能好一点,嘿嘿。”
“你说……幼虫……保护膜?”‘虫宝宝’讲述了自己的状况,晋宁被雷劈了似得重复重点:“漏光就没了?”
“是呐,这几天刚刚……刚刚进入发……唔……”奥维拉眼看着晋宁眼神越来越严肃,感觉自己像是犯了什么错:“我……是不该流血吗?”
或许不是该不该流血的问题。
在人类眼中看来,做的时候流血,如果不是出了问题,那么就只有一个答案。
而他的‘幼虫膜’理论似乎也间接的表达了这个内容,差别只是这个会吸收。
如果说他和杜霍没做过,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没做过也就更好。
但想起奥维拉之前在浴室说的那几句话,本来确实存疑,当时晋宁是被老板的消息打断才没顺势追问,后续又觉得之前吃亏就吃在动手慢,想先做完再问别的……现在,他突然陷入了沉默。
许久后,晋宁关闭通讯器扔到一边,先放倒小虫,把自己的小车占有权续上,以免再出岔子,后开口问。
“宝宝。咱们从头来捋。你找律师换主人是怎么回事?”
“啊?我什么时候找过……”奥维拉说着,忽然想起自己刚刚扫到他通讯器右上角的置顶聊天框,挣扎着起身:“不对!我哥丢了!是我哥丢了吗?我哥夫发过来的,他老婆丢了!”
被晋宁一把按住:“先说清楚,你哥没事。”
“我哥怀着蛋呢!一定是我哥夫逼他回去做虫母——唔你不要弄了……快让我起来!”小虫开始拼命挣扎,从挺着身子扑棱抗拒,到最后被按在床上顺服委屈:“亲亲老公……我就这么一个哥哥,就一个……他不能丢……你带我去好不好?带我去。”
此刻的晋宁,如果称呼可以排名,那么其它称呼前面,应该就突然插队了一个【亲亲老公】。
不得不承认,老木头很吃这套,因此即使知道老板就是想圈更多人一起胡闹,也还是暂停了占有环节,带着小虫回家去找他哥。
天知道奥维拉刚才还以为晋宁说的那句‘这辈子再也不让你见你哥’是真的……直到他同意,才松了口气,搂着他呜咽着亲了一口。
“呜呜……爱你一辈子!”
就这样,路上也没能闲着,飞行器转自动,在存疑解释清楚之前……继续占。
奥维拉从未感觉晋宁这么大方,大方到不光把人给他了,脖子上手臂上都是人的咬痕——人类的扁平牙齿,硬生生给咬出痕迹来,还非常用力的吸出红印才罢休。
完全遮掩不了的过分程度,一下飞行器就听见杜霍:“哇哦哇哦哇哦……”的声音:“老房子着火了。”
看着晋宁走到跟前儿,他搂住晋宁的肩膀:“话说,什么时候灭完火,和我一起去办下转让手续呗?”
“……忙完就去。”晋宁也正好想找他去把奥维拉转回名下,应着点头:“于二呢?”
“在房顶上哭呢——”杜霍指了指映着一轮明月的庄园四层楼顶。
仔细听,能听到夜半风声中夹杂着男人凄惨哭嚎的声音:“哎呦我的虫老婆啊——昨天才说带球跑,今天我就出去上一天班,回来虫就没影了啊——不知道跟谁跑了——这不得让别人玩屁股吗——可怜我的孩子啊——认贼作父没人养了啊——我地老婆啊呜呜呜!!!……”
晋宁和杜霍对视一眼。
杜霍:“坐房顶哭半宿了。”
晋宁:“……我服了。”
这位脑回路不正常的执政官先生每次大作大闹想干什么谁也不知道。
但能知道的是,他这个反应,他的宝贝虫老婆绝对没丢。
晋宁没和奥维拉发展到那种地步的时候,割开了都空寂两天,真没影了,还能坐在房顶上嚎?
很快,他的一些亲朋好友都被叫过来,除了他那过于强大到不太出门的爸爸妈妈之外,连他哥嫂都大半夜抱着小虫被叫来看。
全都和晋宁一样的表情:抬头,震惊,唏嘘,扶额,丢脸,撤退两步……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