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一次安德烈并不想和他有所谓的结束,免得他再次没什么心肝的回一句‘行’让自己难堪……于是早起笑着送他上班后,就直接选择离开。
果然,拿着晋宁验证回来的血缘证明,证明安德烈就是虫母后代以后,帝星军队紧急调动了一队人员,快速护送他回母星。
此时在飞船上坐了一晚上的他,脑子里想的都是不知道雄主现在在家里做什么。
往常这个时间,他应该刚刚洗漱完,趴在自己身边搓搓这里,摸摸那里,拱一拱,抱一抱……觉得自己掌控着一切的人类先生,实际上在虫看来,每个动作都像是在撒娇。
帝星的飞船带着搭载联络器,登陆自己在帝星的账号后就可以拨通帝星号码发起联络。
安德烈想了想……不太敢面对面的见他,于是选择了语音呼叫。
很快,对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嗨喽?找谁?”
安德烈咬了下嘴唇,忍住了鼻腔酸痛的感觉,沉声回答:“找……于寒。”
后面传来了一阵嗷嗷的虫叫声:“晋宁!是我哥!你听他找于寒!他说于寒!呃……不对,他找于寒?!”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安德烈:???
“呜呜呜——”通讯器中很快传来了于寒的声音,伴随着稍显有些假模假样的哭泣声:“我的虫老婆,你跑哪去了,我找了你一晚上。”
安德烈心里寻思着:不是他叫我走的吗?血源认证什么的都陈列整齐摆在床头,怎么变成我自己跑了?
“我……在、回……呃回虫星的路上。”他磕磕绊绊的回答:“您呢?还没睡吗?”
“我被雷劈了。”于寒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哭唧唧的报告着自己的状况:“哐哐的,打我好几下。”
被雷劈了?!
“要紧吗?受伤了吗?”
此时的安德烈下意识起身,准备告知领航队员转头回帝星去看他。
“倒是没什么事……我是光之子,不怕劈。”于寒似乎说着又拱进了枕头里,沉声哼哼两下:“但是这么劈,好像给我充电过多,唉……床上无人,无处释放怎么办……我出去解决一下你介意不?”
安德烈:“……”
还是那副混蛋样子。
“找吧,反正我也不能陪您玩了,多找几个,您高兴就好。”
“所以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前面的对话,像是一把推手,让安德烈毫无办法的,只能低着头回答:“我可能……不会回去了。”
对面的于寒没什么反应,倒是刚才被震惊片刻的奥维拉又嚷嚷起来:“什么叫你不回来了!你离家出走把我也扔了?!你走之前都不和我说一声的吗?我是你弟弟吗!!”
“这话该我问你。”安德烈听着不远处的弟弟在抱怨,露出笑意:“你是我弟弟吗?”
“我——”奥维拉被气到混乱,愤怒而混乱的咆哮:“不是亲生的也是我从小把你养大的!!”
“呵……”安德烈被逗笑:“好了,我的家在703星系……就我一个虫母,多好找。你随时可以来看我。”
“我生病了好些天!你出去玩不管我!回来也不看我一下!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吗!”
“没能和你说再见我很抱歉。”安德烈也没想到会这样:“但我走时,你已经跟了晋宁回家。他是个好人类,比你的前哥夫的性格好……他会对你越来越好,我很放心。”
奥维拉突然理亏噎住……是啊,他这一次选择和晋宁回家时,也没去找就在隔壁房间的哥哥说一声,而是直接走了。
倒是一直没说话的于寒突然平静的插了嘴:“不是、怎么就前哥夫了?我就这么变成前夫了?还没离婚呢。”
是哦,安德烈突然想起,现在的自己,和游戏里的自己不一样。
游戏里没有婚姻,好歹还想办法说了分手。
现实中怀了孩子,却没离婚他就自己跑了。
“那……需要我回去陪您办理一下离婚手续吗?”
“算了。”于寒烦恼的哼了一声:“想走的留不住,回来的终究会再走,我不想见你,等结婚证自动过期吧。”
安德烈记得之前为了了解帝星的婚姻制度,在网络上查了很久,没有结婚证过期这一说法……但是确实有分居久了或者配偶失踪就可以单方面提供文件宣布离婚的法案。
这个男人的话真真假假从来都辨别不清,安德烈不确定他会怎么处理,现实却血淋淋的摆在面前,如同软刀子一般割的肉疼。
因此在沉默良久之后,把称呼又改了回去,对他说了最后一句话。
“那……再见,雄主。”
随后默默切断了通讯。
站在于寒这边的晋宁,看着手里拿着通讯器瞬间脸上笑容就消失的老板,也曾经有过抠字眼,抠称呼的经历他十分能够感同身受——‘再见,雄主’只换了个顺序,中间顿了一下,听起来就比之前的‘雄主再见’更讨厌许多。
杜霍说的更直接:“好家伙,永别了,老公。”
于寒神色不悦,一巴掌把他脑袋按在了床上:“你他妈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杜霍以为于寒毛了,默默往后退两步,拽了下晋宁的胳膊,暗示他现在自己不适合在这,想去谈谈那只小白虫的事。
误会,总得是解除了比较好。
晋宁也明白意思,看了眼奥维拉,示意他跟着过来,聊聊有关宠物置换老婆的相关事宜。
很快,房间里只剩下于寒一个。
此时在船舱中继续发呆发愣的安德烈,突然看到刚刚挂断的通讯器又一次传来响声……还是视讯。
“他们走了。”视讯中的男人依旧精致俊逸,趴在被窝里嘿嘿的坏笑着:“聊会儿?”
安德烈:“……”
可看了他那笑意浓浓的黑色眼睛,却也消散了些分别的难过情绪:“好吧,您想聊什么?”
“你旁边有人吗?”
安德烈四下看看:“暂时没有。”
“去把门锁了,衣服脱掉,刺激一下。”
安德烈:“……”
这心情,像是坐了过山车。
“不要。”这只雌虫第一次这么义正言辞的拒绝雄主的欢好提议:“我不要。”
“老子可指天对地发过誓,说这辈子就上你一个,我现在需要解决,你不要?”
“就不要。”之前相当于是被赶走,后续又说他是自己跑了,安德烈就当成自己狼心狗肺的逃了:“我已经不是您的雌君,您的承诺可以作废了。”
“唔。”于寒听了他的话,神情一凝,眨了两下眼,捂住心口像是被插了一刀般满眼刺痛:“你说真的吗?”
“……”安德烈这下不敢确定了,只能把问题抛回去:“您难道可以接受一个虫母做您的配偶?不是皇权虫母,而是那种……需要提取各种雄性基因,生出不同优秀后代的蚁后式虫母?”
“说的也是……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