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会没发现吧?
“谁知道我有没有一脚踹碎你的虫子胃。”于先生翻了个白眼,揪他胳膊:“趴着。”
“不是不玩了么?”
于寒心说‘差点给我吓萎了’,面上不肯放过他:“好歹这回完事。”
“有带避孕膜来吗……”
“你不是怀着呢?我万里迢迢跑来和你玩儿,真嫌弃我?”
“唔。”雌虫埋首在地毯中,悄悄的说:“虫母有……六个。”
“六个什么?”
“……”某只虫恨恨的瞅了他一眼,自暴自弃:“六个胃。”
“哦,行,知道了。”男人覆在他身上,舒适的低哼:“一会都给你喂满。”
随着说完,男人长呼一声,随后捡起了什么,手指绕着打了个结,丢给雌虫嘴边:“叼着,你自己要的。”
……
又半小时过去,雌虫抖着腿慢腾腾的穿着裤子,看着地面上被扔下的七八只用过的避孕膜……这还是他第一次和雄主用这个东西。
而且是……在他说之前就戴了。
心口莫名堵得慌。
另一边的于寒从晋宁送来的大箱子中往外一样一样的掏小盒。
每一个小盒都是特制的洞缩盒子,第一个掏出来的就是色泽金黄外酥里嫩,像是刚出锅还冒热气的脆脆油炸糕。
于先生甚至没招呼虫,自己就咔嚓咬上一口,香甜豆沙馅在最终喷香四溢,香的人嘶嘶流哈喇子。
里面的东西也是完全随机,掏掏掏,拿出来一块油量红润的熏肉、啃一口。再掏掏,软糯香甜的驴打滚,塞嘴里一个。又掏掏,一小袋清脆爽口的小咸菜,吃两口,微辣开胃,还不错。
后续又掏出一份迷你小鹅肝,煎牛排,鱼子酱食玩套餐……香气四溢,被他一口吃了三样。
安德烈瞅着,也有一些想吃。
“雄主?”
当男人掏出一只蜜糖灼的白蜗牛嗦走了螺肉时,安德烈舔了一下唇,低低唤了他一声。
可惜,他就和没听见似得……转眼盒子摆了一木桌。
“雄主……”雌虫声音更低的叫他,眼角有些泛红,下唇稍稍紧着,闷闷的不满。
依旧没被搭理。
安静的卧室中,只有他翻找东西的声音,半晌,雌虫看到他吃完起身,带着轻轻的颤音,又喊了他一声。
“雄主。”
随着叫他的声音,一滴眼泪从眼尾滑落下来,绿雾朦朦的眼委屈的瞅着他,一下下的眨。
于寒骨头都酥了一层,手里一只刚剥了壳的软虾,咬掉柔软喷香的虾头后一边嚼着一边指着自己:“你叫我?”
“……?”雌虫抽泣了一下,脸上写满了,不然呢?
“哦哦哦。”好像后知后觉才发现是在叫自己,于寒又咬了一口小虾:“我还以为你叫屋里那个呢……有事?”
“……没有了。”
安德烈不想吭声,只是捂着自己翻滚不适的心口沉寂了一会儿后,轻轻靠在沙发边上闭了眼睛休息。
过了不一会儿,有人坐在旁边,唇边被轻轻啄了两下。
再睁开眼的雌虫瞬间酸了鼻子,抬手搂住他凑过来的身子,嗅到他身上熟悉气味时越发哽咽的发出一丝抱怨:“不是不理我了么……”
随着湿润的唇齿张开,雌虫低喘着胯上他的腿,坐在他腿上更主动的迎上来缠吻他的唇舌,水雾朦胧的眼一刻不放的瞅着人看。
“饿了?”
“……饿了。”
“求我?”
“……求求雄主。”
“没意思。”他毫无兴趣的看也不看。
雌虫叹了口气,两只手缩起放在胸前,像只摇尾巴的狗儿似得按需求开口:“贱虫饿了,请雄主赏点吃的。”
“我听伺候你的虫说,你两三天才吃一顿饭,我还以为你辟谷了呢。”
说着,仅剩的一点小虾尾巴被送进雌虫口中……又小,又是吃剩的。
甜滋滋的虾尾没等嚼就没了,雌虫眸中闪过一丝不快,看着男人又挑出一只虾来,和之前一样咬去了满是虾黄的头部,又吃掉了柔软滑嫩的虾仁,只剩下一个干巴巴的虾尾递给他。
当第三个剩虾尾被送到唇边时,他略显犹豫的看着……鼓着腮帮不高兴。
“都是贱虫了,能有点剩渣吃不错了。”男人说着,虾尾朝着旁边的一只木质的小垃圾盒里一扔:“爱吃不吃。”
他沉默的瞅着被丢进垃圾盒的虾尾巴,目光一直盯着。
男人吃的喷喷香,转眼垃圾盒里放了五六个小虾尾巴……好像吃腻了,又拿出个小蜗牛,把白润Q弹的蜗牛肉挖出来,剩下个壳壳递给虫虫。
“……谢谢雄主。”
可怜的雌虫捧着蜗牛壳嗦着味儿,这还不如虾尾好歹有点肉,不敢露出任何不情愿的表情。
一顿饭吃的,人吃鱼虫啃刺,人吃肉虫嚼骨头……转眼垃圾盒里放了一堆剩的杂物,在人吃完后往雌虫眼前递了递。
“吃了。”
“……”雌虫眼圈里含着泪,眼巴巴的瞅着那些东西,咬了下唇接过:“谢谢……雄主。”
那盒子里还放着两张他擦嘴用剩的纸,安德烈无奈的给挑出去,看着里面的小虾尾巴和一些果皮,慢腾腾拿出来吃。
虫本身就是杂食性,一些地处恶劣的虫子连泥土石头都能吃,何况是点饭菜剩渣。
于寒就这么靠在沙发上拄着下巴瞅着这虫骑在自己腿上委屈。
似乎还觉得哪里不够,腿动了动:“压麻了,下去。”
安德烈起身,本想坐回沙发上……却觉得捧着垃圾盒的自己可能不配坐着,于是叹息一声,跪在他腿边,低着头吃。
堂堂虫母,待遇简直太差。
却又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完全不敢吭声。
一小盒垃圾吃光,他把东西捧着递回去:“我吃完了,雄主。”
男人不接,和之前一样傲慢的冷眼瞅着他。
“贱虫吃完了……雄主。”安德烈喉咙哽咽的把东西又往他手里送了送。
还是没有被接过,而是反问:“你总叫我雄主,是什么意思?”
“是?”安德烈茫然的一愣:“是丈夫、老公的意思。”
“好家伙。”好像才听懂似得,于寒惊讶的凑近了他的眼,问:“叫我老公?”
“……是。”这一刻轮到雌虫全身骨缝都是酥的,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黑色眼睛,能屈能伸的认了错:“我错了……”
“呵呵呵。”男人笑的连唇边的虎牙都露出来,顺势舔了舔,目光看向里屋那还昏迷的人:“没记错的话,你的雄主,名字应该叫于渡·高斯·纳维尔。我可不敢当。”
“……”
安德烈还没等说话,于寒又哦哦两声,补充:“对了,你是虫母,所以他是其中之一个雄主……其它的呢?其它的雄主在哪?都带来我见见?”
“雄主……没有的。”
雌虫抓着他的衣袖,不想听他玩笑。
却被笑着拍拍,放开手:“我和你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