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或许是心里不顺,总是猫一会儿狗一会儿,凶一阵儿爱一阵儿。
安德烈毕竟是犯了错的罪虫……之前在雄主帮忙后不仅没夸夸他,还把他撵走,后续更是听于渡说了就因为他和自己结婚的事,已经被关起来调查了两个多月,为了急着解除他的嫌疑,按照于渡说的那些和他说了分开……还在网上拟了一份分手信和离婚协议书发过去。
这种情况下,雄主还能来找他,属实是想不到的。
没有婚姻的雌虫,只能提醒自己要习惯当个玩物,庆幸还能被玩,随后去到外面把他之前拿的小盒子端来几个。
期间路过于渡的房间,看他还在那躺着没有醒来,回来把食物放下后略显担心:“三宝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他真的没事吗?”
“哟,三宝,叫的这么亲热。怕我把你丈夫打死是吗?”
安德烈一听他‘呦’,就一个头两个大:“不是那回事……他来了,我总不能把他扔出去。再说,他也是您……万一出事怎么办?给他叫个医生看看,好吗?”
“看你表现吧。”
于寒抬脚,顺势在他膝盖上点了点,雌虫就懂规矩的叹息一声,跪在地上低着头。
一转眼,面前被扔了只啃的很干净的鸡腿骨……雌虫咬住唇角,又止不住眼尾的热气,默默伸手捡起来,道上一句:“谢谢雄主。”随后面无表情的放在嘴里嘎吱嘎吱的咬碎。
脆骨鸡骨和骨髓全部都吃下去后,又一只鸡腿骨也被丢到面前。
此后这个男人就坐在桌边吃,丝毫不理会垂着脑袋跪在床边的雌虫,直到他全部吃完,舔嘴抹舌的又递过来一盒……他刚刚生产的进口垃圾。
去除掉那些擦嘴用的纸巾掺在里面之外,里面有一只鸡——就把鸡皮和两只腿吃了,剩下部分都扔掉。
很多大块的烧肉,各个都是只咬一口,香软肥腻的部分全吃完,剩下的瘦肉可能干巴巴不爱吃,丢在里面。
炖的南瓜盅,里面的汤汁都喝没,剩了大半个南瓜……全不要了。
看着满满一盒安德烈:???
“贱虫,看我干什么?等我从下边给你塞进去?”
“……”
可怜的贱虫捧着一张烧红的脸,继续打扫剩饭。
磨磨蹭蹭吃了一只鸡后,犹豫着把手伸向了相对不太腻的南瓜,刚捧起来,抬眸一看于寒正捧着一块牛腱子肉啃,把肉啃光就剩一条大筋。
于寒:“又看什么?”
只一个眼神,雌虫就低下头默默啃南瓜。
然后毫不意外的,那根大筋就进了他的垃圾饭盒……
“雄主……”实在吃的有些多,安德烈不太敢再吃:“不能再吃了。”
“你不是有六个胃?就这点,吃不动了?”
“不是……六个胃。”
“你自己说的你有六个胃。”
“……”雌虫无言以对,只用手把垃圾盒盖上:“会吐。”
他似笑非笑的贴近:“你敢吐试试。”
“……”安德烈耳根一热,只能继续吃。
挺奇怪的,之前吃些肉类都会吐,这次吃了不少,倒是没觉得难受。
心里揶揄自己,可能雄主咬过的不一样?
于寒这边低头看他吃着吃着还闷头笑了一下,腿晃了晃:“笑什么呢,捡剩捡乐了。”
“没有。”他立刻收敛笑容,舔了下唇瓣,埋头苦吃。
终于吃光了小盒里的所有东西之后……又看到雄主开始吃饭后水果。
倒是幸运,这次的水果是切好的捞果粒,没有果皮,只有几个果核,以及喝剩下的果汁,随手扔给他吸吸啃啃。
几乎塞到满满当当的胃,溜了点果汁缝进去,勉强还能行。
“不错,等晚上再来陪你吃。”酒足饭饱的于先生站起身来,心满意足的在他头顶摸摸:“小垃圾盒当的不错,白天捡垃圾,晚上解决问题。”
说完,示意他抬手给他东西——在雌虫手抬起来后,一把拨开去了皮的白核桃仁被洒进手里。
“核桃,含有Omega脂肪酸和Alpha亚麻酸,对胎儿脑子好,争取别随了咱俩,一个疯的一个傻的。”
“唔。”雌虫听了个迷迷糊糊的,看着手里干净的核桃仁,只觉得肚子鼓鼓的:“可以等会再吃吗?”
“我回来之前吃完,不然就惩戒你。”他越说神色越阴暗,垂眸吓唬跪着的虫:“把你绑在床上,用戒鞭抽你和你肚子里的小野种。”
说完,抬腿就走。
然而离开门口后,他行走的脚步忽然一顿。
屋内的雌虫刚站起来,宛如身经百战般反应过来,猛地把所有核桃都塞进嘴里,瞪圆了眼瞅着下一秒就迈步回来的他,囫囵的答:“在吃了在吃了……”
“忘带文件。”于寒拿了床上带回来的文件档案板,顺势亲亲他:“晚上才回来。不着急,慢慢吃。”
……
于寒走了。
安德烈原本需要做的事不少……他这么一来,又空闲了。
这像是一种设定,十分奇怪设定——只要于寒在安德烈身边范围内五米,安德烈就除了屁股,哪都闲。
只能随手收拾一下屋里的卫生,床单铺平,水杯洗好……收拾垃圾桶时,却发现垃圾桶里除了几张擦嘴纸之外,一点垃圾都没有。
所有垃圾都被垃圾虫吃了。
从前被侍虫们端来的山珍海味伺候着,吃多少吐多少,饿极了才能留下些在胃里,吃着也不舒服。
现如今跪在雄主身边捡他吃剩的东西,吃的肚子饱饱,竟然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甚至还挺开心。
安德烈想着抹了把脸,心里跳过几百句自我嘲讽的句子。
可能这辈子就没什么好命,一身贱骨头被伺候不起,被人践踏着折磨着,反而能活一千岁也说不定。
有关刚才雄主吓唬他的那句‘用戒鞭抽你和你肚子里的小野种。’安德烈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说是真的怀疑了肚子里的崽崽不是他的,他应该不会再碰自己一下。别说戴套做,亲一下都不可能,更别提和他睡的这几个零碎觉,他的手掌都是下意识搭在肚子上,感受里面滚动的感觉……如果说是野种,他肯定不会这样喜欢。
但如果他没有怀疑……哪有雄父会叫自己孩子小野种的?
安德烈思虑许久,回忆起之前于渡也说过几次,他也是肚子里孩子的爸爸之类的话……觉得雄主肯定是半信半疑。
于渡算是他,所以,是野种,也是他的孩子。这是唯一能讲的通他又接受又骂野种的理由。
不然,哪里可能一直都没有戴套习惯的人,突然就用上避孕膜了?
而有关戴套这件事……安德烈其实很希望,雄主不戴那个。
就像自己也是突然知道,其实虫母有6个负责排卵的卵室……如果真的还有受孕,受精卵就会再次进入孕囊,和另外一只蛋一同发育。
在主动告知雄主之后,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