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丢下手中的断铁杆,自己挤回去,隔着栅栏和他互指着吼:“你把我说成什么了?我需要靠这种手段出去?!”
“谁知道呢。”安德烈说着,看了不远处的侍虫一眼:“去,把虫父放了,送到疗养中心,好好养着。”
“是!”侍虫立刻一路小跑,到隔壁于渡的牢房,把门打开,请他出来。
看着那边受伤严重的于渡被两只侍虫抬出来望着这边,安德烈笑意悠悠的对‘前任雄主’倾身:“指挥官先生,我回去陪虫父,您就好好在这休息,等到夜里,捂着您的小被窝慢慢哭。”
“我哭?”男人彻底被激怒,“砰”地一拳砸在墙上:“我哭你奶奶个球!”
旁边的所有侍虫都面露嫌弃,只有牢里的于寒情绪失控,喘着粗气把所有栏杆咔咔全都掰断,愤怒的低吼:“我为你付出那么多!你却如此绝情!”
安德烈下巴微微抬高没有说话,倒是不远处的一只侍虫阴阳怪气的说了句:“谁让您不懂得讨好呢……我们虫母也不是什么都要的。”
这话一说,安德烈转头的同时,于寒的手也指了过去:“什么东西!闭上你的臭嘴!”
……
此时,站在门口护送虫母过来的晋宁看到于渡被抬出来时……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觉得不应该。
那虫不是进去找于寒的吗?为什么不是于寒被抱出来,或者……请出来?
觉得事情古怪的他把监管权暂时交给了手下带来的一位战士,随后走进了牢房——刚一进去,就听到安德烈让于寒晚上捂着小被窝慢慢哭,于寒愤怒发狂的砸墙。
哦豁一声,晋宁立马打开呼叫器:“杜霍!快来牢房看好戏——!”
……
当杜霍一路飞奔赶到现场时,牢房中的气愤数值果然到达了顶点。
那个骄傲了一辈子的男人被气到胸膛剧烈起伏,死死盯着自己的虫老婆:“我那么信任你!把我的一切都给了你,你现在这么对我!你对得起我吗你?!”
安德烈露出笑意,指了指被他掰断好像已经形成了一扇门的铁栅栏:“门就在这,指挥官自己可以出去,我不会阻拦。”
“别假惺惺了!”于寒怒极指着远处:“你这只低贱的虫!我再也不相信你的鬼话!滚——!!”
“呵呵。”雌虫听了他的话,像是听了笑话,直视着他的眼睛:“低贱的虫?你没有资格这样说我,我也有我的努力,和尊严!”
他嗤笑:“努力?奴隶吧!贱虫!”
“没错!我以前是奴隶虫!但我现在不是!”雌虫贴近栅栏门,口中话也变得咄咄逼人,满是恨意:“我受够了你的冷嘲热讽!受够了身为虫母还得对你卑躬屈膝!别以为我会一直忍气吞声!我早就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
“好啊!好啊你——”于寒被气的倒退两步,抬手指着他:“你终于说实话了是吧!从前的一切,都是骗我的!是吧?!”
“没错!”雌虫想都没想就点了头,并嘲弄:“尊贵的人类,你不过就是仗着我之前对你的喜爱,把自己居于宇宙万物的主宰者,心情不爽了就拿我撒气。”
“我拿你撒气?我为你付出了多少!”
“付出?”安德烈低头看着自己:“我身上穿的,脚下踩的,哪一样是你给的?你有送过我任何礼物吗?明明是我一直以来的讨好才换来吃点你剩下的垃圾,就连奖励都是一把破核桃仁!你所谓的表扬,我再不稀罕!”
于寒给这忘恩负义的虫气的胸口憋闷上不来气,一手捧心怒喘,一手指向门口:“行!你有种就说话算话!别再来找我!你滚!现在就滚——!!”
“滚就滚。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让你随意践踏我的自尊!我会证明给你看,虫族不是你说的那样肮脏恶劣!”
雌虫说完转身就走,却没想到被屋内的男人叫住。
“喂。”
“怎么?”雌虫回过头:“还有事?”
“咳。”男人看着他毫无表情的脸,愣了一阵,唇边露出一丝尴尬的微笑:“那个……看我这破嘴,把气氛都搞砸了,我,开玩笑的。”
虫母冷冷的看着他示好的表情,没有说话。
“玩笑过火了是吗?”他就像个被抛弃的孩子,站在那不知所措,半晌才讨好的笑笑:“要不……我给你学个猩猩走路?……”
虫母抿紧了嘴唇依旧不答,倒是周边的一些侍虫们纷纷闭上眼,露出嫌恶的表情。
许久,看着男人讨好的眼神,虫母松开抿到泛白的唇瓣,冷漠的转身:“谁稀罕。”
“谁稀罕。”虫母身后的侍虫小声哼哼:“尊贵的人类,好好坐牢吧!哼。”
……
两分钟后,虫母从牢房中出来,对着外面的月光沉沉呼了口气——看见门口两只呆呆人类,客气一笑,随后扫向自己身后带着的一些侍虫,面色阴郁的盯住自己身后的一队侍虫。
“刚才,是哪个多嘴。”
其中一只侍虫被其它侍虫集体盯住,顿时一愣,而后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身体不停地颤抖,试图为自己辩解:“虫母,小的只是替您气愤!一时失言……求您饶了小的这一次!”
“拖下去,掌嘴二百,流放边域。”
立刻,几名强壮的雌虫卫士走上前来,毫不留情地抓住侍虫的胳膊。
侍虫绝望的呼喊:“虫母……虫母,饶命啊!”
虫母不为所动,冷漠地转过身道:“往后谁再有多长出来的嘴管不住,永不得再踏入内殿半步。”
卫士们迅速将侍虫拖了下去,牢房门口很快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喧闹从未发生过。
当这位尊贵的虫母优雅离去,一直排号等着见哥哥的奥维拉,竟然被哥哥的冷漠裁决吓得没敢追过去……十分紧张的抱着晋宁的胳膊:“吵……吵完了是吗?他他他……他们,还能和好吗?”
晋宁没有回答宝贝虫的话,只是搂着他回了飞船宿舍,而后……立刻与杜先生两个头悄悄拱在一起。
从未见过安德烈吵架的杜霍直接放桌上两张卡片:“我压两个房子,赌虫虫这回是真的生气,于二要挽回可能会很麻烦。”
晋宁思虑片刻,从钱夹里翻了翻,也翻出一张卡片压在桌上:“那我压一个酒庄,赌你的房子,可能马上要归我了。”
杜先生看着桌面上卡片上写的‘杜霍酒庄’……晋宁用曾经在他手里赢走的东西又一次压赌,就感觉很是过分。
转念一想突然发现……按于二的性格,真被气成那样还能老老实实站在牢里和虫吵架?
更重点的是,这位虫母转个头出来就处理了对于二冷嘲热讽的侍虫,摆明了的护丈夫。
“不对。”后知后觉的认为可能事有蹊跷,杜霍后悔自己的冲动,把房卡往回抽:“……我不赌了。”
“不赌可不行。你提的开局,只有我跟不跟,没有你撤赌的道理。”卡片被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