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盖上,嘿嘿笑着:“刚好我和奥维拉结婚的新房还没定,虫都喜欢带私人花园的大别墅,不喜欢居民区——谢了。”
杜霍:“……”
几分钟后,不屈不挠的杜先生觉得自己话说的不够精确,回来改了词:“咱们改一下,我赌于二先低头,但虫虫不原谅他,对吧?”
“是。”
“给这加一个期限,你看行吗?”
“多久?”
“一星期,不过分吧?”
“一天都多。”晋宁毕竟是一直跟着于寒,见过于二往死里气虫之后的场面,以及虫承诺‘永远不生您的气’……此时笑眼眯眯,老神在在的拍拍桌面:“酒庄,别墅,都是我的了。”
杜霍气恼回眸……在落地窗边找到他的小白虫,钻进虫怀里嗷嗷嚎上。
在飞船上不需要收拾家务,饭菜也有人类做好准时端来,古帝安难得清闲,此时躺靠在落地窗边的软吊床上看人类写了宇宙知识的书……突然拱过来一个红毛脑袋,不由分说就开始抱怨自己赌局可能要输的事。
而吊床被这么猛地一压,没能保持平衡,嗖的翻倒。
一秒扣翻在地,突然就拜了土地神的古帝安:“……”
虫默默爬起来,先捋了捋仓促中被折了一下的书页,抬眸瞅着尴尬的杜先生,难得语气针对。
“您自己提议组的赌局,活该。”
古帝安也不知自己是什么命,从奴隶场出来之后的一个雄主是假执政官,听安德烈和奥维拉说他以前嗜赌酗酒还嗑药……这个也差不多,嗜酒如命,一天不喝酒就哪都不高兴,一见了兄弟就组局赌来赌去,唯一的差别只是他家大业大,不用借钱来赌,输点瓜子毛嗑的不在意,只在意能否赌赢。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杜先生不高兴的指指点点:“我是你主人,你后半生过的是好是坏可都是我说了算的!你竟然不和我一条心?最主要的是……我多喜欢你呀,你这么对我,你没良心。”
古帝安:“……”
看他被晋宁欺负到输定的委屈表情,到底是脑袋上标着‘雄性’称号,在雌虫眼中看来就是有那么点胡作非为的特权。
半晌后,古帝安握着主人的手回到桌边,从衣兜里掏出他曾给自己的那张房证卡。
“添我主人一张。”
“啊,你终于承认我了?”杜霍盯着那张卡,感动的抹了把脸:“不过我给你的这可是帝都最好位置的花园洋房,一到盛夏馨香满园,最适合虫挑着吃,你想一起玩我给你换一个。”说着,他从钱夹里挑挑,找个别的房卡递给他。
古帝安漠然了一会儿,接过那张卡:“添我主人两张。”
杜霍:?
□□可不是个好习惯。
晋宁嘶了一声,看着古帝安一副必赢的样子:“你就不怕全被我赢走了,你家主人不高兴?”
“不能上头啊小白。”杜霍拍拍他:“听话,把洋房拿回来。”
古帝安没有回答他的话,也没回答晋宁,只沉着眼问:“您跟吗?不跟的话,我们就撤赌。”
他倒是挺懂规矩,就俩人开赌的话,其中一方加码,另一方不跟,公局的话就算认输,兄弟局就直接取消,当做没发生。
但问题的关键是,没有哪个男人能经得住这样的挑衅,更何况是觉得自己必赢的男人。
“行。”晋宁又从卡夹里掏出之前从杜霍手里赢来的两个葡萄园:“跟你赌,两张。”
虫看了看卡片:“还敢加吗?”
晋宁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你还有东西加吗?”
古帝安自然是没有的,再赌就只能添命了,然而他的命也不属于自己。
一旁拥有虫命的杜先生瞅了瞅,实在无奈,咬着下唇又开始翻钱夹……从里面拿出个飞行器铸造厂,犹豫不决的递给自家虫。
“小白啊……”杜先生颤抖的手,无比不舍:“玩而已,赌注差不多就行了吧?”
“您不是喜欢赌吗?”古帝安毫不犹豫的抽走他的卡片,啪的拍在桌上,垂眸看着他,语气有些管教意味:“那不如就赌大的,更刺激。”
“我就是玩一下。”
“玩,输了还闹?”
杜霍嘟嘟囔囔:“废话……谁玩输了不闹。于二都闹进监狱里去了……”
“还有吗?”虫瞅着他鼓溜溜的钱夹,伸手:“都拿出来赌。”
杜霍:???
“可不行,”小气人类捂住自己的钱包,看见虫虫皙白的手伸过来,伸手拍开他:“我爹妈给我的老本就这些房产地契,当医生赚不了几个钱,不能赌了……穷了该养不起你了,听话。”
结果下一秒被理直气壮的直接抢走:“您是主人,我得和您一条心,支持您的所有决定,吃糠咽菜,我也跟着您。”
说着从里面倒出一堆各式各样的卡片在桌上……里面还有个洗脚城。
真是什么行业都做的杜先生。
杜霍算是看出这虫就是故意想他输光,着急给家产拿回来,被捡漏宁倏地按住:“哎?落子无悔,赌注放到桌上,就不能拿回去了。”
“……我的身家性命啊!!”眼看自己的兄弟和宠物一起合伙欺负人,杜霍不满意的敲着赌桌:“你从我手里赢的那点东西,根本不够加注!还我还我……”
“谁说不够。”晋宁从衣领拿出自己挂坠吊着的一把钥匙搁在桌上:“我家西北仓的军械库,能买你一千个洗脚城。”
军械库都拿出来赌?!
不远处对屋内状况没有一丝兴趣,一直往窗外看的‘望哥石’奥维拉,也倏地转过头,满脸写着——什么,我雄主有军械库!
一只从小就跟着哥哥在部队里混的军雌小虫,知道丈夫有一百套房子或许不会兴奋,知道他有个军械库,顿时崇拜到眼睛都亮了!
只有杜霍捂着脸,在这一刻疲惫的闭上了眼:“好吧,这回咱俩注定有一个要变成穷光蛋了。”
而这个穷光蛋多半是他。
杜霍开始后悔,为什么和晋宁赌,还赌于寒……这就像晋宁和他赌一个病人被砍了三刀后流血多久会死一样胜率不公。
结果晋宁还咬着不放:“你呢?你这些房产生意什么的,可不如我这军货值钱,还压吗?”
“还能压什么!”杜霍拍拍自己的脑袋:“把我的命赌给你好不好?!”
“你确定?”
在杜霍自暴自弃打算商量一下不赌了,东西能不能拿回来一半,结果古帝安替他回答了。
“好,就赌我们的命。”一脸上头的古帝安,替自家主人压了命不说,还继续加码:“我们时间也拉长,拉到一个月。一个月内,他们俩绝不可能和好。”
“不是、我的小白啊——”杜霍欲哭无泪的倒在一旁的座位上,扶额头疼:“兄弟之间玩,还赌命是不是有点大了!”
“怕什么,我和您一起死。”
“可我不想和你一起死啊!我想和你好好活着!你这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