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对上雌虫,双方你一言我一语,来来回回,唰唰冒着爱情的火花,整个医疗舱内全是粉色的爱心。
夹杂着杜霍一颗猩红的主人心……鲜血淋漓的碎了一地。
实在忍不住的他,看看这边,看看那边,尽量不那么剑拔弩张的对自家虫开口:“喂、你把我屏蔽了?”
“并没有。”古帝安回过头,露出个淡淡的笑意:“您有什么事?”
这话语虽客气,却和刚才对那只雄虫说话态度完全不一样!
“没屏蔽你当我不存在?”杜霍胸膛起伏,努力压住内心的不爽,指着病床上的雄虫抱怨:“他真善良!救那么多雌虫带回家当老婆!我是个医生!我救的人成千上万!有的还不求回报呢!你怎么从来没夸过我一句!”
古帝安歪了下脑袋,微微皱眉,摆出一脸:你好奇怪。的表情。
“您救人上万,和我一只虫有什么关系?”
这句话宛如魔音穿脑,让杜霍当场噎住,哑口无言。
四周都是倒吸冷气的声音,明显所有人都是猛压住腮帮子才没笑出声。
只有那头豹子,非常不给面子的再一次发出了:“嘿嘿!”的低吼音。
“可我是你主人。”杜霍试图去拉他的手,也柔情一些的处理相关问题:“你不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吗?”
“把我从奴隶场上买下来的,解除奴役身份的,不是您。把我从死亡线上救回来的,也不是您。给了我一个全新生命的,更不是您。”古帝安躲开他的触碰,一句句的总结着:“但答应只要我完成我自己需要做的事就可以像管家一样下班的,是您。可过不多久忽然改变主意,晚上一定要我陪床的,也是您。打从心底认为我是低贱东西,只想霸占着我的,更是您。最后,答应我只要老实听话,满足您一切要求,就可以找雄虫结婚生子的,还是您……”
随着和安德烈话一样少的古帝安一句句的说着,奥维拉想起当初哥哥和哥夫当初吵的那一架,凑近自家哥哥,一如上次那般伸手拍了两下他胸口,笑眯眯。
“瞧见没,虽然又一次有别虫说了你的词儿。不过……这回,古哥真的比你勇。你都不敢对我哥夫这么说吧?”
“没有办法。”安德烈满脸无奈,笑容宠溺的看着那头聚精会神望热闹的豹豹:“毕竟解除我奴役身份的,是他。把我从死亡线上救回来的,也是他。给了我一个全新生命的……还是他。我能怎么办呢?”
豹豹一只爪搭在了虫虫老婆腿上,尾巴也高兴的竖起来。
“但是如果古哥说的那些,也发生在你身上呢?”
“比如?”
“比如……”奥维拉想了想刚才古帝安说出的话,举例:“假设哥夫只爱你的身体,还觉得你种族低贱,只想霸占着你之类的……”
安德烈用‘你疯了吧?’的眼光看着弟弟。
奥维拉脑瓜上冒出一个弱弱的小问号……“怎么了?”
“我和古帝安不一样,我尝试七年用虫的身份接触人类群体,我碰不到,所以我早就认了命,我就是低贱种族,他就是比我高贵。”安德烈一边说,一边无辜的问弟弟:“换句话来讲,雄主比雌虫高贵,这难道不对?更别提雄主想霸占雌虫……现在你自己也有了雄主,你该知道答案。”
是是是,是要烧香拜佛的大好事。
奥维拉无话可说……只看着那豹豹不光竖起来,还越发甩来晃去的尾巴,感觉他要被老婆捧的得意死了。
安德烈也是时候的贴近弟弟:“比如说今晚,就可以和他玩玩小高贵和大漂亮的游戏。”
“你当大漂亮?”
“不好吗?”安德烈眨眨眼:“我不漂亮吗?”
他这么一说,那头豹子果然回过头来瞅了瞅,舌头绕嘴舔了一周,不知道是馋了,还是想了。
而他的哥哥,则是用腿蹭了蹭豹子蹲在地上的兽腿:“小高贵?”
“吼。”豹豹立刻给了回应。
奥维拉抿唇,看看眼前越发会逗丈夫的哥哥,再看看那边的古帝安……
其实同样都是雌虫,奥维拉打从心底觉得也是雌虫的古帝安刚才说的那些事,根本都不算事。
雌虫,有什么不能让着雄主的?
毕竟他又不会像纳维尔一样把虫送去什么管教所虐待教育,非要雌虫明白自己的低贱,照本宣科的成为奴隶。平日里他爱高贵就高贵去,他高兴就好嘛。
所以,总觉得……古帝安或许是因为些别的什么原因不愿意和杜霍在一起。
别的奥维拉不知道,这段时间的相处,古帝安看起来温驯安静,其实倔的像驴一样倒是真的,他要是认准了结果,可能不太好改。
不过,身为局外虫,现在也算是看别虫和人类的感情交互,给自己与自己的人类敲响警钟。
安德烈此时在这里,应该也是一样的原因。
想着,奥维拉立刻搂紧另一边的晋宁——收到哥哥的教导,刷新数据库!雄主就是比虫高贵,捧住他的大尾巴!让他高兴起来!
另一边古帝安说完所有之后,冷冷的望着杜霍,一脸走定了的表情铿锵的说:“我不愿意和人类有夫妻间的纠缠,不愿意做低贱的附属品,您成全我吗?”
“你要我怎么成全?在我宠着你到任由你把我所有家产都压进去豪赌,这还不叫对你好?还是低贱?”
“这个赌局,您本来就赢定。”古帝安眼神坚定的告知他:“您会把您失去的得回来,就当是我送您的礼物。至于是换我的自由身,还是别的什么,您说了算。”
旁边的晋宁‘嗯?’了一声,看向被压了赌局的‘豹寒’……不确定古帝安为什么这么笃定结果。
杜霍也是这样想,沉声质问他:“凭什么你说赢就赢?”
古帝安直白回答:“凭我看见于先生安排了只有他个人能操控的后续一个月的军事布局。凭我看见他给他哥哥发邮件说这一个月内不要联系他,他有事不在。凭我看见他给自己的打卡系统提前打了三十多个小红花……”
“哎?哎?”晋宁今晚第N次发出懵逼的‘哎哎’的声,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俩:“不是,这!咱这么赌是不是有点不公平了?我这不成了蒙鼓人吗!”
古帝安回眸,微笑着回答:“是您愿意和他赌的,您也乐在其中。”
晋宁呃了一声,内心挣扎半晌,最终只能失笑着低下头:“行吧,我活该。”
而这一刻的杜霍,倒是被气到不想要再那些赌资。
他虽说那是身家性命,却也还有一部分存款在名下放着,只要不再挥霍耍玩,一辈子也能滋润的活下去。
因此,他回应了古帝安的话,甚至带了三分教育的意味。
“你话说太满。但凡是赌博,都是输赢不定。没有谁能在开局的前一刻知道答案,哪怕是几率再高也是一样。别说于二是个善变的混账人,他每天都有不同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