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亮,顿时兴致变得越发浓郁:“好啊,那你说,我是把你扔进帝星舰监狱里细细拷问一番呢?还是……”
雌虫紧张的等着他‘还是’。
只等到一只手掐住他脖颈,这个白天还变成豹子各种顽皮的男人,此时贴近他的眼眸中那股杀伐意味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对待妻子般的威胁。
“还是我直接动手杀了背叛我的不忠雌虫?受刑或死,你自己选。”
第132章对峙
安德烈从未觉得自己成为了他的妻子,或怀上他的幼崽后就会变得有多么重要。
人类的生命虽然不长,却可以后天施加各类机械予以延续,更何况……他本质上就与普通人类是不同的。
星球的孩子能活多久呢?
至少一只有机会成为他眷恋妻子的虫,在他生命中的占比……不会特别的长。
更别提他肚子里的幼崽,就算是‘人’,也是雌虫诞下的人,始终与正常人类血统是不同的。
这一点尤为无奈,都是异种产下的孩子,星球和人类结合产下的人类受人尊敬,而雌虫与人类结合产下的孩子……不言而喻。
“雄主……”安德烈在短暂的思考过后,决定用撒娇的方法试试看,耷拉着触角委屈的:“呜……”
和那天觉得他不适合谄媚一样,此刻的于寒同样觉得,他不适合假哭。
随着脖颈上的手越掐越紧,紧到雌虫额角胀痛,忍不住咳嗽出声,才意识到这没有用。
于寒在他呼吸不畅几乎憋死的情况下松开手:“不说?”
雌虫猛地喘了口气,眼冒金星的活过来,却别开头:“……不说。”
“好。”
在安德烈以为雄主会又一次掐住自己时,他却很意外的松开了手,思虑片刻,给出了新的选择。
“那睡觉,或者开操,你选一个?”
或许没想到还有别的选法,安德烈惊讶的眨了眨眼睛:“我……还能选别的?”
兽形男人又一次晃了晃尾巴,嗤笑:“或者你希望我真的把你送去拷问再杀了你?”
当然不希望。
这点转变,让安德烈几乎没忍住的露出笑意:“……谢谢雄主。”
“谢我什么?”
“您对我好。”
于寒感觉看到了几个月前那只傻乎乎的盯着人看,嘴里说着:‘从前您说杀掉我,现在只说打我,您对我真好。’的傻虫。
“所以你选哪个?”
“选受刑。”
“……嘶?”
“我能忍住……真的。”
看着男人眸中越发不爽的神态,安德烈刚被掐的有些泛疼的心逐渐愈合,并自责自己把他闹脾气的行为和话语当了真。
似乎,也从这些许多的反应中看出来,自己似乎哪里惹了雄主不高兴,他没有上纲上线,却心里一直暗暗不悦。
以至于身为指挥官时带来无数帝星美食却让虫跪着捡剩,变成豹豹时闭眼时搂着他不放,醒来时却又作闹毁物。
是,那次他来帮忙,自己却无情赶走他的小脾气一直没发出来?
对于安德烈来说,那次之后,还能再见到他,已经是意料之外……他就算生气,也是应该的。
这只,无论雄主对自己做什么,只要他不离开自己,就认为是毕生满足的雌虫漾着笑意,身后的骨尾探出来,轻轻缠住他:“选豹豹……”
于先生看到尾巴,默认他选择开操,凶狠狠的又一次扼住他:“贱虫,掐死你。”
一夜过后,雌虫没有从精神体身上获得半分安抚,欢愉也抵不过折磨,被恶意磋磨到骨骼酸软,周身剧痛,身上一道一道都是被尾巴缠卷过的青红痕迹。
那明明不用于绞缠猎物的收尾丝毫不收敛的用力收拢,像是报复自己从前动情难抑时总是痴迷的不自觉缠住他一样。
而第二天,当几乎昏迷的安德烈再次有意识时,那半兽似得男人已经又一次变回了野兽。
屋内被他作闹的一团混乱,所有的桌子椅子,但凡是木质的都啃了个遍,许多衣服也被从衣柜里拖拽出来,咬出无数个洞堆满在地。
安德烈愕然的发出一声沙哑的:“呃……”
豹子听到声音,发现他醒了,回过头,眼眸眯着就像在问:你说不说?
安德烈四下看看,才终于确定:“您就……这么拷问我?”
——不然还能怎么拷问你。把你肚里的两只蛋掏出来捏碎?
豹豹很是不爽的翻了个白眼儿,却又猛地被自己的腹诽给点了一个小灯泡,尾巴贴着地面甩动几下。
下一秒,豹子又一次发出了嘿嘿的一声笑,随后抬起步子,一步步的靠近床上一丝未挂只盖了个被子的傻虫虫。
“雄主……”感觉他比昨天掐着脖子吓唬虫的时候还可怕,安德烈不自觉的攥紧了床单。
豹子一只爪子按在他下腹部分——你的两颗蛋,要不要,全在你。
安德烈:“?”
——反正留着也是没用,掏出来捏碎了,也是个不错的结果。
安德烈:“??”
看着豹子望着自己的目光,喉咙里低低呜咕,安德烈恨自己听不懂兽语,匆匆摇头。
“雄主……”
——说吗?
“……”
僵持的几分钟后,豹同虫讲确认没有成功的同时,豹豹把爪伸向了镶嵌在墙角壁内的用一株稀有黑珊瑚打造的书架。
黑珊瑚,长在死海的最深处,要有冰点以下的温度,抛去开采困难的问题,数万年才能形成一株足够大到能打造书架的。
看这虫都不舍得往上面放几本书就可以知道,这书架他宝贝的很。
果然,爪子一伸出去,雌虫就慌了:“雄主……别。”
——呵呵。
豹子很残忍的用爪子勾倒了书架,嘭的一声,无数个脆弱边角撞在地面上摔了粉碎。
后续,像那天威胁杜霍一样,他用自己的一双猫爪,做出无数狗事,开始拆家撒野。
杜霍大家大业的不怕被毁些名贵东西,这只雌虫却是从小穷大的,看着那些好东西被糟践,眼中满是心疼。
伴随着窗台上的花瓶倒下,室内的休息沙发一只脚断掉,床头柜的抽屉全都被豁开了底儿,坐在床上的雌虫,最后眼睁睁的看着豹豹脑袋一低,往床底下钻,随后爪子抬起——整张坐着虫床被他掀起来!
“雄主——雄主!”
豹子压低身子放下床尾,退出来再次盯着他——想说了吗?
安德烈很明显不能说。
——好。
该用的招数都用完了,只是没想到和杜霍一样不吃这套,豹豹默默点头,爪子又一次按在盖着被子雌虫身上。
——给过你机会,现在只剩这两颗蛋。
下一秒,被子被掀开,豹子钻进去,在雌虫振翅要飞走的情况下死死按住他的翅翼不放,随后一口啃向他下腹——!
“雄主!!”安德烈双眼瞪得几乎要发突,虫齿呲出,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伸出手揪住豹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