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笑,无奈解释着:“我是说,上次那个我一见他就鼻炎的假虫母哪去了?自从回来都没见过他。”
“在后院关着。”安德烈顺手指了一下虫母殿的后方位置:“虽然是关着,待遇和我也差不多,不用担心。”
“那就好,最近虽然看起来风平浪静,但也有蛛丝马迹的问题,有人盯着你这个虫母是肯定的,我老板在这陪你,我虽然不担心,但还是想提醒一句,多小心。”
“好。”
小坐一会儿后,晋宁离开虫母殿,看着殿内侍虫虫们好奇的瞪着眼瞅着自己,无奈一笑。
是啊,这与众不同的生育式虫母,天生就受各界政权摆弄,抬起眼来只能看见一小片天,终生的意义只是生育……他的侍虫们也一样。
而安德烈的幼年丢失,或许也是一种焉知非福。
时间一转眼过去了两天。
这两天时间,古帝安白天过来照顾杜霍,晚上跟他的雄主回去。
杜霍明面上不说,实际上心里也烦得很。
要么跟他回去,到了帝星多养六只虫也不是什么大事。要么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
这样藕断丝连,太难受了。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有人照顾就是舒服,原本自诩快不成了的状况,这两天时间就好转一些,虽然还是疲惫苍白,却不会昏昏沉沉的一直空咳。
第三天早上,古帝安来时还没天亮,推门入内,看到杜霍侧躺在床边睡觉。
那张在雌虫看来十分鬼魅精致的一张脸,不知道梦到了什么,气的鼓鼓的。
古帝安照常在屋内煮热水,提高温度。
即使他自己热的汗流浃背……也没把窗打开。
床上的男人感觉温度提高,放松的翻了个身,口中呓语着:“小白虫……抄手,抄手……”
说了没多久,忽然又生气起来:“我养你……吃吃喝喝……都没让你陪我睡……葱花饼不让吃,抄手也不给做……”
梦里的古帝安,似乎没满足他的想法,气的不行,念念叨叨说了好半晌。
而现实中的古帝安坐在床边听着他似是而非的抱怨,那看似冷漠,努力维持着疏离客气的外表下,压抑的情感却越发的浓烈汹涌。
当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杜霍被一阵熟悉的香味吵醒。
在睡醒的一瞬间,还在说梦话:“你他妈自己吃吧!老子不吃了!”
坐在他面前的古帝安,手里是正温着的抄手,淋上一层薄薄的香油,用勺子搅搅后舀出一个,微笑着填进自己口中。
一边慢条斯理咀嚼,一边温柔的垂眸笑着道谢:“谢谢主人。”
躺在床上的杜霍因无法分辨现实与梦境而凝固半晌。
反应过来后,因为那句称呼而逐渐眯起眼。
完全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他,强大的精神力不受控制地漏散出来,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无形的力量挤压,让虫感到一种强烈的倾轧不适。
这一刻的古帝安,觉得自己就像那只正烧开水提高屋内温度的锅……心里翻腾的更加厉害,尽量动作轻柔地将饭菜送至男人嘴边。
“吃吗?”
杜霍梦里想着吃这些,但现实中却混乱到没心情吃。
看着古帝安吃过的那只勺又舀了一只抄手喂到自己嘴边,洁癖的想法没有,不爽却是一层接着一层的从心底蔓延出来。
他用一只手压下古帝安的手腕攥住,拉近他沉着眼质问:“你到底怎么想的?忽冷忽热,戏弄我玩?”
“我也想问您。”古帝安抬起那双青翠的绿眸望着他:“我都已经走了,为什么还不放手?”
第137章诱虫
为什么走了就必须得放手?
杜霍想了半晌。
“我懂了,原来你也知道自己这么做不道德,还问我为什么你抛弃我,我还去救你。我傻,我馋,行吗?”
古帝安:“……”
看他实在情绪波动的厉害,古帝安在屋内转了转,找到曾经放置在酒柜内的一些蒸馏酒。
倒了一杯出来,递给他。
如果是从前,杜霍肯定美滋滋的喝了它。
当这只虫说过自己讨厌喝酒的人,再接过他手里的酒杯,那就是没脸。
至少在心结解开之前,杜霍都不想再碰酒。
也就没什么兴趣的把酒杯推开:“不喝。”
“喝点吧,那些医生说您和于先生一样是杂交品种,父亲是炎烬鸡霸,母亲是人类,您的身体负担不了精神力所需的热度,需要靠酒精来辅助,以前我不知道这件事,对您口出恶言,是我不对。”
雌虫的话,非常诚恳且讲理……但。
杂交……鸡霸???
“谁说的鸡霸?老子日他祖宗!是翼龙——咳咳咳……”杜霍气的,两天没空咳的身体又一次无法负荷,咳嗽的要吐出肺来。
古帝安不知道哪里说错把他气的又咳嗽起来,伸出手轻拍拍他,结果却被他迅速转手握住了手腕,拉到自己眼前。
杜霍一脸郑重地凝视着他:“别走了……我想你。”
突如其来的话,古帝安猛地一怔,眸中满是吃惊之色,神情变得极为复杂。
很快,他微微垂下眼,叹息一声:“我结婚了。”
“你那算什么结婚?用安德烈的话来说,你那叫苟合。”感觉这虫就是心事太多,八百个心眼子,杜霍嫌弃的不得了:“再说,带上你老公,跟我一起走也没什么不行。”
他却摇头拒绝:“帝星没什么好的。”
“嗯?”第一次听说有虫不想去帝星,因为帝星一点不好……杜霍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轻轻凑近他:“是,帝星是规矩繁琐,比较没意思。但你是没看见帝星周边那几个下属星球都好玩成什么样了吧?”
“晋先生带我们去玩过逃离星球的模拟游戏……也就那样。”
“是吗?”
晋宁还带他们去玩过模拟游戏呢?
杜霍这一点上又觉得己不如人了,拍拍桌子:“那我更得带你回去了,不能说别人带你玩过游戏,主人没带过,说出去你又要说我对你不公。”
啰嗦间,酒杯又一次递到杜霍嘴边:“废话别多!喝了这波!感情多深!都在酒中!”
杜霍:“……”
这就过分了。什么时候学会的?
“不喝。”杜霍还生气呢,把他递过来的酒杯往外推推,阴着脸埋怨:“你不高兴,你不和我说。当着那么一屋子人说你讨厌醉鬼,你让我下不来台,以后再喝酒我成什么了?”
古帝安瞧着他,原本冷漠的眼神却不知为什么一点一点的化开,看似是春意朦胧的泛着笑意,虫却把酒杯往桌上一放,转身走了。
“诶?你去哪——”头一次看到劝酒不成功转头就走的。
可人都出声叫他了,他却头也不回的就关了门离开。
杜先生更气了,咳咳的用力咳嗽了两下,也没见古帝安再回来……确认他是真走了之后,低落的垂眸坐了一会儿,再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