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晋先生有点发麻,略微躬身瞅着他,手拢着脸颊捏捏:“生气了?”
“没有。”奥维拉哪里敢生气,他很自觉的回答:“从我说要跟了你的那天,我就说了,好就好,不好就不好,不好了随你处置……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以前你骂我该死的时候,看着可不像是一点都不生气。”
“那时候我以为自己是你的老婆……”他越说声音越颤颤,忽然蹲到地上,脸埋在膝盖上呜的一声,警钟长鸣般哭起来。
怎么现在不是老婆了吗?
被莫名其妙取缔老公称号的晋先生彻底被哭麻了,小心翼翼的蹲在他边儿上,轻轻的问。
“是因为我买了那么多只虫吗?”
奥维拉听到他的问话,闷闷的摇了摇头。
不是因为买了这些虫?
明明就是。
这些天一直故意拖着不解释的晋宁,终于胆怂,快速解释起来。
“是之前买你哥夫需要VIP客户才可以,我为了凑消费积分,买了六只雌奴,所以和你说是假的。等你哥夫回来了,安排安排就都放他们自由,咱当是做好事……别生气,我之前解释,你捂着耳朵说不听,我是逗你玩才没和你说,嗯?”
“唔……”刚才说不是因为买了那些虫的雌虫,抽泣着抬起眼来:“真的吗?”
按照从前,一旦有什么问题出现,这只雌虫总会扯着他的胳膊,极尽的撒娇或委屈的哭着说些‘你不要我了?’之类的话。
也就是说,不论任何原因,这只虫都没有想要改变过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唯一可能改变的原因,只有晋宁不想再要这只虫。
现在突然之间被单方面决定不是老公了,晋宁感觉出现了自己不太掌控的情感危机,有点心慌。
因此,他在思索过后,厚颜无耻的贴在小虫脸颊上亲亲:“当然真的!老公什么时候骗过你?听话,不哭了。”
“……”被这样一亲,奥维拉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抽抽鼻子,暗地里咕哝:“才不是老公……”
晋宁自觉诚实的很,完全没有欺骗过善良的虫虫。
而奥维拉刚才的哭泣声,引来了不值班站岗的一些将士和卫兵们,他们有些品阶低的,距离远远的看着,有些平时就总在一起鬼混的,几乎不避讳的直勾勾看晋宁哄他耷拉着触角看起来很委屈的虫虫老婆。
“咳。”被越来围观越多,晋宁扬了下手:“都快走快走……哄老婆没见过吗?看什么看?”
“是你老婆吗?你有结婚证吗?”封毅路过的时候,唾弃了另一个家伙,还哼了一声:“想白玩就直说,虫又不值钱,骗个什么劲儿。”
看着封毅这么飘走,晋宁感觉他是不是大姨夫周期到了。
怎么见谁怼谁呢?
可下一秒,刚才才止了哭的奥维拉,却又抽噎起来,好像被说中了什么心事。
“滚滚滚滚滚蛋。”
晋宁抱起委屈的老婆虫,让他挂在身上,看他没抗拒的伸手搂住自己的脖颈,腿夹着腰亲昵搂住,才松了口气,顺手把拖着的昏迷于寒带上,一路找了个新的睡眠舱。
进了门,把虫安置在床上后,吻住他的唇。
在他不愿意的伸手像想要推推的同时,按住他的两只手,给了个并不太像甜枣的奖励。
“乖点,就亲一分钟。亲完,让你随便摸我的奴隶。”
“谁要摸你的奴隶……”谁家夫妻亲嘴儿,还要用些东西来交换的。
奥维拉心里不高兴,起身想要爬走,却被晋宁握住肩膀,指了指地上放着的于寒,暗示他:“那只奴隶,随便摸。”
短暂的沉默后,咬住嘴唇的虫缓缓松开了唇瓣:“就……亲一分钟。”
“呵。”晋宁呵呵的笑着揉了揉他的脸,低声凑近他耳边:“你忘了我们是被关在那宅子里,直到派出任务才被放出来?时间匆忙,等任务结束回去,就带你拿结婚证,好么?”
奥维拉下意识抬手揪住他的领口:“……你真,要我吗?”
晋宁懒得多说。
低头吻上他的唇。
与此同时,贴在门外听墙缝的一些将士也高声笑着:“我也给你亲一分钟,我能摸吗!!”
“我也要我也要!!”
……
杜霍这边,在晋宁离开后,空气都十分寂静。
杜先生很明白的自己把领带摘下来,系在手腕上,缠缠缠绕绕绕,最后只留了个末段,往雌虫手里递了递,可怜兮兮的给自己求情儿:“呐……回房间去再罚行不行。”
“……”
看着被递到手里的‘牵引绳’,古帝安沉默了一阵儿,伸手接的同时,咕哝:“……谁教您的这些。”
“我老子。”杜霍闭上眼,示意他可以回去了。
古帝安哦了一声,心底的闷气消散三分,带着他回房间,看他自动自觉就去往墙角一站……面壁思过。
从前只怕自己对这个人类有过多的占有欲。
现在发现……他不光接受被占有,他还可以自动处罚自己。
真是离了大谱。
大概过了三分钟左右。
杜先生泪眼婆娑的回眸,略带哭腔的询问:“可以了吗?”
已经是第三次经历这种场面的古帝安,这一次没有慌乱的表示可以,反而问了句:“那您呢?反省好了吗?”
他点点头,眼尾蕴红一片的低声啜泣着回答:“反省好了,我不该看那只虫,我不该在心里把你比成安德烈盗版手办,想凑齐古翊盗版一起召唤神龙。”
古帝安稍稍凝滞了一会儿,绷住了情绪,一字一句的告诉他:“今晚,我泡澡,您帮我放水,水温必须正好,差一点都不行。”
男人哼哼唧唧的抹着眼泪点头:“好,亲爱的,我一定做好。”
“往后的一个星期,每天睁开眼就要亲我十下。闭眼之前再亲十下,一下都不能少。”
仿佛受了多大欺负的男人泪眼汪汪的回答:“保证,我保证做到。你解开我,我现在就亲。”
古帝安凑近他,解开了他手腕上自己缠绕的领带,揉揉那被微微勒红了的痕迹,旋即看着男人抬手搂住自己的脖颈,眼角还挂着泪痕,眸中却满是诱惑的仰头轻吻。
灼热的呼吸瞬间无法控制,古帝安喉结滑动一下,手不自觉的拢住他,唇齿极具侵略性地覆盖住,热烈的迎合了这个吻。
杜霍唔唔两声,很是时候的弱弱挣扎两下,让雌虫的占有欲越发得到病态的满足,蛮横的撬开唇齿,肆意探寻,吻的人逐渐身子发软,依在虫身上,鼻端呼吸越发的急促,睫毛上的泪珠微微发颤。
许久,这只雌虫才终于放开他,什么都没有说的僵硬离开——进了卫生间后将门反锁,手臂撑在洗手池上,胸腔起伏了半晌,剧烈的呼吸。
再出来时,才勉强恢复正常。
“过瘾吗?”翘着脚坐在沙发上嚼小串儿的男人神色荡漾:“还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