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地方已经被警方封锁了。
——那么当时花户爱的目的地就不能是这里了。
但如果目的地是防空洞,那可能性就太多了。防空洞内地形错综复杂,鬼知道她要去哪。
既然这里调查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我也没必要继续在这里耗费时间了。
所以我很快返回了武装侦探社。
然后在楼下的“漩涡”咖啡厅,看见了喝着普通过滤咖啡的助哥。
我停下脚步,拐了个弯走进了咖啡厅。
“助哥怎么在这里,不是说抓到那个柠檬炸弹狂魔了吗?”我询问着,坐到助哥对面的卡座,“——来杯一样的,麻烦用纸杯装,谢谢。”
站在一旁女侍生在菜单上勾画了一下后离开了,助哥也回答了我的问题。
“因为梶井——啊,就是那个炸弹客,他在接受与谢野医生的治疗。”
我惊了。
“很严重吗?都到了要逼着你下楼的程度了?这是要做手术的样子?他受了什么伤?”我一连串的问下来。
助哥露出了看上去像是似乎是在走神,实际上是在认真思索的表情,权衡了一下挨个回答道。
“不严重,我只是想喝咖啡了,算是手术吧,擦伤。”
我抽了一口气。
“他……难不成被电锯擦伤了?”我小心的试探着问道,毕竟我匮乏的想象力实在想不出其他可能需要手术解决的擦伤了。
当时的我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真正原因不在于患者受了什么伤,而是在于医生想怎么治。
等到后来我意识到了真正的原因之后,我就发誓一定要努力不受伤。
真的,调查员出门在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这非常重要。
助哥的视线挪到了斜上方,回忆了一下,摇摇头。
“电锯?我也不清楚,这要看与谢野医生的喜好吧。”
我静音了一秒。
正常人和助哥聊天偶尔会产生鸡同鸭讲的感觉,按照安吾的话来讲,就是“织田先生啊实在是有点天然”,因为助哥说话总是会偏移重点。
但实际上助哥是个很敏锐的人,在很多时候都能精准的抓住重点。没有偏移重点的时候,他说的话都是重点。这个解释听上去有点怪,甚至有点像废话,但你只要认识助哥就能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依照这个了解,我生出了一个离谱的猜想。
“与谢野医生是拿会电锯来治疗人的那种医生吗?”我脱口而出。
说完我自己都觉得离大谱——怎么可能有这种治疗方法!要真有那不就是……
“她可以这么做。”助哥回答。
——回血刀了嘛……嗯?
谢谢,我现在是真觉得离大谱了。
作为曾经的刀客塔,我当然知道回血的手段可以千奇百怪。但是真的在现实生活中遇见了,该觉得离谱我还是觉得离谱。
我的咖啡上桌的时候助哥的咖啡已经喝完了。不过我刚刚要的是纸杯,所以我往杯子里加了糖和奶调成我喜欢的口味后,就直接拿着装咖啡的杯子和助哥一起上楼了。
在电梯里,助哥向我解释了一下与谢野医生异能力的名字和真正使用方法。
我听了之后心情十分微妙,大概就是那种想往咖啡里加糖结果加成了盐,发现不对之后又往里面加了糖,喝了一口感觉味道很怪但为了不浪费不得不全部喝完的那种微妙。
微妙的地方不在于甜咸咖啡的口感味道,而是在于你不得不喝完的事实。
顺便,加糖又加盐的咖啡的味道真的很奇怪。
不过这个怪东西最后被我发挥我的聪明才智,忽悠着宿舍里的人一人一口喝完了就是了。
扯远了,总之我就是觉得很微妙,而且还忍不住问了。
“这种事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弄到濒死才能使用的治疗方法,要是我毫无准备的面对绝对会产生心理阴影的。到时候见到与谢野医生就想跑,多对不起人家啊。
“忘记了。”助哥回答道。
“那好吧。”我回想了一下我以前忘事的经历,原谅他了。
正好这个时候电梯门开了,于是我和助哥就一起出了电梯。
·
来到医务室门口的时候就稍稍闻到了一点浅淡的血腥味。等到与谢野医生推开门伸着懒腰一脸满足的走出来时,浓郁的血腥味就扩散开了。
“唔?你们回来了。”与谢野医生和我们打招呼。
我看见血迹遍布的手术室和地上趴着的焕然一新一脸要步入天堂的样子的梶井陷入了沉默。
果然,请君勿死这个异能力用于擦伤还是太小题大做了嘛?这血量溢出有点严重。
而且他怎么一副被治傻了的样子啊……
“辛苦你了,与谢野医生。”助哥面不改色的说道。
“不用客气,要是真想感谢我,就帮我打扫一下手术室吧。”与谢野医生无所谓的摆摆手。
然后助哥真的去拿酒精消毒粉去打扫医务室了。
不是,人家炸弹客先生还在旁边呢!
我虽然是这么想的,但还是和助哥一起动手收拾手术室了。
反正如果炸弹客先生想跑那给他两脚就行了。
结果在我们打扫卫生的全程中,炸弹客先生都保持着那副要步入天堂的神情趴在地上。
嗯,好像真的治傻了。
炸弹客先生打扮非常怪异,稻草色的头发剪成锅盖头,带着防风镜和长长的绿围巾,穿着袖口和衣摆都有些破碎的科研服,脚上却不伦不类的踩着一双木屐。
个人认为,敢穿着这么一身出门的都是非常有自信并且八成是个社交牛逼的人。
在手术室中的血腥味终于被淡淡的酒精和消毒水味取代后,我们终于有时间去理会那个趴在地上装死的人了。
助哥向与谢也医生借了个束缚带,把他捆起来拖到病房里去了。
“要在病房里问问题?”我在旁边看着,忍不住询问道。
“不要拖着我走啊!”被拖着走的某人左右挣扎着。
但是助哥还是自顾自的把炸弹客先生拖进病房了。后来我倒是知道了,因为武装侦探社只是一个接受委托的民间组织,是不具备审讯室这样的地方的——另一个原因可能是经费紧张——所以真的要进行审讯或者审讯有关的项目,都是在病房或者会客厅中来进行的。
至于在哪里进行,完全是取决于被询问的对象是怎么个身份态度。
我本来以为审问起来会相当困难的,甚至考虑好了如何设置语言陷阱,然后使用异能力来达到目的。但实际上他回答的相当爽快,很直白的告诉了我们他的名字身份。
他说他叫梶井基次郎,身份跟我和助哥讨论曾经过的一样,是一个民间科学家,热爱爆炸美学,正打算在规划一场史无前例的爆炸案。
“啤酒厂这个连预热都算不上。”他兴致缺缺的说道,似乎对自己在啤酒厂造成的结果很不满意,“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