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吾向我们举了举岩石杯。
我三步并两步的跳下去,凑到吧台旁凑点了杯酒,又帮慢我一步的助哥点上。等到酒保先生把酒调好,推给我们只后,我们就碰杯了。接着就随意的闲聊起来了,几乎没没有任何过度,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闲聊。
虽然很久没见面了,但我们似乎就是不需要过度的。
聊天的过程中,出于好奇心,在获得安吾的同意之后我就开始摆弄这个盒子了。
没想着弄开,这是地下市面常见密码盒的变种,一般会内置信号接发设施,比起保险性,它额外增添的功能更抢眼一点。根据其拥有者的心意,这个盒子是暴力打开还是按照正确手法打开都会一目了然。但只要不解开,那信号通路就是阻断的,所以怎么折腾都没影响。
但天知道为什么,在安吾向我要回盒子的时候,那个盒子“啪嗒”一声被我打开了。
“……?”
我无比心虚,小心的观察着安吾的眼神,默默的把盒子扣了回去。
然后默默清除掉密码痕迹,默默移开视线,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安吾看上去很无语,把盒子收走,好像什么都没看见没有看见一样。但演的不太行,因为他无语的太明显了。
但朋友嘛,就是会有那么点心照不宣的默契,就算不完全知道对方想干什么,也会自然配合起来的默契。于是这件事情就很随便的翻了篇,我们又开始乱七八糟的聊天了。
“……我怀疑这个酒吧实际上是一个异能空间。”我听着怎么也听不厌倦的轻柔爵士乐,我小声的对另外两个人说道。
安吾翻了个白眼,露出一副“他又来了”的样子。
助哥倒是很给面子,问我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来这里的时间就像是静止了一样啊,你们看嘛,不管外面的时间过去多久,只要我们一走进来,就可以接着上回分开前的话题侃侃而谈,一点时间变化的感觉都没有,难道这不像异能力吗?”
“说的也是。”助哥手腕撑着下巴,好像真的被我说服力。
“不要偷懒的把所有情况都归结于异能力啊。”安吾吐槽道,“说到底,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感觉,和酒吧没有什么关系吧……至少没有直接关系。”
“但安吾也没法否认这间酒吧非常神奇、安吾也很喜欢这里吧。”我抓住重点反击了他的吐槽。
“但就算如此,这座酒吧神奇的地方也不能被归咎于异能力。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异能。”安吾毫不客气的说道,说道最后,反驳的话语也多了些认真的意味。
我稍稍停顿了一下,没有反驳。虽然于我而言,这个世界的诸多奇迹,都是异能力创造的,遇见神奇而特别的人、超出想象力的事情,都是各种异能力带给我的体验。但安吾说的或许是对的,这个世界不止有异能力,只是我还需要时间去理解它。
不过这并不影响我此时想说的话。
“唔,虽然安吾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宣布,Lupin酒吧就是异能空间,鼓掌。”安吾说的是对的不代表我就要听他的。总之我麻溜的给Lupin酒吧安了个“异能空间”的头衔,这样就算我对了,哼哼。
助哥老实的鼓了掌,一旁的酒保先生放下正在擦拭的杯子配合起我的话,安吾却完全不吃我这套。
“……你这也太耍赖了吧,还有织田先生这会儿应该是要吐槽而不是配合他鼓掌好吧!”安吾又开始了“想现在立马对着禾泽的脑袋来两下”的日常,但一如既往的什么也没做,“就是我因为织田先生老是配合他,他才会一直得寸进尺的胡说八道、随心所欲的胡来。”
我一听这话支棱起来了,想说些铿锵有力的发言。但助哥却先我一秒开口了。
“……我一直都没往这方面考虑,原来禾泽是在胡来吗?”助哥露出了一点被刷新了认知的困惑表情,这样说道。
我再次失语,是真的被感动到了。
接着我就更支棱起来了,因为助哥的鼓励变得气焰嚣张了。
“哼哼,听见了吧!我才没有胡来,而且在耍赖这方面,比起你们无赖派,我还是差远了的。”
提到“无赖派”,助哥和安吾就同时用语言和眼神示意他们的好奇心。
考虑“要不要说这件事”的实际用时甚至不超过一秒,我到底还是和他们讲述了什么是“无赖派”——关于我所认识的写书的坂口安吾、织田作之助,被称之为无赖派的作家们。
安吾表示大为震撼,询问我无赖派的其他作家都有谁。
但我其实也不太答得上来,作家一类的,除了考试要考的,我唯一熟悉的就是安吾,其他作家的书籍基本是没看过的,甚至连最出名的《人间失格》我都没看过。
但只是作家的话我倒是清楚,除了他们两个,无赖派的作家还有太宰和檀。
檀我没有见过,但是一提到太宰我就记起他挂我电话的事,就开始不爽、开始向安吾助哥疯狂谴责太宰了。
并且越说越气,开始拿过去的事情数落他了。
可能是因为我讲的事情对安吾来说过于离谱了。他很快放弃了无赖派的话题,表示比起这些,还是我白给三千亿这事比较离谱。
我纠正安吾说,是两千九百九十九亿,我用来去镭钵街建疾控中心的资金来源差不多值一亿的。
然后安吾欲言又止,最后露出了一副“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说的是什么”的表情。
助哥倒是耐心的听完全程。我期待的看着他,希望他能和我同仇敌忾,一起谴责可恶的太宰。
但助哥不愧是助哥的,他的想法总是极其与众不同的,正因如此,他会在莫名其妙的时期抓歪或者抓稳重点。
于是他果不其然的抓歪了重点。
助哥似乎是认真的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对我说道,并且把话题拐到一个极其奇怪的点上:
“我发现无论我们在聊什么,禾泽总是能提到太宰呢。”
嗯?是这样吗?
我翻找着记忆,想反驳助哥,但一时间却找不到素材,于是只能很心虚的说了一句“也不是每次吧”。
助哥看上去很想开口说什么,却被安吾阻止了。
“不要深究,织田先生。”安吾一脸深沉的说道,仿佛在谈论的是什么不可直视之物,“会变得不幸。”
助哥讷讷的闭嘴了,接着视线落在了我身上。他只是看着我,没有继续开口。
我眨了眨眼睛,觉得莫名其妙,没听懂安吾说的话。
——因为这事不能深究,会变得不幸。
·
但这种事情不是我想“没听懂”就真的能不懂的,知识和感情都是得到了就退不回去的东西,总而言之在安吾说完话的第一秒我就完全弄懂了他想表达的意思,并且没有任何想反驳他的想法。
这真的非常可怕,特别是在我们互相道别的后,我深想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