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了。”乱步晃了晃脑袋,咬着点心说道。
“不用你来。”芥川冷着脸说道,“在下会亲自找到她的——找到我的妹妹,银。”
“唉呀……”乱步叹了口气,随手将一张卡片从口袋里拿出,丢在了桌子上。
“这是?”
芥川只是瞟了一眼那张卡片就再次抬眼询问道,而某些好奇心旺盛的失格前辈已经拿起卡片看了起来。
“好的哦……卡?”我断断续续读出了上面的字,四四方方的格子中,其中一个已经盖上了一枚印章。
“从你出现在侦探社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你迟早要找上我,调查什么的早就做好了,实际上我已经确定了你妹妹在哪,她还活着哦。”乱步的注意力集中在杯子死角的一点奶油上,语调因此忽高忽低,一副可有可无的样子。
“什么?她在哪里!”芥川听了当然很激动,而我依然在研究那张卡。
“所以你才需要这张卡。”乱步说道,“得到其他调查员的认可,让他们在上面盖章,我就帮你寻找妹妹——要问我为什么提出这种要求的话,当然是因为我是侦探社的名侦探,社长的要求我也没办法拒绝。他希望你能被全侦探社的调查员接受,我就做出这张卡提出这样的要求,就这么简单。”乱步一口气说道,“顺带一提社长的印章已经盖好了,至于怎么得到其他人的印章就要看你自己努力了。”
对着卡片观察了许久、听见乱步这么说后我终于确认了自己的发现不是错觉,我抬起了头。
“所以乱步的呢?”我抬头问道。
“唔?”乱步发出了疑问的音节。
“所以乱步的格子呢?”我又重复了一遍,“我最开始就在想,是不是要芥川集齐所有社员的印章,但数来数去都少了一个格子,便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但显然我的判断没错,所以为什么没有乱步的格子呢?”
“因为这是名侦探的要求,当然不用有名侦探的位置啦。”乱步给出了解释。
“可名侦探也是侦探社的一员吧?”我反问道,并且很快提出了我的要求,“乱步也要盖印章才行。”
“太麻烦了,而且还要拜托社长再帮忙写字画格子什么的,还是算了吧。”乱步摇了摇头,拒绝道。
“我只是觉得大家都有的东西,乱步也要有才行。”
“唔……”乱步犹豫了。
最后的最后,乱步把自己的印章和社长的盖在了同一个格子里。
·
芥川长久的盯着我递来的卡片,下定决心般的开口道:
“……在下过去从未和妹妹分别,这一年的时间里每一天都是被撕裂般的煎熬……事到如今收集印章的时间也不算什么了。”
“很有觉悟嘛。”乱步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神色,他微笑道,“那我就祝福你好了,新人先生,但还是要提醒一下你……”
说道这里,他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你真正的痛苦,真相和结局带来的痛苦,会是在你集齐印章之后。”
“……别吓唬小孩啦。”我小小声的抗议了一下。
“是禾泽被吓到了吧。”乱步毫不客气的戳穿道。
我移开视线,眨了眨眼睛。
·
当然会被吓到啦——在乱步问出“换你要查很久?”这样的问题之后。
如果换我调查就会事半功倍,就很容易联想到它的呀。
——联想到港口mafia。
那么黑衣人的身份也呼之欲出了。
怀抱真相往往是很痛苦的,比如说我已经意识到了芥川苦苦寻觅的仇人是谁,却很难开口告诉他——那个让他与至亲分别、陷入痛苦的人,我不但认识,还有他的联系方式。
于是在答案还没有被任何人亲口认证的情况下,我选择了保持沉默。
第171章惊喜
但一直保持沉默也不是我的习惯,拖延和鸵鸟完全是两码事,况且这种事情并不适合拖延,于是在芥川离开办公室,投身到收集印章的任务中后,我阖上门,开口问道。
“那个黑衣人,他是太宰吗?”我询问道。
“太宰?”乱步玩味般的念到这个名字,拆了颗棒棒糖晃了晃,“他全名叫什么?”
我突然感觉这个对话有那么一点耳熟。
“我怎么觉得这个问题你好像问过?”于是我问了出来。
“是啊,我很早就问过。”乱步点点头,一副沮丧又不高兴的样子,“结果禾泽根本不理我,还说‘你问那么多干嘛’,哼!名侦探打算现在开始记仇啦。”
我努力回忆了一下我刚加入侦探社时的事情,勉勉强强想起了一点点,那会儿跟侦探社的大家都不熟,似乎是这样说话来着。
“嗯……因为那会儿对我来说还是太宰比较重要。”我回答道。
“那现在呢。”乱步反问道。
“想让你们认识。”我回答道,“他很聪明很厉害的,感觉会是乱步喜欢的那类人。”
“你不说我也知道啦,港口mafia的首领,连名侦探也很难调查到的人。要是禾泽还不打算说的话,就是只能拜托织田作去政府机构偷资料了。”乱步回答道,绕回了原先的问题,“所以他的全名叫什么?”
我本来想说政府机构也不一定偷得到,但突然想起刚辞去了首领专属情报员这份工作的安吾好像就是政府的人来着。
那没事了。
“太宰治。”于是我回答了乱步的问题。
乱步点了点头,并且得到了答案后就立马对这件事情失去了兴趣,把我赶走了。
我倒是很习惯了,问清楚了他这周想要吃的点心种类后就离开了。
·
芥川为了寻找妹妹而努力着。作为前辈,我、我有在上班。
然后不知不觉就到了二十七号。
三月末,我的生日。
不知道是谁把这件事情穿得整个侦探社都知道了,也不知道是谁提议的要办一个party,总之当天下午,就在我捏着装着咖啡的纸杯打着哈欠的推门进了办公室的时候,一堆彩纸拉花就在我眼前爆开了。
说真的,惊喜派对对社恐人真的……非常……不友好……
我当时非常非常的无措,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脑子一片空白。
所以我不想回忆我蹲在地上喊救命的景象。
特别是国木田老师还一脸惊讶的说着“原来禾泽还会害羞啊”这样的话,一边把这件事记录在手账本上的时候。
“没有害羞……”我的声音细若蚊吟,好像不怎么具备说服力。
总之,社恐是无法阻止侦探社的大家兴奋的准备这准备那的。虽然我有点紧张,但社员们都很开心,最后连社长都从办公室里出来和我们一起分享蛋糕了。万幸的是那个时候我的社恐状态已经消失了,保住了最后一丢丢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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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侦探社的形象彻底崩塌了。”我趴在桌子上,把脑袋藏到手臂里面,非常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