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信子回答道。
我应了一声。
不过感谢还是要感谢的。
·
——“这不是费奥多尔吗?”
我把照片发给老板后,同样高强度冲浪的他就秒回了,并且立马开始向我推销起来。
——“想要他的情报?巧了,我这恰好有。”
可惜我那会儿正在和信子聊天,没理他。
然后他就“人呢”“在吗”的轰炸我的邮箱,等我点开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个“不要放置play啊,给你打八折行不?”的消息蹦出来。
嗯?
活见久了,原来放置play还能争取打折的吗?
我默默的记住了这点,我发消息告诉他不必了,我已经从别处得到费奥多尔的情报了。
结果就被老板控诉“外面有人了,白疼我了”。
我懒得和他多说,无视了他的间歇性戏精,表示现在晚上九点我要睡了,你自己去过你的夜生活吧。
·
没等到太宰的消息。
我坐在床上。陆陆续续两个小时都过去了,还是没等到太宰的消息。
虽然知道这是正常情况,但我就是控制不住的有些郁闷。
我思考了一下,然后打字要求道。
——“看到了的话,至少回个已阅吧。我想上床睡觉,你不发我强迫症睡不着。”
过了一会儿,太宰真的发消息过来了。
——“那你就别睡了。”
一如既往的喜欢和我唱反调。
我支棱起来,直接一个电话过去。
大概过了十几秒——很难说它是短暂还是漫长——电话接通了。
“那我不睡了。”接通后我秒答。
“……在工作时间打电话给我就是为了说这个?”电话另一头,太宰沉默了片刻后,安静的反问道。
什么工作?没在工作呀?
我一时没有听懂太宰的意思,正想回答,接着又意识到是怎么回事,稍稍有点吃惊,开口问道:
“太宰现在是在工作吗?”不可能吧,首领又不用出任务,有必要半夜加班吗?
太宰没说话,可这就是一种默认的意思。
一般情况下,这个时候我应该表示抱歉再挂掉电话。
但我就不。
“没关系的,太宰现在是老板,工作时间摸鱼也不会有人说你的。”我安慰道,并不觉得打扰太宰工作有什么值得愧疚的。
且不说加班加到十一点根本不合理,倘若太宰真怕我打扰他工作,那他肯定是直接选择不接电话的,怎么可能还在跟我聊天。
所以合理怀疑太宰这么说只是习惯性的怼我而已。
“你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吗?”太宰语调平稳的问道。
“没什么事情。”我回答道,垂下眼睛说了自己打电话过去的理由,“我也不清楚自己想干什么,只是很想和你说话。”
太宰一时没说话,我轻声叫到他的名字,过了一会儿,他才“嗯”了一声。
“不过太宰如果非要一个理由的话,我会仔细想想的。”我认真想了想,补充道,“想到了——按照传统来说,人与人见的纽带是很重要的,即使是过去的上司也要经常联系才是。”
“说的好像你有多注重传统似的。”对于我的随便想到的蹩脚说法,太宰不客气的评价道。
我语塞了一秒。
因为我确实不注重这些。
人都是懒惰的,留学那会儿习惯了中国简约的礼节,回来之后根本就不适应这些麻烦又复杂的东西,更别说遵守它们了。
“已经在慢慢捡起来啦……”我稍稍狡辩了一下,但自己都觉得没什么说服力,最后放弃的实话实说,“这个理由是我随便想的,我讨厌麻烦的社交,只是想和你说话而已……”明明是实话实话,却因为存着其他心思变得心虚起来,声音越说越低。
“禾泽真是麻烦……”
“这句话你已经说了无数遍了。”我对这句话都完全免疫了。
在这之后,我们两个都安静了下来。
“太宰,”我开口叫到他的名字,一个“我”字之后,却抑制住了倾诉的欲望,没再说下去了。
“什么?”见我没说话,太宰反问道。
我默了默,回答道:
“我突然有了一件不想告诉你的事……”
第180章碎星
——我突然意识到,只要我不将喜欢的答案宣之于口,那么我便可以继续放肆的同你交往,继续像过去那样胡说八道。
只要假装毫无图谋,那么你没法拒绝我,因为我什么要求也没提。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太宰对我说的话很是无语,他似乎叹了口气,又似乎没有,“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
“我现在打算睡觉了。”我仿佛没听见他最后一句话,开口说道,轻声描述着我完美的睡眠环境,“被子昨天晒过,很软很舒服而且还香香的。枕头也是哦,记忆海绵填充的,用手戳一下还会陷进去那种。床很软,原本的床垫被二……猫猫弄坏了,新的这个睡起来特别舒服,我床上有两床被子和好几个抱枕,把自己埋进去就不想出来了……”
我描述着描述着,倒是先把自己给说困了,打了个哈欠。
“想睡了……太宰不困吗?”
“……你是狗吗?”太宰对我这种勾引他睡觉的行为非常不满。
“嗯……别内卷了……”本身就窝在被窝里的我被困意绑架,说话声音越来越模糊。
“睡吧……晚安……”我小声说道,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说完晚安之后,我的愿望得到了满足,安心的睡着了。
当夜睡的非常舒服,什么也不知道,以至于第二天看见电量几乎告罄的手机和通话时间长达八小时并且还没结束的电话时差点裂开。
浪费的话费都够买半打谷子了救命!哪有这样子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啊!
在我哀嚎着心疼话费的时候,太宰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手机要没电了,是吧?”太宰的声音四平八稳,似乎在陈述事实,但在传到我耳朵里这声音怎么听怎么坏心眼。
“昨天晚上为什么不挂电话?”我控诉道,一想到那些流失的话费,我的心就痛的滴血,“你昨天明明说了没什么事就把电话挂了的。”
“嘛……”
虽然只是个简简单单的音节,我却从里面感受到了太宰的险恶用心。
“怎么能说没什么事呢?因为想看禾泽早上抓狂的样子呢。”太宰毫不掩饰的说道,“至于话费,反正我又不缺钱。”
“不要的钱也别浪费呀,可以留给有需要的人。”我认真建议道,虽然我的建议太宰一贯是不听的。
“比如镭钵街?”太宰举例道,倒是主动岔开了话题,“你不是怕浪费话费吗?为什么还不挂电话。”
“这会儿在和你聊天,不算浪费。”我回答道,“你要挂就挂吧。”
“我是不着急,”太宰显然连动动指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