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冒犯。
“可以啊。”但我答应的非常干脆,接着又意识到了什么,摇了摇头补充道,“不太行,社长给我发着工资呢。要等下班或者请假之后才可以。”
“这倒是无所谓,但禾泽答应的也太随便了吧。”太宰吐槽道。
“什么?”我没理解太宰为什么要这么说,困惑的抬起头。
为了救下小爱而选择放弃在这里解决麻烦本身就抱有巨大的风险,这样的风险大多都要交由太宰来承担,仅仅只是听他调遣,无论怎么看都是非常合理的安排。
“没什么。”太宰轻飘飘的回应道,尾音稍稍拖长了一点,“没人和你说过,贸然进入情况复杂的游戏场是非常不谨慎的事情吗?”
“我知道。”我回答道,眨了眨眼睛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没做好准备呢?”
“说谎眨眼的习惯该改了。”太宰一针见血的说道,弄垮了我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淡定。
“至、至少我做好了决定。”我咳嗽了一声,万分不自在的找补道。
“哦——”太宰意味深长的拖长了音调,“我该期待一下你的表现吗?”
“所以太宰是被我说服了,对吗?”我偷偷转移话题,试探性的开口道。
“是呢。”太宰回答道,换了个更加放松的坐姿,“我的目的完美达成了,禾泽要听乖乖我调遣才行哦。”
——也就是说关于正事的谈话告一段落了。
“嗯。”我点点头,直接来了个话题跳跃,“我在那会客室说的事情可以答应吗?”
说到这里,太宰的身体似乎僵了一下,但在我仔细观察的时候又感觉一切如常,完全不能确定那是不是错觉了。
“更亲密的关心么?也就只有你敢说了。”太宰望着窗外的两架来自不同地方的直升机,开口说道。
“不试试怎么行,太宰不想试试有个朋友吗?”我开始尝试说服太宰。
“没必要。”太宰拒绝了,非常干脆的那种。
——他说没必要。
虽然知道这是很正常的反应,但我还是抑制不住的有点沮丧。
……可能不止一点。
“可是,我非常想……”我努力开口道,话说道一半的时候却卡住了。
因为我真正想做的事情完全没法说出口。
——是没必要的。
不只是朋友。朋友只是想更接近他的理由……虽然目前来看,似乎连朋友都做不了。
——没有必要。
直升机的轮桨声是完全消失的状态,这里可能存在一种异能,将我跟太宰阻隔出一个独立的空间。
本身消弭掉的、沮丧的感觉以另一种方式回归了。
我低着头盯着自己的手指,假装它们特别值得欣赏,却突然发现掌心有些异样。张开手掌,才发现它在渗血。
伤口很浅,月牙形的。原先几乎感受不到疼痛,等到注意到它的时候却猛的疼痛了起来。
——似乎是我自己弄的,应该是在基层舱段那会儿,那会儿掐手心的时候太用力了。
可惜这次穿的是正装,根本没带伤药和绷带。
我又重新攥紧手心,假装它不存在。
接着开口问道:
“我是不是……非常糟糕啊……或者在太宰眼里我什么都不是……这样……”
想想也相当合理,就算是放在普通人眼里我也是非常糟糕非常不讨人喜欢的,太宰不喜欢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啊。
然后下一秒,一个小玻璃瓶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非常熟悉,是我经常使用复购的那款伤药。它剩的不多了,莫约是小半瓶的样子。我懵了一瞬,顺着拿着它的手指上移着视线,从戴着昂贵袖口的衣袖一直上移到白色的衣领,最后是太宰的眼睛。
“看我干嘛?拿着它。”太宰语气平稳的说道,说完之后却短暂的噤声了一会,接着才再次开口道,带着一种莫名的凝滞感,“禾泽……是在哭吗?”
哭?
我对这句话感到困扰,反驳说“没有”,却在眨眼的瞬间感觉有什么湿润的东西划过脸颊。
就连声音也滞涩的不像话。
我怎么哭了啊?
我万分困惑,抬手擦掉了眼泪,但却有种怎么擦都擦不完的感觉。
太奇怪了,我为什么会哭呀?
第202章答案
我完全搞不懂自己是怎么回事,只能努力调整呼吸减少心脏绞紧的感觉,然后用力的擦掉眼泪。
“原来禾泽还会哭么……”
隐隐约约,我听见太宰似乎在这样发问着。
“……抱歉,忘掉它吧。”我努力用着平稳的声调开口道,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冷静,来掩饰此时的茫然。
还有社死。
疼痛或者悲伤,哭泣的原因大多如此。但这两种情绪我都不会有才是,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呢?
这个问题困扰着我,我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自己解答。
问别人就更不现实了,这种事情还是全世界一起失忆比较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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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的视线落在禾泽的手掌上,短暂的沉默了起来。
禾泽很少带手套。对他来说,手套是很容易牵动起糟糕记忆的物品,那些在拷问室里并不愉快的学习经历。
当离开逼仄狭小的房间,以为可以抽身出去假装无事发生时,手套之下的血迹却清晰的存在着提醒着他的所作所为。
当禾泽还是个黑手党的时候,他在工作期间只带过一次手套,是为了熟练运营的异能力和学习拷问技巧而佩戴的手套。然而对此毫无了解的禾泽却选择了一双错误的手套,那双手套不具备防水的功能,即使黑色的布料能稍作掩饰,却不会对结果产生任何影响。
——等到课程结束,他摘下手套之后,表情应该会很精彩吧。
太宰这样想着,没有说出任何提醒的话语。
这并不是出自于什么恶趣味,他只是没兴趣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而已。
而且,他的手指被手套严丝合缝的包裹住的样子确实很好看。所以太宰没有提出这点的必要。
太宰并不知道那天之后禾泽摘下手套时是什么表情,那双手套被留在了盥洗室的垃圾桶里。从那天开始禾泽就再也没在工作期间带过手套了。只有在极其正式的场合之下才会勉强戴上撑场面。
就像现在。
这双黑白拼切的手套极具特色,是造价高昂的定制手套,非常容易看出是源自于谁的审美。可惜禾泽或许真的和手套这一事物八字不合,即使是这样的一双手套也被毁掉了。
血迹透过白色的布料在手掌上晕染开来,隐约可以看见月牙形的伤口。与果戈里对上、在爆炸和沉船事件中全身而退,倒是自己把自己给弄伤了。不得不说真有他的。
“我是不是……非常糟糕啊……或者在太宰眼里我什么都不是……这样……”
太宰从口袋里拿出药瓶的时候,禾泽就是这样低着头开口说道。
——只能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