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公本欲呵斥风小天无礼,可是一看到风小天这一手,心中大骇,顿时将嘴边的话又都收了回去,改口说道:“既然靖海侯已经接旨,那就随咱家一道去觐见皇上去吧!”
风小天却是根本就不理睬他,拿起圣旨看了几眼,便将圣旨抛给身后的春生,向着朱孟达问道:“朱统领可知这个什么靖海侯是个多大的官啊?”
“回禀侯爷,我朝太祖有令,皇族之外,非立大功者不可封侯,自大明国立朝以来五百余年,异性封侯者恐怕不足十位,而此次竟然皇恩浩荡,封您为靖海侯,您说这官大不大啊?”朱孟达恭敬地说道。
“哦,那比起你这禁卫军的统领如何啊?”风小天还是有些不清楚。
“下官的统领一职虽然拱卫京畿治安,但是品级而并不高,只有四品而已,而您的靖海侯只怕是一品大员也要称一声侯爷,和下官比起来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啊!”朱孟达详细地解释道。
“哦,那比起这个死太监呢?”风小天刨根问底道。
一旁的张公公闻言,眉头一挑,正欲发火,却是想起了风小天刚才所露的一手,便强忍着不再说话。
“这个……张公公乃是内臣,并无品级,若是论起职位,自然还是你侯爷高啊!”朱孟达面有难色的说道,眼睛悄悄地瞄了一眼张公公,见其并未着恼,心下才略微放松了些。
“呵呵,既然如此,你这个死太监,为何还不赶快来拜见本侯爷?”风小天却是朝着张公公大声斥道。
“你,你……”张公公闻言,心里那个气呀,结结巴巴地却是说不出话来。
“侯爷,侯爷,这个张公公虽然没有品级,却是皇上身边专门伺候皇上的人,和咱们这些外臣并没有可比性,那个侯爷还是……”朱孟达赶紧又朝着风小天好言相求道。
张公公闻听朱孟达之言,面有得色,将腰杆一挺,得意洋洋地说道:“咱家乃是皇上身边的人,纵然你是靖海侯,也管不着咱家,还是赶紧收拾收拾,随咱家一起进京面圣去吧!”嘴上这样说着,他心里却是暗自思忖,哼哼,虽说你有些许法力,可是到了京城,咱家一定要在皇上面前参你一本,到时候一定要让你小子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呵呵,那要是风某不去呢?”风小天正要回到风家庄找妍儿他们,哪里顾得上去什么京城见皇上?
“不去?哼哼,那你就是抗旨不尊,到时候只怕是皇上大军以来,不仅你自己要人头落地,便是这卢家庄也会被夷为平地!”张公公恶狠狠地说道。
“尔敢?”风小天一听,勃然大怒,浑身气势一放,那张公公便如风筝一般高高飞起,落在了十丈开外,哼哼唧唧地爬不起来,几个军士连忙上前搀扶。
“侯爷息怒,便给下官一个面子,若是我等就这样回去,还真是不好交差!”朱孟达赶紧出言请求道。
“哼!你那皇上便真的这样昏庸不成,风某不去,便要迁怒于这些无辜的村民吗?”风小天有些恼怒地问道。
“这个……国法中又株连之说,到时候卢家庄的村民或许无恙,不过龙颜大怒之下,只怕卢大柱一家自此恐无宁日啊!”朱孟达小心翼翼地解释说。
“哈哈,好,既然如此,那风某便去京城里走上一遭,看看这位皇上究竟是何许人物?”风小天哈哈一笑答应道,他倒要看看这位皇上是个什么样的人,若是真的昏庸无道,他不介意帮大明国换个皇帝,他可不希望自己拍拍屁股走人了,而给卢大柱一家乃至卢家村留下什么祸患。
“侯爷如此深明大义,下官佩服不已,那就请侯爷随我等一起进京吧,后面有快马可供骑乘!”朱孟达闻言大喜,忙说道,一时间却是忘了风小天根本就不需要什么马匹。
“你等稍候,我和卢大柱他们打个招呼便来!”风小天说着,吧院门“啪”地一声关上,只留下朱孟达和众军士面面相觑,这等漠视皇上圣旨的主儿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啊!
“哼哼!等咱家回到宫里,定然要治他个大不敬之罪!哎唷!疼死我了!”那张公公哼哼唧唧地说道。
“张公公息怒,难得靖海侯同意入京,您老就少说一句吧,若是再惹得他不高兴,不肯随我等入京,到时候恐怕是难以交差啊!”朱孟达赶紧劝谏道。
张公公自然也知道其中的厉害,院里这人若真是再翻脸不去的话,事情还真是棘手,人家又有法力,自己这点人又不能强行带走,听到朱孟达如此说,便也住嘴不言了。
风小天返回屋里和卢大柱他们述说了一番,春生顿时叫嚷起来了:“小天哥,这次可是要带上我啊!”便是春红,也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风小天,向往之意不言而喻。
“你一个小孩子家去了干嘛?就让你姐姐跟着去吧,顺便也可以照顾小天的衣食住行!”春红娘呵斥春生道,她倒是愿意风小天带着春红去。
卢老根自然也听出了春红娘的意思,也捋着颚下的山羊胡子附和着说:“是啊,你小天哥这次去见得可是当今皇上,你一个小孩子就不要跟着捣乱了,就让春红跟着去吧!”
春生闻言,小嘴一撅,蹲在一边生闷气去了,风小天见状,过去拍了拍他的头说道:“呵呵,小天哥去去就回,等我从京城返回之后,我就带你去修真界,怎么样?”
“嗯,好吧,你要说话算数啊!还有,你把龙马留下来陪我一起玩,怎么样啊?”春生眼巴巴地看着风小天说道。
“呵呵,小天哥几时骗过你啊?好吧,就让龙马留下来!”风小天微笑着答应道。
“那好吧,你就带着我姐姐去吧,省的你走了她又不吃不喝,一个劲地想你,不过路上可不要欺负我姐姐啊!”春生还真是童言无忌,一句话说得风小天和春红都成了个大红脸。
卢老根等人却是“为老不尊”地哈哈大笑起来!
路上多了个春红,却是苦了那位张公公,他本来乘坐的软轿,硬是被风小天逼着给了春红乘坐,而他自己则是只好找了一匹马乘上,只可惜他一个太监,哪里习惯骑马,一路上自是哼哼唧唧、苦不堪言,不过慑于风小天的“淫威”,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只好将满腔的怨怒藏在心中,暗自思忖着到了京城再新帐旧账一起算。
朱孟达却是暗暗思忖,这张公公还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他若是就此作罢还好,不然的话,恐怕连皇上也保不了他周全啊!
风小天却是惬意得很,他和春红每日就坐在轿中,指点春红修真,闲暇时两人谈天说地,风小天更是为春红讲些修真界的轶事,二人之间的感情倒是迅速升温。
而春红更是能和心爱的人朝夕相对,脸上每天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便是修真境界也在风小天的无私指点下,由筑基后期步入了辟谷前期,已经初步不用食用世俗界的食物了,有天地灵气已是足矣,而春红本来就俊俏的面容也随着境界的提升更加地飘逸出尘。
大明国的京城叫金城,距离卢家村大约三千多里,本来风小天御剑飞去的话,恐怕连一刻钟也用不了,但是众人浩浩荡荡骑马坐轿,却是整整花了十天的时间才来到了京城。
这金城,亦称金州,乃是大明国最为繁华的城市,比之风小天昔日所去过的赵国京城云州城和楚国京城金陵城,也是不啻多让。
风小天等人进城之后,却是径直朝着皇宫行去,风小天和春红则是掀开轿帘,二人兴致勃勃地观赏起这金城内的景物来了。
只见在金城中央地带,有一巍峨的高塔高高耸起,远远看去崇刹高塔,上出重霄;飞阁流丹,甚是雄伟。
风小天见猎心喜,便探出头来询问一旁骑马的朱孟达:“朱统领,那高塔是甚么所在啊?竟然如此雄伟?”
“哈哈,侯爷可是问着了,这宝塔乃是我大明国的象征,唤作释迦塔,通体由木头做成,据说万年之前就屹立在神州大地之上,历尽万年风雨而不倒。”朱孟达得意洋洋地介绍道。
“哦,原来如此,那我可得好好去看看了!春红,你可愿意随我前去一观?”风小天转首问春红道。
“小天哥去哪,我就跟到哪儿?”春红这些日子也放开了些,落落大方地说道。
“那好,我们就前去一观!”风小天说着,叫住轿子,和春红一起下了轿子,要去看那释迦塔。
“侯爷不可,既然来了京城,应该先去觐见皇上,这释迦塔他日再观赏也不迟啊!”朱孟达赶忙拉住风小天劝道。
“呵呵,朱统领,你便告诉那皇帝老儿,就说我去去就来,他若有急事,就叫他到释迦塔找我便是!”说着,风小天一揽春红的纤腰,倏地便不见了踪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