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孟凡才发现,他们这辆车已经停了下来,龙顺在车顶愣愣的看着他,老哥也站在车旁,峰哥的呼噜声还是那样的响,仿佛在这寂静的高原上要演奏一曲特别的曲子。
“你怎么了?”
龙顺看孟凡还是那个样子,不禁继续说到。
孟凡放开了握刀的手然后木木的把食指放在嘴中,咬了一下,龙顺看孟凡这个样子,更是摸不到头脑。
很疼,孟凡看了看四周,还是无边无际的沙海,沉默了一会,摇了摇头,思绪总算是从噩梦之中挣脱了出来。
“没事,又做噩梦了。”
这时候孟凡才发现这周围只有他们一辆车,心中一惊。
“其他车辆呢?”
孟凡看着龙顺不解的问。
“哦,在前面的沙凹里面,过了这道沙梁就知道了,车队里面有一辆车出了问题,大家决定今天就先到这了。”
龙顺指着前面高高的沙梁说道。
孟凡这时候才算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这道沙梁太过倾斜,龙顺肯定要确认自己有没有抓好,不然很容易跌下车去。
绝逼是龙顺去问自己有没有抓牢,而自己却没有回答,所以他才会停下上来查看自己是怎么回事。
见孟凡已经没有事了,龙顺就直接跳下车,然后打开车门钻进了驾驶室,老哥也收回了担忧的目光进了副驾驶。
“抓好了吗?”
龙顺嘹亮的声音回荡在孟凡的耳边。
“嗯,抓好了。”
孟凡双手抓住固定栏,对着下面的龙顺说到。
接着他们开的这辆切诺基就像一只暴怒的怪兽,咆哮着冲向前面的沙梁,说实话这道坎的坡度如果是孟凡当司机,他绝对上不去。
上去很费劲,车子后面扬起了漫天沙尘,这次算是坑了孟凡了,由于车速很慢,抛起的沙子纷纷落在孟凡的身上。
费了十分钟终于车子爬了上去,前面是一个大大的缓坡,其他车都停到了平稳处的平面上了,他们这辆下去时大家都已经准备搭帐篷了。
几人下车走很多人都在观察他们,看来是他们的离队引起了一部分人的质疑,不过他们并不在乎,这时候才下午三点。
帐篷搭好让峰哥去敞篷中睡,然后大家都三三两两的围坐在沙子之上,现在的沙子非常的温暖,坐在上面很舒服。
不过虽然舒服,但是都没有调以轻心,这里没有活物,这就是这里的诡异之处,最恶劣的沙漠也应该有一些生物的,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
“你梦见了什么?”
龙顺躺在沙坡上,问向身边的孟凡。
孟凡转身看了看躺在自己身边的龙顺,这时候的太阳是在龙顺这边,这时候孟凡看过去有点逆光,模模糊糊的看不清他的面孔。
“和上次一样的梦,就是你也做过的哪个,不过比哪个长。”
“有没有兴趣和我讲讲。”
龙顺笑了笑接着说到。
“上次你也是哪个黑色怪物睁开眼睛时惊醒的吧?这次我被他咬掉了头颅,然后他变成我的样子要谋害你。”
“接着我以为我醒了,其实没有,我听到你说和梦中一样的话,我想让你快跑,结果我发现你变成了那个恶魔要吃我,所以我才反应那么大。”
说完两人都不说话了,静静的躺在沙坡上,看着蔚蓝的天空愣愣发呆,其实这感觉不错,四周很安静,高原那种神圣肃穆,仿佛就在他们的眼前。
这里相对干燥,不像是沼泽地那样,空气中都含有潮湿的水分,刚才有人想往下挖掘,挖了有一米深才看到比较湿润的沙子。
这就说明这里不像是他们刚进沙漠时那样下面都是冻土,也也相对来说比较安全,如果这里温度在高的话,那么也不会面对处处是流沙的结局。
有人放飞了无人机,想看一下四周的环境,也想观察一下有没有土著在四周观察,但是显然没有收到想要的成果,除了无边无际的黄沙,一无所有。
今天晚上由于时间很充裕,所以孟凡就用牛肉干下的挂面,很美味,这几天没好好吃东西了,连最后一点汤汁也被几人瓜分了。
说句实话这在外面,估计大家都不会吃,因为高原上做饭水的沸点非常的低,面条都煮不熟,但是在这里,一起的都显得无比珍贵。
晚上守夜的工作变得无比重要起来,因为不知道今天晚上那个一直观察他们的土著还会不会出现,如果能得到他的帮助,那么这趟活也就成功了一半。
但是现在不知道是敌是友,是邪恶还是善良的?毕竟这世界上有非常好客的土著,你去了他们会夹道欢迎,给你他们最好的食物,最好的房子。
但是还有一些土著,会把去哪里的的人当成敌人,甚至吃人肉,还有这里如果是他们的禁地,被人践踏之下,估计还会被活祭。
这里地势不好,所以警戒的六人只好到一个避风的沙凹之中,这里如果有人偷偷观察营地,他们可以以最快的时间反应。
没有火堆,人人都是里三层外三层的,活脱脱的像一群怪物在聚集,所有人都或躺或坐,静静的等待着,都不再说话,等着昨天晚上来的那人。
这种等待非常消磨人心,还好这里星空璀璨,这些人多多少少都接触过龙定穴之术,虽然才能有高深,术业有深浅。
但是无论是侵染多年,还是只懂些皮毛,都对这观星问水很感兴趣,所以这时候大多数人都是面朝星空在心中默默盘算。
“又来了。”
后半夜时,突然有一个人轻轻的说道,这次并没有用手指指在哪里,不过大家都悄悄的顺着他眼神的方向往那边看。
由于星空很亮,看的也算是清晰,一个黑色的脑袋在哪里鬼鬼祟祟的往敞篷处观望。
由于今天为了占据有利位置,所以几个晚上警戒的人都离敞篷很远,所有人偷偷的滑落下去,想从后面来个包抄。
就在大家快要靠近之时,这时候已经能看清楚身行了,全身枯瘦黝黑,估计是在高原上长期日久的做事才形成的。
那人好像用耳朵贴在了沙地上,仿佛听到了什么,左右看看,刚好和几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