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鸣门外担惊受怕,而淮南王门内也如丧考妣,满面苦色听着皇帝说着他看来馊不能再馊主意了。
皇帝看着淮南王脸色,心中不高兴了,怎么让你为儿子稍稍作一下牺牲就不愿意了,儿子是这么好认,他身为亲亲父亲,也是费心费力,用心思才得了儿子真心,怎么?儿子是那么好认。
想起赵天鸣对赵府牵挂,自己不仅不能拦着还得强颜欢笑,让自己孩子心中有着其他父母影子,皇帝心中就一阵不痛,他舍不得责备赵天鸣,又动不得赵府,自然淮南王这个罪魁祸首就不用顾忌了。
皇帝神色,一直观察着淮南王自然也是瞧见了。他一看就知道皇帝心中不喜了,想着自己皇帝面前还是个带罪之身,如果再不能讨了儿子好,看样子这辈子也就是个孤家寡人命了。谁让他现理亏,不过,一想他家子喻还是想着他,不然当年能瞒着他孩子消息,还不是怕他承受不住,才自己硬抗了下来。
于是他开口说道:“子喻想法是极好,可鸣儿是个聪明孩子,他会信吗?我就怕倒时候露了陷,不要让鸣儿怪我们欺骗了他。主要怕伤了你们父子情份。”
皇帝既然打定了主意,自然不是淮南王三言两语能打动,他灿然一笑说道:“其实,我们也不算骗他,我们都是他亲身父母,自然有父就要有母,父亲当然是我了,可鸣儿非要个母亲,自然你不就是了。怎么,难道你不想做鸣儿母亲,要是这样,自然是没人逼你。”
皇帝接着说道:“你虽然知道鸣儿是个极聪慧孩子,可不知道是他是个心肠极软孩子。因为文竺那丫头做了他母亲,他即使现知道不是亲生母子,也没生分了去,经常看望,问安关怀。且那孩子对他娘亲有一种执着,心中也占着非同一般地位,你如果是他娘亲,他对你肯定能多些包容。”
淮南王知道孩子对母亲有一股保护欲和怜惜,可他是个男,这对他不管用啊,即使鸣儿对他是与众不同,可看皇帝样子也不会让他和鸣儿多多亲近。他现可算自作孽了,孩子他娘眼里除了孩子,他这个爹那就是渣渣,什么都靠边站。
皇帝看着淮南王犹豫不决,决定下狠药说道:“比如某人造成了鸣儿错位生活了十一年,娘非亲娘,爹非亲爹,哎!鸣儿可是跟我说过,要是给他找到了从中作梗小人,非得让他好看。”
淮南王能说什么?他自己一失足成千古恨,现皇帝父子面前那是低到尘埃里去了,只要能让皇帝消气,他都只有做了。
淮南王心中也想到了,皇帝他一个心高气傲男子为他身育了鸣儿,现只不过是让他扮作了母亲,对比皇帝艰难,他除了面子受损之外,其他不值一提,毕竟是他欠了皇帝太多。
心中一软于是弱弱说道:“我答应了,可能不能委婉点说,比如把娘亲换成父亲啊。”
皇上一眼扫过去,反问道:“有区别吗?”
淮南王很想说;区别大了!可看着皇帝脸上那似笑非笑神情,气焰就瘪了,像霜打茄子似得,说道:“没区别,没区别,还是都听你吧。”
皇帝心满意足了,想着着折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去把鸣儿叫来,省淮南王到时候反悔。
皇帝拉了一些外面铃铛,秦总管就进去了。
秦总管像淮南王看去,就见着淮南王低着头,看不见神情,可看他家主子好似心情不错,就知道他家主子占了上风,见了礼,等着吩咐。
皇帝直接说道:“秦大海,让人把鸣儿请过来,就说朕有要事相商。”
秦总管笑道:“皇上和小主子真是父子情深,心有灵犀,小主子看您这几天睡不好,正带着夜宵来给您解解乏,陪您说说话,外面等着呢。”
皇帝听了量不让自己嘴唇翘起来,他宝贝儿子太给力了,想让他不得意都难。想到儿子和齐释事情,皇帝眼眸里闪过一丝暗光。
赵天鸣被传进去,心都提到嗓子口了,想着今个会不会真东窗事发了,他现溜走还来不来得及,不过看看周围侍卫,抱着心中一丝侥幸,赵天鸣量不让自己露怯,要是淮南王没说,自己反而暴露了,他可不是得悔死。
皇帝不管什么时候什么状态,看见赵天鸣,都能是一副慈父做派。他走下龙椅,提过赵天鸣手中东西,说道:“这些东西挺沉,你还是长个子时候,让宫人给你提着就行了。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小小年纪就熬夜,那可不行。”
赵天鸣松了口气,知道他父皇是没知道他和齐释事情,心情自然好上几分。说话就甜了:“父皇,你这些日子操心政事,我没能帮上什么忙,当然陪您吃吃饭,说说话,却是义不容辞。”
皇帝心中高兴,拍了拍赵天鸣肩膀。
淮南王心中感情就复杂了,原以为情敌之子,是他儿子,以前知道赵天鸣和齐释事情,他是一股脑怪到了赵天鸣身上,看他怎么都不好,娘不好,自然孩子也不会好到那里去。
可现他知道了这个孩子是自己,是他和子喻。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孩子,看着他和皇帝相似容貌,他越看越喜欢,特别是赵天鸣还有对和他一模一样剑眉,细细看,赵天鸣容貌却又和他有三分相似。
这时候,淮南王心中涌现出一股他从没有过感情,即使喜悦又是酸涩,他量压住自己激动地,微微发抖手,想到:这就是我孩子啊!这就是我和子喻孩子啊!
赵天鸣自然也见到了淮南王,他原本以为淮南王应该是那种虎背熊腰,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一看上去就是英武非凡模样,他听闻淮南王武艺高强,骁勇善战。没想到却生这么清俊,看上去就霁月光风,自有一股高雅气质围绕他身边。
他向淮南王见礼,淮南王微笑以对。其实淮南王很想说什么来表达自己慈爱之心,可是他又有太多话要说,怕一出口情绪就不能控制,于是才把僵硬着脸量笑慈爱些真诚些!
本来赵天鸣是不会人前喊皇帝“父皇“,免得落人口实,可他从齐释那里知道,淮南王也知道他身世,也就没多加遮掩,否则弄巧成拙,反倒不美。
皇帝把赵天鸣来着坐了卧榻上,说着:“鸣儿时常问我你母亲事,我多有顾忌,所以才没和你细讲,可现,你母亲来了,自然要和你见见。”
赵天鸣一听是他那神龙见首不见尾母亲来了,心中激动,想着:果然自己母亲是淮南王一脉女子,否则不会这么凑巧,淮南王车架刚刚来京,他母亲就来了。而且看着他父皇毫不避讳淮南王他母亲事,自然淮南王是知情。
赵天鸣压住欣喜,向皇帝问道:“父皇,既然娘亲来了,我什么时候能去见见她啊?”说完眼睛亮亮看着皇帝。
皇帝笑很慈祥,回道:“不用找时辰见了,他远天边近眼前。”
赵天鸣激动了,环顾殿内,可除了淮南王和秦总管,他连他娘亲半片衣角都没见着,何况是个大活人?
赵天鸣有些不高兴,说道:“父皇,你就会拿我开心,现大殿之中那里有我娘亲影子,你要是再这样说笑,我也是要生气。”
皇帝无辜说道:“我没骗你,儿子,你娘亲这儿,来,父皇带你看看。”
皇帝指着淮南王说道:“这就是你娘亲,淮南王,齐元。”
赵天鸣第一反应他父皇真是越老越老顽童,这样事情也拿来开玩笑,可看着他父皇一脸信誓旦旦模样,眼中写满了“这就是真,我没骗你”。赵天鸣只觉一阵头昏眼花,不可思议。
他眼睛睁都凸出来了,嘴巴有张开老大,指着自己说道:“我是他十、月、怀、胎、生、下、来、?”
赵天鸣一字一句问道,就是怕自己理解有问题,这世界是怎么了,淮南王和他父皇不是应该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杀个你死我活,不可开交。
现什么情况?敌人变情人,连孩子都有了,他都已经长大成人了,这就是说他们早十几年前就勾搭一起了,甚至早。赵天鸣心里嘀咕: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相杀相爱?
皇帝赵天鸣诧异眼神下,很郑重点了点头说道:“是,你就是他十月怀胎生下来。”
赵天鸣平复了一下吃惊心情,他暗暗对自己说:你是见过现代大场面人,不就是男男生子吗,不要那么大惊小怪。
他再去看看淮南王,觉得他父皇审美是没问题,就相貌而言,淮南王确实是位绝代佳人,要是身为女子肯定是衬得六宫粉黛无颜色,怪不得能让他父皇倾心。
皇帝给赵天鸣解释说道:“你娘亲母家有业族血统,业族也是个比较奇怪种族,他们族男子可以娶妻生子,也可以嫁人生子,只要服用了盼子果就行了,不过,一旦服用了盼子果,就不能使女子受孕,只能自己产子。你娘亲自然是如此。”
皇帝好似不禁意提到:“释儿是淮南王亲妹孩子,不知道会不会也是业族孩子。”好似随性而发自言自语了一句。
赵天鸣心中一跳,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和齐释也能有孩子,不过,让齐释为他生孩子,齐释那么高傲人会不会不愿意?赵天鸣心中闪过一丝不确定,随后把这丝疑惑撇脑后,现可不是想这些时候。
淮南王自然想多,他原先以为皇帝让他做鸣儿母亲,是为了出口恶气,再让他失了面子,可现开来他还是想简单了,皇帝啊,他子喻,是想着借着他,混淆视听,告诉鸣儿释儿也是可以怀孕生子,如此,鸣儿会不会希望释儿为他生个孩子,而释儿性子高傲愿不愿意,等到鸣儿有了想要孩子心,再加上释儿不乐意,鸣儿会不会怀疑释儿真心,毕竟,有他这个前车之鉴,为什么释儿就不愿意了,这不就说明,释儿用情不深吗!
淮南王想就是释儿愿意生话,这样子,鸣儿和他一起也是上面那个,皇帝啊,真真是费了心思,对鸣儿一份心倒是令他都要吃醋了。
淮南王是不敢偷偷告诉齐释真相,没有按他家子喻意思,棒打鸳鸯,子喻已经很不高兴了,要是再把这件事给露了馅,他想想后果,自然是打了个寒颤,再说了,其实私底下,淮南王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父亲没为鸣儿做些什么也就算了,自然不能拆了他家亲亲爱人台了。
淮南王对着齐释有些心虚,决定回去就把罗蝉月给送走,就当给齐释补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