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弘文,我是恨的。
可他不足为虑,可怕的是卫老三,卫家三爷,动动手指便把我捏死。
我现在可以拿起桌子上的红酒瓶砸了卫弘文这孙子的头,可是砸完了,只是一时痛快,薇儿死的那么冤,只挨一酒瓶子太没意思。
还有,我差点死了,躺在床上等死的那个滋味我现在还记得,时间异常的缓慢,绝望笼罩着我,慢慢的停止呼吸,这是血海深仇,不能这么简单报复回去,这对卫弘文来说实在太轻了,我要让他痛不欲生。
现在贸然行事,只会引起更强硬的报复。
看着卫弘文,我不发一言。
卫弘文嬉皮笑脸,说:“呦,什么时候变哑巴了。”
我还是不说话,卫弘文指着我,跟怀里的女人说:“我朋友,董宁,是个哑巴!哈哈!”
谁说是朋友的,傻逼。
卫弘文表情张狂,我知道他有这个资本,但他真的不够聪明,装逼遭雷劈,这样天天装个不停,他离死不远了。
同样的出身,白子惠的人生跟卫弘文截然不同,白子惠天天加班工作,卫弘文天天泡妞醉生梦死,他不以为耻反以为乐。
卫弘文怀里的女人妆有点浓,唇很红,红脸,身材不错,穿着一条红色的裙子,热情似火,不过最近天挺凉的,穿这么**不怕冻到大腿根吗?
女人冲着我笑,是附和卫弘文的笑,她听出来卫弘文话里的侮辱,眼神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不用说便能判断出来,她是为了卫弘文的钱,一条母狗。
我的判断很主观,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还是很正确的,跟卫弘文混在一起的能有什么好人,拼命跪舔他的不都是为了那点钱。
“我新找的妞,不错吧。”
卫弘文指着怀里的女人,介绍着。
“很听话,很会让男人快乐。”
卫弘文哈哈笑着。
“她是络主播,一群**丝天天给她刷礼物,好话说尽,想得到她,不过,最后只能看着电脑屏幕YY个不停,老子直接砸了二十万,她还不是乖乖的。”
卫弘文很得意。
女人不好意思的往卫弘文怀里钻。
羞红了脸。
可惜,本身是个婊子,装什么纯洁。
“白子惠那个老处女,有没有让你爽?”
说了这么多,是想要压我一头,顺便贬低白子惠,卫弘文真是小人之心。
“麻烦你离开好吗?你打扰我用餐了。”
忍不住了,说了一句,想让卫弘文快点滚,没心情听他说话,都是废话。
卫弘文皮笑肉不笑,放在女人身上的手没收回来。
“董宁,听说你老婆死了,听说还挺漂亮的,身材很好,我应该早点认识认识她,没准能好好交流一番。”
卫弘文说着,不住的舔着嘴唇,恶心至极。
“滚!”
手上的青筋爆炸。
卫弘文在作死。
每个人都有不能触及的痛,卫弘文过线了。
我开始研究砸碎红酒瓶,用锋利尖锐的酒瓶插入卫弘文喉咙里的可能性。
这时候,白子惠走来了,她的脸冷若冰霜,走到了卫弘文身边,跟我说了相同的话。
“滚!”
“呦,是白总啊!怎么这么生分呢,咱们都是老朋友了。”
白子惠笑了一下,说:“你骂人呢,我这人虽然不怎么样,但我还是有原则的,我不会跟一坨屎做朋友的。”
说完,白子惠扭头上下打量起那位络女主播来,白子惠的眼睛是何等的犀利,那个二十出头的女人在床上服侍男人行,可以讨人欢心,但是面对这种审视的目光,没什么抵御能力,视线一交错,红裙女败退,低下了头来。
白子惠说:“这裙子穿的显老,不过,你的品位也这样了,看你跟卫弘文这坨屎好的蜜里调油,想必这口屎一定很香吧,小姑娘吃什么不好,非要吃屎。”
最后,鼻音发出一声轻哼,画龙点睛。
论言语之犀利,我只服白子惠。
卫弘文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想发火,可一发火他输了,一方气急败坏,另一方气定神闲,高下立判。
喘了好几口粗气,卫弘文竟然恢复了,这挺出乎我意料,这段时间没见,他涵养功夫渐长。
又是皮笑肉不笑,“董宁,老婆死了跟白子惠跑这里逍遥来了,你知道陆家都闹翻了吗?白子惠的舅母说你老婆是白子惠害死的,你老婆死后,白子惠可以跟你双宿双栖了。”
白子惠也不气,仿佛说的不是自己,她轻笑一声,说:“屎什么时候学会嚼耳根了,满嘴喷粪,真脏。”
卫弘文说再多也没什么卵用,白子惠一句话让他说不出来话,他被那红裙女拉着走了。
人走之后,我问白子惠,“家里出事了?”
白子惠揉了揉太阳**,说:“是出一点问题,也怪我,最近太忙,没时间回去,那两个舅妈没事去我妈那里嚼耳根,没回都带着东西,不是什么贵重的,是一些水果之类的,我妈她也是心软,之前被那么欺负,现在这两个舅妈说点软话好话,她全忘了,我看她最近还挺享受的,没多说什么,结果越说越过分了,说让我不能跟你混在一起,说关珊的事,还问我是不是跟我有关,董宁,你别生气,我没告诉你是因为你最近本来心情不好,告诉你怕你上火。”
我笑笑,说:“这是人之常情,你父母关心你,我没事。”
大舅妈和三舅妈我见过,跟人撕逼是一把好手,泼妇也泼的有水平,但是这种攻心之战,不像是她们的风格,对付白子惠,只能从她的身边人下手,没什么比她父母更能影响她的了,算是她的父母,对她的影响也不深。
拉拢白子惠母亲绝对是一步妙棋。
而选择我成为话题,也是一步妙棋。
拉近关系最好的办法,是吐糟,最好有共同的敌人,这一来二去,关系近了,亲密。
现阶段,我是最合适。
白子惠父母虽然不说,肯定关心白子惠的人生大事,他们知道我是假冒的,所以才能对我和颜悦色,可一旦知道我跟白子惠发展,他们绝对要跳出来,大声的指责。
我知道,我和白子惠不适合。
曾茂才说过,只要我在白子惠手下干活,不能想跟白子惠发生点什么。
大舅妈和三舅妈煽风点火,说我一些坏话,白子惠的父母对我更加不满了,不是谁都是精明的,尤其这件事情还关系到白子惠,涉及到亲人,便容易盲目,加上两位舅妈有意引导,我可以想象,我成了多么十恶不赦的人,但是,白子惠肯定不能黑,一定要把白子惠说成世间少有,这样白子惠的父母会听她们说话,如果做了什么坏事,那一定是我怂恿白子惠干的,我才是那个坏人。
人情社会,真是复杂。
不过,我要出去几个月,远离白子惠,不知道我们之间的感情会不会淡,不过我想,我在白子惠的心中应该是特别的那个吧。
订好了车票,我明天回老家,过几天悠闲日子,我去参加培训,路是自己走的,人生是自己选择的,这一阶段,我做出这样的决定,完全是因为受到了压力。
两个选择。
被迫接受,被玩弄的郁郁寡欢。
另外一个,反抗,算会死,算付出一切,也轰轰烈烈一把。
我选后者。
晚上,齐语兰过来找我,她给我带来了一个消息。
“董宁,我查出来了,李依然没有去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