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手指这个动作把那三个蒙面人吓到了,一瞬间,他们呆滞住了,不知道要干什么,可能他们以前接的活没有我这么主动的。
该说的话还要说,蒙面人说:“兄弟,别怪我们,要怪怪你,惹了不该惹的人。”
说完了,我等他们过来,他们却没动,我有点着急,我还赶时间,我说:“喂,我不怪你们,不过,麻烦你们专业一点,能不能抓紧点时间,我赶时间的。”
勾手指是个挑衅的动作,我的话也很不客气,可是这样反而让对方有些犹豫。
诸葛亮空城计,便吓得司马懿退兵,人过不去的是自己心里那关。
算了,他们不过来,我过去。
抬腿,跑,加速,高高跃起,一脚飞踹,一气呵成,如风一般,血液仿佛是汽油,全部燃烧,力量炸裂,成倍。
蒙面人的反应弱爆了,他刚刚抬起胳膊,手中的棒子举到一半,挡也不是,打也不是,很尴尬,这时,我的腿已经到了。
嘭!
飞了!
嘭!
摔了!
一脚飞踹之后我不客气,侧身躲开当头一棒,直拳打在对方脸上,只一拳便让其懵逼,直挺挺的往后倒去,正好他身后是同伴,将他扶住,我前冲,借着惯性,跳起,高高的,一脚踹出,踹在第一个人的胸口,猛击,两个人一起往后摔倒。
落地之后转身,迎着第一个被我踹翻的蒙面人,他一手揉着胸口,一手倒吸着冷气,摇摇晃晃过来了,跟喝醉酒了一样,这孙子,刚才被我踹的不轻。
这种架只要决定打了绝对不能留手,必须把他们全部干趴下,必须让他们服气,因为马总还躲在后面欣赏呢,有这么好的观众,不卖力怎么可以,马总还给我了一箱子宝贝,起码要对得起他,表演出一场好戏。
双手举起,寻找合适机会,对方已经受伤,但我不放松警惕,小碎步,增强瞬间移动能力。
近了,越来越近了。
对方挥起棒,我躲,他露出一个大破绽,几乎整个身子都暴露,在我攻击范围之内,一拳,从挥起拳头,往后拉,留出一定的距离,向前猛击,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流畅的不行。
啪!
结结实实打在了脸上。
说实话,我都替他疼。
转身回头,另外两个蒙面人刚颤巍巍的爬起来,看他们意思想要风紧扯呼,一点江湖道义都没有,他们老大还在地上躺着呢。
我笑笑,说:“想逃?”
迈出去的步收了回来。
“给我逃一个试试?”
我冷声说道。
那两个人收回了脚,虽然我只能看到他们的眼睛,但我觉得他们此时很委屈。
“过来!”
两个人很听话,缓缓的走了过来,躺在地下那个我一直注意着呢,他一时半会起不来,要在地上缓一会。
我命令两个人,“蹲下!”
两个人蹲了下来,蹲在他们老大旁边,没吭声。
耳边传来是马总的声音。
“草,这他妈是怎么回事!”
“妈的,不是很牛逼吗?打个人都打不过,三个人对一个,真他妈废物。”
马总的脾气很暴躁啊!应该喝点败火的中药。
“老...板,不是他们废物,是那个人太强了。”
说话的应该是司机,他完了,说什么实话,还当着马总面前,这不是往火上浇油吗?
“我他妈的用你废话,我眼睛又没瞎。”
咆哮声,隔着车玻璃我都隐约听到了,我算是理解那句话了,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来听听,让我乐呵乐呵。
马总越生气,我越舒心。
我抬起了腿,给那两个蒙面人一人一脚,我说:“跑,你们往哪跑,车还在这呢,人还在这呢,一点义气都不讲,还是不是混道上的,我都替你们丢脸。”
两个人可能觉得很屈辱,闭紧了嘴巴不说话。
“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我掏出了手机,按下了录音。
两个人还是不说话,我抬起手,给他们一人脑袋上来了一巴掌。
“别打我们了,我们也不知道,李哥说打架,我们来了。”
看向姓李的,他醒过来了,嘴里发出哎呦哎呦的声音,我刚才那拳打得是不轻,估计鼻子流血了。
“李哥是吗?告诉我,为什么找我麻烦?”
心里面清楚是马总,但是我要别人说出来。
李哥捂着鼻子,说:“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我举起了拳头,说:“这么大的拳头你怕不怕!”
李哥硬气的说:“你打我我也不会说,我做这个是有信誉的。”
我站了起来,盘算着,最好让他亲口承认是马总找的他,这个录音甩在马总面前一定有趣极了。
李哥看起来很硬气,但真硬气还是假硬气未可知,我不屑用暴力手段去试,想来想去,火哥在这方面比较熟,比我有经验。
我掏出手机,犹豫了一下,觉得这样有点麻烦人,但很快我便按了拨通键,朋友之间,有来有往,以后火哥有事的时候我再帮忙好了。
“咋啦,董宁。”
我说:“火哥,没打扰你吧。”
“靠,你咋这么客气呢,让我怪不习惯的,咋啦!”
我说:“火哥,你没干那事吧,我遇到了一点事。”
火哥说:“我他妈的又不是种马,天天干有什么意思,谁他妈的欺负你了,跟我说,兄弟。”
我笑笑,说:“不是我被欺负,而是我欺负了别人,只不过我想知道这后面是谁主使,来的人看上去是混道上的,所以,想麻烦火哥你帮帮我。”
火哥说:“我当什么事呢,你告诉我什么地方,我马上到。”
把地址告诉了火哥,火哥便风风火火挂了电话,火哥仗义,一句话上刀山下火海,没说的。
视线又落在那三人身上,我发觉他们之间眉目传情,似是蠢蠢欲动,还要垂死挣扎一下,只是碍于之前被我打的太惨,只一个照面便倒下,是以,心中有了恐惧。
我笑笑,说:“你们兄弟三个也辛苦了,这么大晚上还出来跑业务,我也不是针对你们,只要你们把谁在背后害我这事跟我说说,我便放你们走,很公平,可是看你们的意思并不想说,我尊重你们的选择,但是你们想跑的话,可以尝试一下。”
稍微震慑一下,他们便老实了,可坐在车里的马总抓心又挠肝。
“他们这是干什么呢?”
“好像在等人!”
“靠,不会是报警了吧!他们是不是蠢,跑啊!”
“老板,你别着急。”
“我他妈的能不着急吗?要查出来是我指使,我怎么办?”
“...”
司机恰到好处的不吭声了,无论说什么都逃脱不了被骂的命运,这司机估计跟马总有日子了,明白。
马总骂道:“你装哑巴是吧!”
刚骂,电话响了起来,马小小的声音。
“爸,给我报仇了吗?”
马总大吼道:“报你妈逼,别他妈烦老子。”
电话挂了。
我差点笑出声,马总真不容易,在清楼中压他一头,又没有算计到我,肺都该气炸了。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马总的车没开走,他想持续关注事情发展。
站在马路旁,呼吸着空气,有些凉。
可这种凉可以接受,缓缓暖和了,但寒了心的凉,却难以恢复。
没多久,火哥到,他下了车,走到我面前,努努嘴,“他们三个。”
我点了点头,火哥扯开蒙在他们脸上的头套。
“草,是你们三个。”
火哥说完,没给他们解释的机会,先给了他们一人一个耳光,啪啪啪!
原来是认识的。
这下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