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的瞬间我也愣住了,这好好的日子不过,这是闹什么,还有,不至于吧,是女儿按照自己意愿选了的老公,这有什么错吗?非要用这种极端手段吗?
说实话,我很气愤。
气的是未来丈母娘狠狠的伤了白子惠。
有可能这是白子惠妈妈的一招,用自杀来吓唬白子惠,可是别玩这么大啊!
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可现在不管是什么情况,白子惠妈妈真的这样干了,是很严重的一件事。
白子惠说完晕过去了,我赶快抱住了她,直接把她抱到了沙发上,让她平躺下来,她的秀发散在沙发上,烘托出那张惊艳的脸。
我先掐了人中,也三五秒,白子惠醒了过来。
我说:“老婆,你没事吧,你别吓唬我。”
白子惠坐了起来,说:“我妈在医院抢救呢,你开车,带我去。”
说话的时候,白子惠的手一直在抖。
我赶快套上衣服,扶着白子惠下了楼,白子惠身子柔弱无骨,她现在整个人被吓得一点力气都没有,几乎是我把她抬到了车上。
多坚强的人遇到事的时候也挺不住。
上了车,我说:“地址。”
白子惠有点恍恍惚惚的,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我忘了问了,等我,我再打个电话。”
掏出了手机,拨号过去,白子惠很快问清楚了医院,又问了一些情况,白子惠转头告诉我医院,我一踩油门,车子往外窜了出去。
在路上,我也搞明白是怎么个情况了,白子惠爸爸妈妈回家之后,白子惠妈妈说困了,去睡一会,白子惠爸爸去看书,过了一会进屋,发现白子惠妈妈吃了安眠药,有半瓶,现在正洗胃呢,生命是没什么危险,因为发现的早,抢救的及时。
一边开快车,我还一边关注着白子惠,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像雕塑一样,让我有些害怕。
“董宁,你好好开车,不要看我。”
我还没说话,白子惠先开了口。
我说:“你没事吧。”
白子惠说:“我没事,好的很。”
接下来的话我不敢多说了,白子惠这个状态不对,况且我感觉到白子惠现在不想跟我说话,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难道说,白子惠把妈妈自杀这件事怪到我头上?
不能,我摇了摇头。
开车进医院,他妈的没有停车位,气的我想要骂街,心一横,停在了外边,罚钱罚钱,不少那点钱。
急匆匆跟白子惠进了医院,先找到了白子惠的爸爸,白子惠妈妈还需要观察,所以在监护室内,插着管子,有人看护着。
这绝对不是假的,是真的,白子惠妈妈真的想去死,这下麻烦了。
白子惠说:“爸,我妈她...”
话说到后面,带了颤音,关心则乱。
白子惠爸爸说:“你妈没事,是现在需要养着,不能打扰,太虚弱了。”
白子惠眼泪往下淌,她也不哭,是流眼泪,还流得特别夸张,跟自来水一样,哗哗的。
我急啊,连忙掏出纸巾来,递给了白子惠,她接了过来,也不擦眼泪,而是看着她妈,白子惠爸爸说:“子惠,有什么你说吧。”
白子惠说:“爸,我妈她是不是很恨我,要不然她怎么会想要死。”
白子惠爸爸说:“子惠,你别多想,你妈她只是一时想不开,所以才这个样子。”
眼泪还是一个劲儿的流,流的我心好痛,安慰,这么大的事该如何安慰,自己妈妈差点死掉了,那种感觉不是当事人体会不到,如果我妈出了事,我肯定要疯了。
白子惠说:“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一直强硬,跟她对着干,我妈也不会这么绝望吧,她一定觉得失去了我,所以才会毫不犹豫的吃下了药,我不是一个好女儿。”
白子惠的爸爸说:“子惠,你妈妈这个样子了,你不要出什么事情,答应我,好不好。”
白子惠笑了笑,说:“爸,你放心,我会的。”
白子惠爸爸转头对我说:“董宁,好好照顾子惠。”
我点了点头,说:“叔叔,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监护室进不去,但白子惠不想走,她坐在外边的椅子上,透过玻璃往里看,白子惠的妈妈躺在病床上,紧闭着双眼。
白子惠的爸爸下楼,刚才他通知了陆家的人,应该是快到了,所以,白子惠爸爸下去迎接。
我刚刚去买了咖啡,热的,我递给了白子惠,白子惠摇摇头,说:“董宁,我现在没心情。”
我说:“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想想该怎么解决。”
白子惠说:“董宁,我现在有点后悔了,如果我当初不那么强硬,我妈或许不会这样,看着她躺着的样子,我特别的不舒服。”
我说:“别在怪罪自己了。”
白子惠说:“董宁,抱歉,委屈你了,出了这件事,我们的婚事要退后了。”
我说:“不用抱歉,应该的,其实,你妈的条件,我可以接受。”
白子惠说:“我知道,但我不想你太委屈。”
“你到底是怎么搞的,怎么照看我妹妹的,竟让她自杀!”
一行人急匆匆的上来,陆家人算是倾巢而出,陆老爷子走在前面,身后是陆景辉和陆文昊,白子惠的大舅和三舅,白子惠的爸爸在旁边,再后边是白子惠的大舅妈和三舅妈。
说话的是二舅,他抱怨着白子惠的爸爸,语气特别的不好,从这句话中可以看出很多东西,平常二舅应该对白子惠爸爸不好。
“我妹妹嫁给你真是白瞎了。”
二舅愤愤不平的说。
白子惠一下子站了起来,我连忙拉住了她,我怕她冲出去跟二舅拼命,都什么时候了,说这些有用吗?
不怪白子惠生气,一直欺负白子惠家,现在装什么好人。
“老二,你差不多了,给我闭嘴。”
陆老爷子发话了,二舅撇撇嘴,说:“不说不说,大家心里面都明白。”
“白敏德,你说说,怎么回事?人好好的,为什么要寻死。”
白敏德是白子惠的爸爸,他想了想,说:“这事怪我。”
二舅马上说:“草,终于说实话了,我妹妹要有个好歹,看我怎么收拾你。”
陆老爷子的脸冷下来,他说:“老二,我说话的时候,你能不能闭上你的臭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二舅闭上了嘴巴,可还是不服气。
陆景辉一家安静的很,他们的把柄都在我手里。
陆老爷子说:“白敏德,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今天你们夫妻俩去干什么了,我知道的清清楚楚。”
白子惠的爸爸低下了头。
陆老爷子继续训斥,“现在长本事了啊!”
白子惠说:“别说我爸了,我妈出事是因为我,我让她伤心难过了。”
二舅跳了起来,说:“外甥女,你到底干了什么,那是你妈,亲妈,你气谁不行你气她。”
说着说着,二舅转身说:“大哥,你倒是说两句啊!”
陆景辉摇了摇头,说:“你说好了。”
二舅看向了大舅妈,说:“大嫂,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句话不说,转了性啦!还有明浩,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今天跟哑巴一样。”
陆老爷子说:“闭嘴。”
二舅说:“爸,不对啊!”
陆老爷子说:“我又不傻,难道我没看出不对啊!”
转头对着白子惠,陆老爷子说:“你干的好事,哼!”
说完,陆老爷子又面向了我,微微一笑,说:“董宁,好手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