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关珊妈这个样子挺有感触的,心里也说不出来什么滋味,什么滋味都有吧,五味陈杂。
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所以,现在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关珊妈只能自己承受。
这一切,说起来都跟关珊妈有关系。
如果不是她嫌贫富,如果不是她鬼迷心窍,也不会把关珊推给了李国明,这样李国明也不会救了关山,关山便不会给李国明当马仔,鞍前马后,开了酒吧,成为一恶,至于关珊也不会跟李国明有关系,不会害了我,最后,因为这里面的事,搞得关珊死关山死。
关珊妈这样子认为没错,人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是好事,可是这个错误,认识的有些晚了,人死了之后,才醒悟,有个屁。
我说:“你别多想了,事都过去了,现在后悔也没有,好好继续生活吧,我想关珊和关山在天上希望你们两位好好的,而不是一直悲伤。”
关珊妈说:“董宁,我是真的知道了,我恨我自己醒悟的太晚啊!”
说着哭着,捶胸顿足。
关珊爸也在一旁直叹气。
我赶紧安慰,结果关珊妈说出来要认我当儿子的话,说她孤苦伶仃,只有关珊爸,以后的日子不知道能不能过下去。
我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只是说让他们自我调节调节,我会时常来看看他们的,有什么困难也可以找我。
这样,算是仁至义尽了。
好不容易,柳笙找的人来了,看起来三十多岁,快四十,人干干净净的,穿得也不差,不像是保姆,像是老师,一问,还真是本科毕业的,心理学专业,别看学历高,照顾人也有一套,据说之前是照顾老干部的,看她这个样子,我难免往别的地方想,不过只是想想,人家是来照顾人的,必须要尊重,聊了聊,我很满意,留下了电话,她在关家住下来了。
这些事处理完,我回家了,早上出去艳阳高照,晚上回家已经夜深,我先去我爸妈那里看了一眼,老两口正看电视剧呢,看得不亦乐乎,姗姗在屋里学习,学的很认真。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蓦然一动。
今天经历的事让我更知道这一幕的可贵。
我抱了抱我爸,抱了抱我妈,又抱了抱姗姗,把姗姗吓到了,不过放下她的时候,她嘴角的笑弧度很大。
我妈说:“你这孩子,不是发烧了吧。”
我说:“妈,你当我发神经吧,我上楼了,累了一天了。”
我妈点点头。
上楼开了门,白子惠正在工作,她看到我,问道:“怎么这么晚?”
我关好了门,走到她面前,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白子惠看了看我,说:“怎么了这是。”
我说:“没事,是今天处理了一些事,有些感慨。”
白子惠说:“看你脸色不太好,发生什么事了。”
我说:“关珊的弟弟在监狱里死了,我去处理了一下,这里面的事很多,不知道能不能解决了。”
白子惠眼珠一转,便明白了,她说:“有人指使?”
我点点头,说:“是的,只是现在不知道是谁,这不是重要的,主要是我看到关珊爸和关珊妈,想到他们之前对我说的那些话,很是唏嘘,他们认错了,说对不起我,我心里不知道什么感觉,只有一个词来形容,无感,无所谓,不在意,那些事,我想我已经忘记了。”
白子惠说:“瞎说,看你的样子还是在意的。”
我说:“我只是感慨,关珊的爸妈因为当初的事失去了女儿和儿子,得到了惩罚,只是这惩罚有些太重。”
白子惠说:“我们没办法去改变别人的行为,他们的选择,有他们的结果,俗话来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我们只要对得起自己好了。”
我笑笑,说:“说的是,对得起自己好了,抱歉,我跟你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白子惠笑笑,说:“说实话我还挺听的,你很少跟我说关珊的事,你愿意说,多说一些。”
我说:“你这个样子有点问题啊!老婆,是不是因为更我了,所以想要打听我的从前。”
现在白子惠的行为是现女友了解前女友,然后互相比较,我感觉有点怪怪的。
白子惠笑了一下,说:“不行吗?”
这一笑,笑得我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我说:“行,当然行。”
没办法,不管跟谁在一起,我都是弱势群体。
我先钻进卫生间,洗了个澡,洗去晦气,出来,肚子饿了,自己下了两袋方便面,加了一个蛋,连汤带水的吃了下去,白子惠在一旁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我,好气是因为我吃方便的声音太大,影响到了她,好笑是看我饿坏了吃饭的样子有意思。
吃完了饭,白子惠说:“董宁,跟你说一件事,王承泽今天跟我说,你去东湖要提前,我本来想要拒绝的,现在你跟他这种关系,到时候肯定势如水火。”
我想了想,说:“你没拒绝的对,现在事情还不明朗,我可能真的要去东湖。”
王承泽和背后的王家,有境外势力的帮助,我觉得我下一阶段的任务极有可能是接近王承泽,算当做对手也好,能获得不少资料。
不过,这事应该是在竞拍地之后了。
忙了一天也累了,早早睡了,可能是提起了关珊,床上的小运动也没做,我以为我会睡不着,可没想到挺快睡了过去。
又过了两天,竞标的日子到了,这段时间一直在搞这件事,终于要有定论了。
这两天没闲着,陪着白子惠去医院,把她妈妈接了出来,她妈妈对我的态度缓和了不少,也好,母女俩心结算是解开了,也知道陆老爷子是个什么人了。
可我一直不理解,陆老爷子看起来那么精明的人,为什么频频出昏招呢。
又去关珊爸妈那里两次,两个人还可以,那个保姆照顾的不错,监狱的送来了一张卡,卡里面有钱,数目不小,关珊妈说把卡给我,说放在她那里也不放心,我也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但我感觉这两位的态度上对我更依恋了一些,可能是知道没有人在管他们了,除了我。
想了想,我把卡收了,我话说明白了,这钱我不动,还有关珊留下来的一笔钱,也不少,时不时我取出来一些钱,送过来,如果这边有什么急事,给我打电话,我马上过来,老人都有个病什么的,去看病也是一笔消费,反正这些钱足够两个人过得好好的,我是分文不取的,一笔一笔我都记下来,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倒不是说我这个人多么的正,只是我觉得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不可以做。
至于关山的事,要多等等,现在刚出了事,便着手去查,动静太大,还有可能查不到什么,过一段时间,齐语兰会着手查这件事的,一个也跑不了。
有齐语兰这句话够了。
竞拍这天,我换好了衣服,问白子惠怎么样。
白子惠抿着嘴笑,说:“很精神,不错。”
下了楼,柳笙来接我,曾茂才已经在车上了,他说:“董宁,紧张吗?”
该告诉的都告诉我了,什么应对方法我也知道了,可以说已经做好了准备,这有什么好紧张的。
可是,事情还是出乎了我们之前的预料,我们预想的是王承泽跟我们竞争那一块地,可是没想到他们报了几次价格之后,价格还没有抬到很高,王承泽竟然弃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