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前走,感知着房间里的人,这个地方不错,虽然只有孤零零的一栋别墅,可四周皆是风景,平常有了空闲,到这里,露天烧烤,喝喝小酒,放松一下,很惬意。
有钱真好,想做什么做什么。
可是,有钱人未必事事顺心。
比如王承泽,现在很困扰,我来了,他要死了,开始的他一定想不到我会来,也想不到我有能力杀掉他,可是他现在信了,因为弗雷德死了,死在我的枪下。
房间里乱作一团,我听到王承泽大声吼道:“你们两个出去。”
“出去干什么?送死?”
这应该是两个保镖中一人的声音。
王承泽冷声说道:“你敢这样跟我说话?”
“都要死了,有什么不敢的,我们没做什么,没准能活下来。”
看来还是有明白人,虽然是同舟会的帮凶,可如果自动投降,没有对我举起枪,我会绕他们一条小命的。
这个时候,我挺想笑的,这个时候,王承泽的手下不听话,真是好笑,这也算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吧。
王承泽森然冷笑,笑声很刺耳,感觉不是人类能够发出的声音,王承泽那般变态,有这样的笑声也是正常的。
其实,我觉得王承泽有点像日本人,虽然王承泽看起来风光满面,可他实际上活的很压抑,因为压抑,所以才对亲妹妹下手,释放心中的恶。
可恨,却又可悲,可恨是王承泽倒行逆施,做出如此变态之事,可悲是他不是一个健全的人,他心里残疾。
笑过之后,王承泽说话了,他说:“你们两个打定主意不听我的话了?”
两个保镖沉默了一下,估计视线有交流。
“我们...想活下去。”
这样说,便是确定不听王承泽的话了。
我缓缓的向前移动着,每一步都牵动伤口,特别的疼,不过,我能忍住,我的心是雀跃的,没有什么比有仇当场报更痛快了,如果有,那便是痛饮敌人鲜血这件事,可我并不想喝王承泽的血,我觉得他的血是脏的,这是一种感觉,因为王承泽是个变态,他的身体和灵魂都是不洁的。
王承泽轻笑一声,说:“我现在虽然不能让你们死,可是你们的家人,我却有办法对付,只要我一个电话打过去,他们惨了,被你们现在的选择所牵连,相信我,不仅仅是死,我让他们觉得耻辱,觉得自己很脏,把他们自己杀死自己。”
王承泽果然是王承泽,跟普通是不一样,思路清奇,不让人正正经经的死,把人逼到自杀,那么手段一定很极端。
“你敢!”
威胁自己的家人,果然谁都无法忍受,这一招简直百试不爽。
王承泽笑笑,说:“我有什么不敢的,跟我这么长时间了,难道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王承泽的同舟会同伴,悠悠的叹了一口气,他说:“你们惹谁不好,非要惹王承泽,真是不聪明,外边的人难对付,难道屋里面的人好对付吗?”
我一步步的前进,听他们内斗,还挺不错的,因为我的诉求便是王承泽不要侵犯他的妹妹,他们吵起来,给了我时间。
保镖笑了起来,也不是正常的笑声,同舟会里面没有正常的人。
狞笑过后,保镖说:“你们不怕我们现在杀死你们?现在手里有枪的可是我们。”
这一句话,分了两个阶级,保镖和主人。
王承泽也笑了,笑得比保镖还大声。
“来,开枪,对着我脑袋开,你知道吗?我不相信你会开枪,因为杀了我,你们也活不了,不仅仅你们活不了,你们的家人也活不了,我是谁,我是王承泽,如果不相信,尽管一试。”
保镖不吭声了。
他们在思考,我却停了下来,借着掩体,瞄准。
瞄准镜中,出现了一个人的后脑,应该是保镖的头,暴露在瞄准镜中,真是不明智啊!忘记刚在弗雷德怎么死的吗?现在应该躲起来才对,不能走到窗户边的。
保镖还没动手,我饶他一命先。
王承泽妹妹的心声却出现。
“王承泽去了哪里?”
“好像出事了。”
“我能逃出去吗?”
“大概不会吧。”
“那么,一起死吧,王承泽。”
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瞄准镜中,保镖离开了窗户,我感知两个人移动着,很快,他们从侧门出来,猫着腰,四处张望着。
“你往前走几步看看。”
“你怎么不往前走几步看看。”
“我他妈的又不傻,对方手里有狙击枪,我刚才上去看了一眼,那个老外被爆头了。”
“你他妈的不傻,是不是我傻,你看我傻吗?”
“算了,你会用狙击枪吗?不行你上去用狙击枪吧。”
“你当这是CS呢,捡到枪能用。”
“那咱俩一起出去吧,小心点,别露头。”
“好,一起,弄死那个傻逼。”
“弄死他咱们发了,奖金大笔大笔的。”
“我不奢求奖金了,把王承泽给惹了,怕是不好过关。”
“王承泽要千金买马骨,这事过去,他要对付咱们,显得太小家子气,谁还替他干活。”
两个人合计完了,小心的往前移动,他们不知道,我早瞄准了他们,一举一动都在我监视之中,看到他们半举起的手枪,我没有丝毫的怜悯,虽然没仇没怨,但立场有怨,不是我死,便是他忘,这是命,这是规则。
瞄准,对准头部,狙击枪变成我身体的一部分,里面的子弹似乎是从我身上分割出去的暗器。
扣动扳机,子弹穿透空气,有刺破的尖锐声。
手轻轻一动,没有去看命中与否,瞄准镜跳转,锁定另外一个人的头颅,砰!
两枪,瞄准镜两点血花爆炸开来,美到窒息,如灿烂的花火,又如死亡之吻,亲吻了保镖的额头,带走了生机,只留下冰冷和死亡。
“枪响了。”
屋里传来了说话声。
“谁开的枪?”
王承泽询问,听起来漫不经心,可是却十分的在意。
“董宁吧,弗雷德刚才死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枪声。”
王承泽说:“那我们的人呢。”
“大概...死了吧。”
王承泽嗓子里似乎多了一团东西,话说的含糊不清,他在问,“那我们呢?”
王承泽的同伴叹了一口气,说:“等死吧。”
“没有别的办法了?”
王承泽的同伴笑笑,说:“貌似还有。”
王承泽有点慌,他着急了,他说:“你快说。”
他确实应该慌,冤有头债有主,一切的一切,都是王承泽搞鬼,刚刚那个威胁的电话,也是王承泽接听的,他应该听出来,我话语之中暗藏的怒意,不仅仅因为他要从我的身边夺走白子惠这件事,还因为他要杀了我,还那样的对待自己的妹妹,此人不除,我心难安。
王承泽的同伴说:“现在求助已经晚了,我们身边无人可用,上边想派人也来不及了,怪怪这个时机实在太巧了,正是内斗的时候,精力不足。”
王承泽说:“现在这个时候还啰嗦什么,你快点说,到底怎么办?”
王承泽的同伴说:“投降!”
“你以为我没想过吗?我现在投降,董宁还是会杀死我的。”
王承泽同伴说:“谁让你对他投降了,对特勤投降,说你会提供同舟会的讯息,但特勤必须要保护你的安全,我相信特勤拒绝不了这个提议,那样的话,有电话会打在董宁的手机上,命令董宁停止。”
王承泽似乎送了一口气,缓缓的说:“这个办法...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