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队伍得分排行,应帙的队伍竟然并不是第一,而是以微弱的分值差排在第二。
“观众投票支持率加在里面了吗?”遂徊问。
“加了。”耿际舟单手转了圈笔,“这支第一的队伍几乎是一路杀穿了过来的,见一个淘汰一个,没有任何心慈手软,但最关键的是他们还杀了三只小型变异兽,其中两只都是队内完成的单杀,加分很高,如果不是这次比赛有条条框框的加分细则,他们本应该是没有争议的断层第一。”
遂徊对数值并不敏感,他只默默把看到的一切都记忆下来,准备等应帙醒来之后原样复述给他。同时,遂徊也想到了一个问题:“那你的队伍排在第几?”
“……”耿际舟摸了摸鼻子,“非要问这么令人尴尬的问题吗?”
他当初气势汹汹地照搬应帙队伍人选模式组了个2.0升级版,打算正、副主席对峙打擂台,谁能想到现在他连个上擂台的资格都没有。
“那不问了。”遂徊把笔记本合上递还给他。
耿际舟更气了:“怎么就不问了,第八!我们队在第八,好歹也处于前十。”
“加观众投票支持率了吗?”
“……”
加了,并且能进前十主要就是靠超高的投票支持率,耿际舟一时语塞,被遂徊阴阳得着实有点脑血栓,气急败坏地嚷嚷着天一亮他们两队就分道扬镳,下次再见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结果直到第四天中午,一行人走到下一个安全区,耿际舟还跟在应帙和遂徊的屁股后面,讲究的就是一个冷脸洗内裤。
楼星赫不愧是军校六边形,身体素质着实称得上小哨兵,吃过药又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高烧竟然就这么退了,除了人还有点虚之外,状态简直比应帙都要好,神采奕奕。
生存赛会在第五日的午间12点结束,目前已经进入最终的24小时决赛倒计时,场地上还存活的考生已经所剩无几,安全区也仅剩下三处。
今早应帙一睁眼,还没来得及庆幸没有和遂徊交换身体,憋了一晚上的哨兵就连忙把耿际舟的那些数据和分析一股脑告诉了他,然后眼巴巴地等待算无遗策的应帙给出什么惊为天人的破局之法。
应帙眨了眨眼,想半天只想出一个问题:“排名第一的队伍运气为什么这么好,能接连遇到三头变异兽?永略塔湖的变异兽不都是以善于藏匿、伪装出名的吗?”
“就……运气好?”遂徊不明就里地随便给出一个答案。
“说起来,我们遇到的那头变异兽之前就受伤了。”应帙思索道,“如果不是伤势过重的话,其实我们没那么容易击杀一头成年的类豹型变异兽。”
“……所以我们的运气也不错?”遂徊整个人胡言乱语。
应帙无奈地瞥他一眼,决定说一点遂徊擅长的话题:“需要标记吗?”
“要的。”遂徊欣喜地答道,他干脆利落地扯下颈带,半跪在应帙身前,低下头,显然等待已久,“我还以为你做完精神梳理之后就不打算再给我标记了。”
“确实不想给了,下一次精神梳理之后我就不会给你标记。”应帙用指腹摩挲过遂徊光滑的后颈,哨兵新陈代谢旺盛,即便这处皮肤被无数次咬破又复合,仍旧没有留下一次痕迹,“你会难受一阵子,但是撑过那段时间就会好很多,之后你便再也不会被疼痛困扰。”
“要是撑不过去呢?你会帮我吗?”遂徊小心翼翼地问。事实上这个假设不会成立,遂徊知道他无论如何都会撑过去,所以他只是撒娇,想向应帙寻求一个无论什么时候都会在的承诺。
“撑不下去就去死。”耿际舟非常煞风景地插嘴道。他自己卖不动cp,也不肯让别人卖cp,恶狠狠地打破暧昧气氛:“垃圾哨兵,不行我送你一程。”
“……”
……
永略塔湖内仅剩的三个安全区内部范围狭窄,彼此之间的距离也不远,到底进哪一个安全区就非常值得考量。
应帙和耿际舟接连从直播间的留言中拼凑出了第一名队伍的成员组成情况——五名S级资助生,三名哨兵,两名向导。
这显然是一支极为排外的组合,视本次生存赛的‘消除偏见、交流友爱’宗旨于无物,参赛宣言就是要用实力证明资助生要远强于塔里那些眼高于顶的本地生。
他们确实也做到了,在几乎没有任何规则加分的情况下,总得分一骑绝尘,就连应帙得知他们整队满员的时候也不得不避其锋芒,不停刷新直播视角,想要和他们选择不同的安全区。
因为剩余的队伍数量不多,又基本都有固定视角,仅仅是几次尝试之后应帙很快就找到了这支大哥队的直播间,但同时他也察觉了一个噩耗,这支队伍手中竟然也握有一枚终端,并且竟然和他在做同样的事情,刷新直播视角,再一个一个点进去。
唯一的不同大概是应帙采取防守的措施,而这支队伍纯进攻,翻直播视角就是在找哪支队伍离得近又好杀。
应帙这队也处于大哥队的狩猎目标内,甚至还是首要目标,标红的那种。
直播画面有五分钟延迟,应帙并不知道对方现在在哪里,只能知道五分钟之前他们在2区,而应帙等人处于1区外围,暂时还是安全的。但如果大哥队就是准备针对他们,距离锁圈还有半小时,这段时间绝对足够大哥队从2区杀到1区再一路杀回3区。
阿普顿自从昨晚那包泡面之后至今再也没吃上东西,此刻脑子里就剩下缩圈之后的物资空投,“不行就跟他们打,我、应帙和遂徊一人对一个哨兵,星星和小舟一人负责一名向导,完全应付得过来。”
“你这个计划不行,我记得这个人,”应帙倏然抬手指向悬浮屏中的一名哨兵,“我和这名哨兵不契合,无法攻击他。”
“……怎么一到关键时刻你就掉链子?”阿普顿胆大包天竟然大声抱怨应主席,而其余人全都凑到悬浮屏前,想要直到这名能让应帙无能为力的哨兵长什么样——人模狗样。有一点小帅,但眉眼间充斥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邪气,让他看起来特别像影视剧里的幕后反派。
“这可怎么办……?”耿际舟摸着下巴思索道,“就算躲过这个安全区,下个安全区我们也一定会对上。真要被这种理念偏激不正确的队伍淘汰了,我们本地生的脸还往哪里搁?你学生会主席也赶紧别做了,退位让贤吧。”
应帙正要说什么,眼角余光却倏然察觉到遂徊脸色有异样,他侧过头问:“怎么了,认识?”
遂徊舔了舔干涩的唇角,倒也没有吞吞吐吐,而是直接抬手指向那名与应帙不契合的独立哨兵,仿若在控诉那般:“就是他。”
虽然遂徊并未支支吾吾,但这仿佛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