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认真地看向屏幕中的遂徊:“……遂徊,你的精神好了很多,前段时间你根本没办法像这样和我对话,一直在走神,我语速稍微快一点你就理解不了。”
“我那时候精神域痛,没办法思考。”遂徊快速说,“不,小景哥,重点是我和他测契合度……”
“哟,现在承认精神域痛了?”城主再次打断他,愉悦地笑出声,“当初我问的时候一直说不疼,死都不疼。”
“……”遂徊决定不说前情提要了,直接开门见山,“我和他的契合度是94.4%。”
城主嘴角的笑容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紧接着又再次笑得一口白牙,还是之前的口吻:“哦?还挺高的,恭喜。”
“……你为什么这么见怪不怪?”遂徊问,“不难道不应该表现得更惊讶一点吗?”
“不就是灵魂伴侣么?我见得多了。”城主随意地摆摆手,“跟地里韭菜似的,割完一茬还有一茬。”
“灵魂伴侣很多吗?”遂徊忍不住侧过头问应帙,后者面无表情地摇头:“不多,除我们之外,我至今就见过一例。”
城主突然来了兴致,猛地从草地上坐起来:“他在你旁边?来来来,把屏幕转过去让我看看他,我倒是想知道长得到底有多仙——”
遂徊瞬间将终端静了音,缩小悬浮屏走到角落里,背着应帙和城主窃窃私语,一看就是心底有鬼。等挂断通讯之后,他又佯装无事发生地走回应帙身边,继续刚才的话题:“……你见过的另外一例灵魂伴侣是谁?他们的契合度是多少?”
“……是易承澜和耿岳。”应帙没有细问遂徊到底和城主说了什么,毕竟野猴子和动物园管理员也有他们之间的小秘密,“他们的契合度是90.5%。”
虽然是罕见的灵魂伴侣,却没有好的结局,阴阳相隔,天作之合的有情人,却没能走到最后。
回到一楼客厅,应帙没有立刻告诉应识笺他和遂徊的契合度,而是问:“爸,你和妈妈的契合度是多少?”
“83.1%。”应识笺不假思索地说,“怎么问这个?”
“你见过几对灵魂伴侣?”应帙又问。
应识笺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沉默了几秒,还是回答了他:“……两对。”
“两对?”应帙有些意外,“除了易叔叔和耿叔叔之外,还有谁?”
“……你不认识。”应识笺随口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小咩?”
“我想说,”应帙站起身,“你现在见过三对了。”
应识笺:“……”
应识笺:“??”
……
接下来一周时间,应帙几乎每天从床上醒来都会看到一张和昨日不一样的脸,周六是他自己,周日还没等睁眼,应帙就隐约有预感他变成了遂徊,等迷迷糊糊爬起来去洗漱,抬眼看镜子,里面果然映着遂徊的脸。
“交换频率又变快了。”他坐到餐桌前,取过筷子搅拌滚烫的白粥,“之前有最长时间一个月没有交换,现在天天都换……”
“生存赛期间你们也几乎是天天交换,和目前的情况很像。”应识笺说,“现在、生存赛以及那一个月之间的共性与区别,应该就是我们寻找的答案。”
“生存赛另说,单单比较那一个月和现在,我想不出其中有任何区别。”应帙难得如此的无力,面对一个完全超出他理解范畴的离奇事件,绞尽脑汁也想不通其中关节,“塔和公寓之间两点一线枯燥的学习生活,唯一的区别就是家里多了爸爸你。”
应识笺看出了应帙的烦躁,笑着递给他一碟直淋了少许酱油的炒鸡蛋,“那我走?”
“……说的好像一周以后你不走一样。”应帙从口袋里摸出易承澜给的黄色药片,摇出一粒含在唇间,他左右看看,端起空杯子打算去接一杯温水。
可就在他起身的那一刻,手中的玻璃杯忽然一重,还有星星点点水滴溅到手背的奇怪触感,应帙疑惑地转过头,就见一条小而细长的白龙用两只前爪攀着杯沿,正张开嘴朝玻璃杯里喷水。
应帙:“……”
应帙诧异地抬眸和应识笺对视,又回头看向刚从卧室里走出来的遂徊。
小白龙吐了一整杯的水,很是满意地甩着尾巴飞到了半空中,出乎意料,它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出现半秒又飞快消失,而是欢快地绕着应帙游了一圈,又栖在他的手背上,用龙爪点点杯子,示意应帙快喝。
“……”虽然非常感谢应龙的好意,但是这杯水喝起来着实有点心理负担,应帙犹豫两秒,默默把杯子放到餐桌上,拿粥水咽下了药。
应龙一片真心被无情辜负,气得滋了应帙一脸水,甩甩尾巴飞到了遂徊肩膀上。
作者有话说:
应龙:竟敢嫌弃本龙的口水!
第97章
遂徊常与这种长条类动物相处,虽然他那只是地上爬的,而这只是天上游的。右手抬起,应龙顺势落在遂徊的小臂上,前爪扒住他的手指,两条龙须落在指间,尾巴又自然而然地卷住了他的手肘。
“它是怎么飞起来的?”应识笺发出灵魂质问,“又没有翅膀。”
应帙正在用毛巾擦脸,闻言从洗漱间探出头来,看着应龙一颗马头、虾须,四只鹰爪子、一条蛇尾加背上有鱼鳍,确实外表上没有任何能够助力它起飞的器官。
燧石好歹背后还有两只蝙蝠翅膀意思一下,它什么真的是也没有,应帙都要怀疑应龙的两条须须里是不是藏着发动机。
和遂徊贴贴了一会,应龙甩甩尾巴,又去找应识笺贴贴。老父亲捏着它爪子来回观察,感慨道:“要是它会说话就好了。”
这话一出,应帙和遂徊顿时齐刷刷地看向应龙,仿佛应识笺是言灵,真会一语成谶的模样。
应龙:“……”
在万众期待之下,应龙张开嘴:“……咕。”
它的叫声非常奇妙,就好像笛音卡壳,又像母鸡生蛋,非常稚嫩,总之叫完应龙自己都尬住了,再也不好意思和其他人贴贴,嗖得飞回应帙身上,钻进他的衣领不动弹了。
“好一声龙吟。”应帙赞道,随后就感觉锁骨被咬了一口,还有点疼,接着衣领间的异物感消失,应龙的一次外向换回终身内向,恼羞成怒,头也不回地回到精神图景再也不出来。
这之后不管应帙怎么好言相劝,它都没有出现,看得出来自尊心受了非常严重的伤。
……
周日,三人一个也没有出门,全都待在家里,最远的路程就是从卧室走到厕所,主打一个懒字。秉承着劳逸结合的观点,应帙没有像周六那样拽着遂徊去图书馆摁着他脑袋写卷子,而是给他放了一天假,让他放松身心。
但应识笺却不这么认为,这位忙碌惯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