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节 余声

当天夜里，全国的头版头条都是同一则消息：

“NSO彻底瓦解，木局长殉职，理事angel昏迷不醒。”

而各大报纸都刊登了一张大大的TallerMar的照片，有心的记者还特意用醒目的红字标明

“NSO首脑”。

有件事情不能忘记，那就是有两条生命刚刚在这个世上消失了。他们将泪洒在血里，并留给我们无限的疑惑，然后就这样消失了。但我们应该为他们高兴吧！因为他们是幸福的离去的。就像我们看到的那样，两个疲惫的身影静静的倒下，随之而来的是两个轻快的身影徐徐前行，一直走，一直走，直到身影越来越小并慢慢消失。

死去的人安详的闭上双眼，活着的人却依旧要面对些什么。该为他们说些什么，可是又该说些什么呢？

算了，等日子久了，一切都会消失，会的，一切。。。。。。

可是世界是不会因为什么而有所改变的，人们的脚步也并没有停止。没错，没有什么会为此而停止，因为世道本就无情。生活会一天天翻新，报纸的头条也不会永远不变。但记忆是一时抹不去的，昨天的故事在今天也会被传颂。

就在这一切发生的时候，有位我们好久不见的朋友身边也发生了这样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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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妈妈！不要这样！别离开我！”

虽然得到angel的资助，可雅尔塔的母亲最终还是因为先前的疾病没能逃过一死，如今只剩下雅尔塔一个人留在人世。可是他心里的一件事情一直让他耿耿于怀。就是angel对他的恩德，所以母亲刚一去世，正巧看到街上的报纸，知道天使姐姐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所以想去看看姐姐，为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于是处理完母亲的后事以后，他便马不停蹄的来到了飞鸟市，但是得知angel正处在昏迷之中，所以没有办法与之相认，只得每天抽出时间去医院看她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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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当是不常看报的，所以对于angel，他还不知道什么。只是有一天，他在街上闲逛，偶然听到人们谈论此事。脑袋里顿时一片空白的他突然发疯似的跑了起来。他跑进了亚伯家，没多久又跑了出来，脑袋里叽里呱啦的乱响：

“少爷不在，好像是和苏楠小姐一道去飞鸟市了。”

“他们去了，他们担心她的安危。可我呢？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他很痛苦，可却一直没有停止跑步，跑啊，跑啊，竟跑得泪水直流。但他始终不知道该跑去哪里。仿佛有一只手在向前拽他，又有另一只手在向后推他，两股力量在他身上争斗，弄得他差点被撕成两半，只得大叫一声瘫在了地上。没想到的是，此时他已跑到了机场。当阿当抬起头来四处张望时，却一眼望见了手拿报纸对他笑着的塞雅和跟班雷丝们。塞雅故意将头版头条露在外面。见阿当来了，便挺着大肚子走到阿当身边，脸上露出狞笑道：

“小奇哥，木家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本来咱俩是该亲自参加葬礼的，可你看我这身子——”

说着她一只手掺起阿当，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接着说：

“我现在的情况也是没准儿的事儿，身边离不了人，万一出点什么事儿，后果你是知道的。”

说罢她不轻不重的拍了拍阿当的胸转身走了。走时放大声音对雷丝们说：

“去挑几个大点的花篮送去，别让人说咱们小气！”

然后又掏出手机拨了个号说道：

“喂？Sushan吗？到我这儿来吧。咱们谈笔大生意，别问了，到了你就知道了。”

机场中人来人往，却仿佛只有阿当一人，因为他的眼里没有人群，只是一片空白，许久的空白。

木子和乌鸦的骨灰被埋在先前鲁黛舒的墓里，不用说也知道，葬礼的气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沉重，在场每个人的心跳都仿佛慢了下来，即便这样，这些心跳也没有慢过angel，很多天了，她依旧昏迷着。哀伤遍布国内其他的任何地方，却无法闯进塞雅的家中。她现在正在客厅接见女友Sushan。

“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咱们这些人受倾城源业的压制也够久了，这次刚好有翻身的机会。我姨夫给我放了口风——”

她贴近Sushan的耳朵小声说道：“鲁黛舒就是NSO的左使。”

Sushan一听吓了一跳，忙捂着嘴问：

“你没开玩笑吧，这可不能瞎说的！”

塞雅笑着说：

“看你，这还有假？我姨夫可是飞鸟市的执政官，什么事情不知道？哎！我跟你说，你爸爸不是森球城的执政官吗？咱俩回去做做工作，要求上面查处倾城源业，我就不信这回还弄不垮他们！”

“好，那我这就回去办，等我好消息。”

Sushan拍了拍塞雅的手，出门去了。

阿当在这时进了门，只是毫无表情的看了塞雅一眼便进了当老的屋子。一年了，阿当的这种表情塞雅已是见怪不怪了。她心里早就清楚，看阿当对自己笑还不如看小狗笑来得容易。面对这种情况，就连家里的菲佣都觉得没意思，只得摇头叹气。

痛苦总是不甘寂寞的。

看到消息便火速赶到医院的亚伯和苏楠却还是落在了庄静的后面。看见庄静满面愁容的侯在angel床边。苏楠颤颤巍巍的走了过去，刚握住angel的手泪珠便落了满床。亚伯见此状，忙走过去扶住她的肩膀示意，叫她冷静一些。苏楠会意，忙抹掉眼泪，握住庄静的手问：

“庄静，angel她到底怎么样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庄静在金三爷那也探出了些风声，对此事也大抵略窥一二，但她在心底想来想去还是不说出来的好，于是也抹着泪说道：

“能怎么样呢？从我到这儿就睡着，到现在都两天了，还没个动静。医生说，她今天要是醒不过来，就。。。。。。”

庄静说到这便止住了，只顾流泪。

“那可不行，董事长，你可得马上醒过来，公司里可有好几份大合同等着你去签哪！”

正当大家都在为angel担心，病房里一片悲伤时，倾城源业的现任代理突然冲出来趴在angel枕边这样叫了起来。使得亚伯和苏楠这才发现屋子里除了庄静还有另外一个人。

“喂！你这什么人啊？好歹她也当过你几天上司了，她现在这个样子，你不担心她的安危也就罢了，还叫她去签什么合同。你这种不知道是什么的家伙，实在是叫人发指！”

庄静气不过，推开代理就是一顿臭骂。

那代理也不是吃素的，马上回了嘴：

“我这样做有什么错？公司是鲁董事长呕心沥血经营起来的，也是她留给木董事长最重要的东西。木董事长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公司就这样垮掉？我绝不会同意的，所以我给她提个醒，告诉他不能就这样丢下责任跑掉有错吗？”

庄静见代理说的条条是道，心软了下来，嘴却还是不让人道：

“不管，反正你在这大声嚷嚷就是不对。”

“好了，好了，他嚷嚷，你再跟着喊，不就更扰了这里的清净？”

苏楠上前扶住庄静叫她消消气。亚伯也刚想去劝架，手机却忽然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接起手机，却又无人回话了。

“喂？谁呀？请问你是谁？”

问着问着，亚伯想到许是阿当。便说：

“她现在仍然处在昏迷状态，心跳非常微弱。看样子医生也没什么办法。不过你放心，想尽一切法子，我们也会救活她的。”

听亚伯说完，又是一阵沉默后，电话被挂断了。

阿当的无言叫亚伯回想起从前的日子，是angel给他的世界带来了无限的欢笑。是的，是欢笑，而不应该是哭声。想着想着，他竟无法控制自己，疯了似的跑到angel身边用力的摇她还大声的喊：

“你醒醒呀，木头！难道你真的成了木头了吗？起来呀！你站起来反驳我呀！。。。。。。”

苏楠忙拦住他说：

“你疯了吗？这样会伤到她的！你怎么了？这不是你！”

“你们都是些什么人？病房里不准大声喧哗不知道啊？出去出去！病人现在需要安静。”

就在大家一团混乱时，一个小护士跑了进来，将几个人劈头盖脸的教训了一顿，并下令叫他们明天再来，然后自己看了看angel便叹着气出去了。

在门关上的一霎那，屋子里便又静了下来，连空中的灰尘都放轻了脚步，无声的落下。渐渐的，月亮节了太阳的班。就在这一明一暗之间，门又一次轻轻的开了，飘渺慢步走到angel的床边坐下。她看着angel紧锁的眉头和忧郁的眼角，心痛如刀搅，不禁低下头去擦眼边的泪。

“干女儿，我是来跟你道歉的。请原谅我在这个时候以这种方式跟你道别。但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因为我再也没法继续坦然的面对你了，现在只要一看见你我就满心内疚。真的，如果不是当年发现你的心脏有问题，为了研究你而接近你们一家人，明阳就不会死，大家就用不着这么痛苦。”

他拿出一个黑本子放在桌子上，只见上面标着angel的病史。然后说：“这是十八年来我积累的资料，也许对你的病情会有帮助。现在我要走了，我知道这对你很不公平，我也不想你孤零零一个人，可我也没有办法。”

飘渺起身后，回头看了一眼angel，拨了拨她的头发，轻轻的说：

“你一定要再站起来，那样才不会辜负这场风波。”

说罢他便出门了。

然而他没有看见，就在同一刻，angel头歪了一下，嘴角流出了血水。那血水闪着光芒，而后消失了。心电图已经趋于直线了，报警铃声随即响了起来，主治医师、护士乃至亚伯、苏楠、庄静都跑了进来，病房里立即进入了一片混乱。

天堂的情况也没好到哪去。王族之心里面仅剩的两颗星状体发生了大碰撞，小的那颗湮灭了。圣母一见颜色大变，侍女都没带就冲出宫外，跑到上帝那里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到了，到时候了！”

有一个人在军火仓库一事之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但他不是走开了，而是受木子之托去办了另一件大事。现在监视器2号已经归位，正向他汇报结果。

“消息已送到，他已出发。”

那人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说了句：

“好，做得很好！”

清早6：0.一个日本青年人在太阳城机场下了飞机，

8：00，这个中年人在威廉的陪同下出了门。威廉将一本资料交在他手上后说：

“全在这了，好好帮angel，这孩子太苦了。”

说着，威廉又将一个鸟笼交给了他，接着说：

“这是你和angel一道从火中救出的那只鸟。你拿回去吧！”

那个中年人点了点头笑着走了。

angel的心跳基本稳定，大家在医生的劝说下已离开一段时间了。小屋里又一次像以往一样——死寂一片。又像上次一样，门开了，走进来的是那个日本中年人，他将鸟放在桌上，看着angel悲伤的脸孔，眉头皱了起来。

军事法*，两方律师正争得不可开交。

原告律师发言说：

“鲁黛舒身为NSO左使，那么倾城源业就应该是NSO的金融机构，是洗黑钱的地方，所以我恳请法官和陪审团，判处倾城源业归公。”

辩护律师发言说：

“法官阁下，据我所知，倾城源业由其合法的经营权及财产所有权，对此，我们应该予以保护。再者原告律师口中的‘应该是’是否有真凭实据可考，如果没有，岂容儿戏？”

法官是木子的老友，又很敬重鲁黛舒，所以一听辩护律师说完

便说：“原告律师，请拿出你的凭证。”

但原告律师却支吾不言，转而又反扑过来：

“我虽没有凭证，可不知辩护律师有何凭证证明倾城源业不该归公？”

于是法官转向辩护律师：

“辩护律师有何凭证？”

“这个，这是倾城源业自鲁黛舒接手以来一切贸易往来的资料，可以保证每一次款项都是清白的，绝非黑钱。”

那法官的目光立即暗了下来，双手握了又松，稍转了个身后说：

“呈上来吧！”

于是辩护律师将原账本给了法官，将副本给了原告律师。

结果原告律师看后却说：

“法官阁下，账本人人能改，不足为证。再者，我这里有一份资料可证明倾城源业并非国企，却拥有马若西油田的开采权。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非法勾当，故我方申请检察院对此事进行深入调查。”

就在原告律师陈述时，阿杰走到辩护律师身边，小声说了些话后离开了。这却令辩护律师信心大增。于是待原告律师陈词完毕之后，辩护律师立即说：

“法官阁下，请允许我传证人木烈上庭作证。”

法官见势，忙言：

“同意。”

于是机场中的那个日本中年人手拿资料做过证人宣言后来到了证人席上。他稳了稳身说：

“法官阁下，各位陪审团，我是被告人丈夫的弟弟。这里有一份文件，可以证明马若西油田是100年前多塔丝将军亲自转让给倾城第一任老祖BuhouMuS的。所以马若西油田是倾城源业的私有财产，当然倾城源业也独立享有该油田的开采权。

另有一份文件是倾城第十任董事长LaoBin的临终遗嘱，上述倾城源业所有产权赠送给鲁黛舒女士，并附有当年所有董事的盖章认可。”

说着，木列又拿出一张光盘说：

“这份是NSO成员的配置图。上面明确指出NSO的财政部长不是左使而是右使。而做事的公司已在两年前与NSO脱离全部关系了。不管怎样，这都与倾城源业毫无关系。”

说罢，木烈将证物交出，退了席。

法官届时宣布：“休庭十五分钟后再做宣判。”

十五分钟后，法官宣布：

“经陪审团研究决定，证据确凿，驳回太阳国政府的上书。NSO案件到此结束，以太阳国最高宪法的名义命令，今天一切陈词

不得外泄，退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