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福灯后不久,因皇上身体时好时坏,皇后便提议早些散了。
一思跟着淳于曦伏在地上,跪送浩浩荡荡的皇家仪仗队后,便又站在淳于曦后头陆续的送走其他宾客。
皇叔临走时,只稍稍看了她一眼并未说话,可一思觉得皇叔自祈福灯后脸色就不同寻常。他临走时虽未多说一句,可一思总觉得他想说些什么,终究没能说出口。
白天见皇叔时,她只是想着商讨救月儿之事,又急着赶回府,便没能聊上家常。皇叔最后送她上马车时,只是揪着眉淡淡的嘱咐,“以后皇叔不在身边,万事小心。”她现在才体会到那句话的涵义,皇叔是真要回大蓝了吧。
今日的饯行宴是真的,皇叔定是真要回大蓝了。以后偌大的南秦只有她和风芽俩人相依为命,没有依靠,没有亲人,没有今日一般的相助,什么只有靠自己,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她又回到了孤身作战的时候。
想着想着,一思黯然伤神,心中不免伤怀起来。
“嫂子。”恍惚间,一思听闻有人叫她。她缓神来看,原是烈王。
他不似其他皇子,有了封号便有了府邸,他并未跟着皇上一并离去。
一思顾不得身前还在和左右相告别的淳于曦,微笑应声道,“烈王,找一思?何事?”
烈王憨憨一笑,鬼头鬼脑的靠近一思,神秘兮兮的说,“嫂子可否进一步说话?”
一思疑惑,但看他模样,只觉亲切,便未拒绝,跟着他到了另一侧说话。
“烈王所为何事?”一思忍不住问问。
烈王好似更加不好意思,憋了半天才问,“嫂子的,那位貌美的丫鬟何在?为何今夜不见?”
“丫鬟?”一思疑惑。风芽何时认识了烈王?还是指馨竹?
淳于烈见一思茫然,便急切了起来,“就是那个美得无法形容的丫鬟啊!”顿了顿,他不好意思的说道,“上午时,我拿她当赌注来着……为此,本王想,想向她陪个不是。”
一思这才明了,想起上午烈王和凌卿月打赌之事。她想起他的无理,便不免要再作弄他一番。她微微含笑道,“原是你要陪不是啊?可烈王尊贵之躯怎能对一下人陪不是,若要传出去,那岂不贻笑大方?”
“哪有的事,是本王不对在先,自然要陪不是。好嫂子,你让她见一见我,可好?嫂嫂?”烈王听了,更加急切了起来,忙不顾身份哀求了起来,就差跪地乞求。
一思见了烈王此番,更觉好笑,玩性更浓,便想着再作弄一番。她故作为难,说,“烈王见了她又有何用,你都许诺向太子要去送与二月公子。”
烈王听了此话,突的爆红了脸,急嚷,“那种玩笑话,怎可当真!”
一思见他如此急切,更加忍俊不禁。不过见他直率,真实,倒也不忍再次作弄。便想扯个慌蒙混过去,待到时机成熟了,便和他说个清楚。
只是她刚想扯个谎来安抚与他,便被冷冽的气场给冻得说不上半句话来。
“什么玩笑?小烈,你怎还在此?”淳于曦不知何时走了过来,铁板似的脸似霜冻,双眸幽深而凌厉得吓人。
给读者的话:
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