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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活喃喃道。
要真是这样……事情就越发有趣起来了。
新上任的庆国小皇帝的姑姑姑父感情不和,能做的文章也就大了。
独活只是一瞬间脑子里就闪过了好几种挑拨离间的法子,只是当他的目光落到桌案上一堆文书上时,脸上浮现出几抹愁绪。
要说这小皇帝还真是不见外,除去军机要务之外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全交给他处理,真就把他当免费劳动力了。
即使是在大渝,皇帝也是忌惮他的脑子,别说处理政务,就是在他面前讨论两句那老皇帝立马一脸“你是不是对我这把椅子有想法”的表情,看得独活都想翻白眼。
就这个位置累死累活谁爱坐啊!
九婴的事情还是暂且放一放,那女人强得一批应该没那么容易死掉。
现在最愁的是这个工商选用啊……
他加班捋文书,范闲死狗一样泡着重楼友情提供的药浴和九婴唠嗑。
“我说姑啊,你是从哪挖出来这么大一个宝贝?”范闲被五竹训得一下都懒得动,穿着中衣泡在漆黑的药浴中蔫蔫的,“这个独活的脑子怕是天生为国师这个岗位而生的,你说我要开出什么价码他才愿意久留?”
曾经沧海难为水,在体验过奔驰宝马之后就很难适应三八大杠。
范闲现在只想把人留下来供起来专门梳理政务。
九婴觉得希望不大:“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独活看着像是隐士,不一定愿意掺和这些事务。”
“他怕是乐意得很。”重楼轻哼一声。
他的直觉向来准确,这个看上去朗月清风的独活绝对没有表面上那样高洁。
“借姑父吉言,最好是这样咯。”范闲咸鱼一般翻着死鱼眼,“就连鉴察处都查不到他的来历,我还真怕……要是不能用这个人就太可惜了。”
多好的脑子,这么就没有长在范思辙或者郭保坤头上呢。
他们两个用起来名正言顺多了。
“你怕毛啊。”九婴撇嘴,“如果他有问题那就刚好啊,直接把人扣下先,先把生米给他煮熟了,是饭是粥他不都得咽下去。”
范闲:“……姑,咱还是正派一些。”
九婴挑眉一笑,摊手示意他看重楼:“我男人、魔尊,你劝我正派?”
范闲这会精神了一些,苦笑:“强抢百姓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做了吧?”
“诶,斯文人的事情怎么能叫强抢呢。”九婴笑眯眯的指正,“这叫友好的进行学术交流。”
范闲:……
别说了,他都快不认识友好这两个字了。
总之有独活在,庆国的事情总算是变得条理清晰起来。
老父亲们盯紧了独活的社交圈,试图从中找出蛛丝马迹反推他的来历。
可惜独活表现得真的就像一个孑然一身单纯因为新政好奇而留下的隐士一般,毫无破绽。
九婴干脆就向范闲辞行了。
她留下来是想着喝喜酒,这样看起来没个一年半载这酒是喝不上了。
“有这功夫,我还想回去看苏哥哥成婚呢。”和自己人说话就是直爽不用绕弯子,“独活的身份我也能拜托蔺晨哥哥仔细查查看,到时再将消息传递回来。”
鉴察院
毕竟是庆国朝堂的机构,在庆国有这绝对的控制力,但出了庆国还得看琅琊阁。
阁主再胖也不影响鸽子自由的飞啊。
“也好。”范闲略一思索就点头同意了。
要是再来一次穿越,出点什么意外,恐怕便宜姑父就不止撺掇五竹叔给自己加训这么简单了。
九婴这个祸头子还是早点送走比较好。
有重楼在,也不用担心迷路的问题了。
只是压尸环被九婴拿去用,研究不了,范闲还是有些遗憾。
他取出一个木盒,打开之后里面放着两枚六角铜铃。
这是范闲从古楼中带出来的。
他把铜铃递给重楼:“姑父,你帮我看看这东西有什么古怪吗?”
重楼接过铃铛把玩了一番,摇头递回去:“没有。”
没有玄学气息,铃铛运作的原理不在他的知识范畴内。
范闲没接:“这个铃铛听说是有迷惑人心的作用,让姑带着以防万一吧。”
“我、以防万一?”九婴不是很能理解范闲的思路。
范闲轻咳一声:“遇上不用打死的人,就别动武了。”
把这两个人放出去,总感觉庆国到梁国之间的路上会掀起一股腥风血雨。
傻了总比没命好,他这一波只是为了日行一善,救救旁人而已。
九婴:……
好气哦,但是没办法反驳。
有重楼在还真没法保证不会失手打死几个不长眼的人。
第256章第两百五十五章琅琊榜融庆余年66
有五竹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着范闲,这个仇恨值极高的职业皇帝小命算是暂时不用担心。
一群老父亲盯着独活做事,他想动手脚也没那么轻易,便宜姑姑总算是放心了。
琅琊阁在庆国也有一个过了明面的据点,主要用来沟通交流。
九婴通过据点把消息传回去。
梅长苏读着消息,可算是松了口气。
蔺晨斜眼瞧着,脸上表情写满了调侃:“怎么样,这回可以放心了?”
梅长苏颔首:“前川说再过几天就和重楼一起回来了。”
“姐姐?”飞流从梁上探出个脑袋,询问似的看向两人。
“是啊。”蔺晨整理着宽大的衣袖,不是很高兴的样子,“你姐姐和那个红毛野人要一起回来了,开心吗?”
飞流才不管蔺晨开不开心,他直接笑开了:“开心!”
梅长苏看得出来蔺晨心里有事,问道:“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觉得前川和重楼在一块心里不舒服?”
“我像是那般小气的人吗?”蔺晨一脸莫名其妙地打量着梅长苏,“只是有个问题始终没得到答案。”
“说来听听?”
“你说庆国小皇帝管前川叫姑姑。”蔺晨指尖轻点桌面,“我也遣人打听过,他之所以会这般称呼完全是因为小皇帝幼时抚养他长大的叔叔和前川是兄妹。”
梅长苏应了一声:“嗯,有什么问题吗?”
“这些年我也一直在打听他俩的身世。”蔺晨看着飞流无忧无虑的模样,叹了一声,“飞流是东瀛组织拐来的小孩,前川在他们的记录中是凭空出现的,因为根骨不错还会说那边的话才被收下。”
“所以呢?”梅长苏反问道,“她的来历你我心中有数就可以了不是吗。”
蔺晨摇摇头,叹了一声:“再怎么样他们两个都是我们亲眼看着好起来的,能有什么不放心。我只是担心她走得远了,我帮不上。”
“儿行千里母担忧,大抵如此,”梅长苏低头一笑,不咸不淡的把之前蔺晨刺他的话送了回去。
“不是此间人,强留也无用。”蔺晨当年亲自把他们带回琅琊山,相处这些年便是石头也动了真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