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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点了点头。
他们都知道九婴想做什么。
她以一种交代后事的态度叮嘱他们,许下了不一定能够践行的约定、让济颠善后、让钩吻照拂范闲、将双响环和鸡蛋交给范闲……
她不能待在熟人身边。
鬼气暴走会产生什么后果不难想象,她要去寻找解决的办法,首先就是要让自己没有后顾之忧。
不过好在鬼气全数归位之后莫名乖巧起来,能让她如臂指挥。
鬼面吞噬邪剑仙之后获得了穿越时空的力量,如今这股力量归于九婴了。
她离开的时候没有回头,他们也没有试图挽留。
所有人都知道这才是最恰当的处理方式。
直到九婴的身影消失,范闲才听见边上的美人嘲笑重楼:“我说你,不会还想着回去镇守神魔之井吧?”
她带上了十足十的嘲弄:“你是魔尊,就不能干点坏事吗?”
“不光是神魔之井,还有炎波泉。”重楼没有否认。
神农九泉,唯一存在于魔界的只有炎波泉,它关系到整个魔界的存亡。
不管是神魔之井还是炎波泉都是他身为魔尊的责任,即使他不喜欢那边的天道,即使他已经厌倦了漫长孤寂的岁月。
钩吻看着他点点头,转头面无表情的和范闲说话:“你看,多么负责的魔尊,难怪狗天道这么爱他。”
爱到他即使动了脱离天道的念头,也只是把他劈个半死而已。
范闲摸了摸手上的双响环,沉默不语。
济颠答应了九婴要善后,当然是要把人先带回去养伤。
这一众有一个算一个伤的都不算轻。
但是还没有等他把话说出口,重楼便自己消失了。
“啊,他这是迫不及待回去给狗天道尽孝道去了。”钩吻毫无感情波动的捧读。
她沉默了一小会:“老祖宗,太老。下次还是让她叫我阿姐吧。”
范闲手腕上的双响环龙口的位置也闪了一下:“走吧。”
钩吻这一回倒是真诧异了:“你居然还在?”
鸡蛋静默了一会,道:“在又能怎样。”
那样大的动静,它是死了才察觉不到。
只是苏醒了又能怎样?
它不能帮九婴控制鬼气,出来也不过是徒增感伤。
或许替她照看好范闲镇守后方,是它现在唯一能帮上九婴的吧。
鸡蛋将范闲和钩吻一起带走了,桃林死地又恢复宁静。
济颠见证了这样一场悲剧,即使是入世修行的他也说不出更多的话,到头来只能留下一句阿弥陀佛。
无人踏足的死地之中一阵清风吹过,焦土之上萌出点点绿芽。
严冬已过,惊蛰雷响,生机再现,万物复苏。
作话:鬼面死了骨灰都扬了死定了活不了不可能诈尸!
最后这一段你们不觉得那么大一块地不拿来种点什么可惜了吗?
对于鬼面有一句话其实挺适合他——“喜欢一个人怎么会是这样,上一秒你恨不得撕碎了她,下一秒却蹲在地上边捡边哭。”
简介中我加了一段话上去——明日之你我皆无定数,焉可以未作之恶罪人?
这是九婴。
第636章番外·范闲上
从桃林死地中回到庆国,范闲这一次回去掀起了不小的风波。
首先便是他身上的伤,不过好在并不致命。
其次就是他出去一次就带回了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
庆国人人皆知他们的皇帝有一个未婚妻,此时未来皇后正在三顾茅庐,求一位大能出山。
在这种情况下范闲忽然带回来一个美人,实在很难不让有些人的心思浮动。
林若甫倒不至于因为那些闲言碎语就怀疑范闲,但是他也必须得去看一看他。
一进殿门他就发现寝殿之中确实是多了一位美人,还是一位绝世美人。
但此时这位绝世美人正用她纤细的手指拧着范闲的耳朵,口中骂骂咧咧:“你跑,你再给我跑一个呀?要不是你有一个蠢姑姑,你当我愿意搭理你这个小兔崽子?”
“来叫声姑奶奶听听。”
再没有什么解释,比这样一幕更有说服力了。
蔺晨揣着手站在一边看戏。
见林若甫到了,还颇有闲心招呼他:“哟,未来国丈来了。怎么也是过来揍范闲的?那您可得排队,后面等着吧。”
林若甫:……
他指了指钩吻,问道:“这位是?”
“她啊。”蔺晨神情淡淡的,“听说是重楼的前辈,勉强算姐姐吧。”
林若甫知道重楼,范闲口中便宜姑姑的对象嘛。
不过——“这又是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钩吻把范闲往桌前一摁,“你都多大的人了还怕喝药?再跑我打断你的腿!”
这一回林若甫听明白了。
他用不赞同的目光看向范闲:“陛下圣体安康关乎社稷,怎可儿戏。”
范闲有力无气:“那也得喝的下去啊。”
他生无可恋地看向蔺晨:“蔺公子,我知道的真的已经全说了。”
蔺晨冷笑:“放屁。”
他见过世上各种各样的人,听过各式各样的谎话,就连梅长苏撒谎都瞒不过他,这个小皇帝还想糊弄他?
范闲的药是他开的,不过鉴于对方说的时候有所隐瞒这一点,药方子里面加了不少调味的材料。
只要范闲一日不开口,这汤药的口味还能一日怪过一日。
左右这东西喝不死人,就连五竹都当没看见。
范闲不想喝这个药,但是钩吻和蔺晨就像是两座大山一样死死镇住他,他就是孙猴子也蹦不出去啊。
林若甫看了一会,不光确定了传言中的美人不是红颜那一类的人物,甚至能看得出来美人一身气势完全不是普通人。
他没再打搅,而是安静地退了出去。
看样子蔺晨公子和陛下还有得掰扯,他一把年纪,就不掺和了。
范闲看着汤药做足了心里建设,捏着鼻子一口灌了下去,那表情简直是视死如归。
喝完药他就像是废掉了一样,趴在桌上半天不得动弹。
蔺晨盯着他看了一会,抬眼对钩吻使了个眼色。
他俩性格有点相似,说得上几句话,钩吻翻了个白眼拿着药碗就出去了。
“其实你不说,我也大概能猜到。”蔺晨眉眼带了点冷意,指尖轻点着扇骨。
范闲扶着脑袋坐起来,脑子都是浑的:“你知道什么?”
“那小丫头出事了吧。”
得出这个结论并不难,有时候避而不答就是一种回答。
蔺晨烦躁的是另外一件事情:“麻烦看起来还不小,难解决吗?我们能帮上什么?”
小孩是他一点一点看着长起来的,从前野猫似的干瘦干瘦,有点风吹草动就缩回去。现在他把人养好了,教会她一身功夫,会撒娇会蹬鼻子上脸了,可是却把人丢了。
孩子总是要远行的,虽然不舍,但他总想着能帮上什么。
蔺晨耐着烦躁继续问:“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