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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这个小日子建造的医院……

曹贵修也怀疑小日子是不是已经开始暗中动手了。

他让九婴暂时不要轻举妄动，自己遣人花了点时间去专门打听那个医院的事情。

那个医院表面上是为平民免费治疗，但里面严防死守，一点消息都没有外流。

也正是这个没有外流消息，让他们确定了这个医院肯定不同。

普通医院接收病人治好，然后再让病人出院，这是一套常规的流程。

而这个医院只见病人进不见病人出，就算收容的全都是难以治愈需要长期治疗的病人，但医院毕竟就那么大，那么多病人需要用的医疗物资还有床位又没有见他们购入物资。

这里头要是没问题，九婴直接把名字倒过来写！

曹贵修接到这些零散的情报将它们串联起来的时候，脸色也是很不好看。

他代表的是北平军方，那所医院修建的位置又比较刁钻，要是他一动，那边肯定能收到消息收拾证据。

思来想去，最适合探查医院的竟然又只剩下九婴了。

她身手好又是单独一个人，并且出现的时间不长，信息并不完全，不至于引起小日子注意。

九婴自己也是想要去一探究竟。

商细蕊和程凤台早些时候就已经从上海回了北平，他们知道了这个消息虽然忧心，但也没法劝说，只能在心里默默为她祈祷。

程凤台更是咬咬牙，又将一批军资送往山西。

然后他就收到了张显宗的回信——我们又扩充啦，惊不惊喜？你送来就这点不够啊！

用词比较文雅，大意一致。

程凤台:……

你们他妈属老鼠的吧？属老鼠都没这么快扩张的吧？！

水云楼欣欣向荣，北平还算安宁之时，九婴悄然潜入天津。

黄大仙听说九婴要管医院的事情，也表示自己必定尽力帮助。

他能和动物进行粗浅沟通，好在他也是一个比较聪明的人，连蒙带猜总能知道一些消息。

那座医院建在北平城郊，地气的压制已经轻了不少，黄大仙便让一些个粗开理智的动物到医院附近探听消息。

谁知这消息是探听到了，却也叫他更气愤:“谁家正经医院会想要去请歌女的？这他妈还是医院？”

小动物们进不去医院内部，但是外围的人聊天它们是听见了，也得知了医院里面的人想要从天津邀请歌女前往医院一事。

九婴心里有了计较，稍微安抚了一些黄大仙:“你这般生气又有什么用？你又不能打，那幻术要是他们开枪扫射的话你不就完了。”

黄大仙:……安抚的真好，下次别安抚了。

“我先找个法子潜进去看一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九婴摸了摸四尺八。

黄大仙眼睛一转就明白了她的想法:“借着他们想要挑歌女这一事进去？其实倒也不必如此麻烦。”

九婴摆出一个请的手势:“说出你的想法。”

“苏老爷也来了天津，他小有积蓄，脸面上混得开。”黄大仙说起来的时候面无表情，“我去同他说一说，只要你穿的好看些，在那些人面前转一圈露个脸再唱两句，都不用伪装歌女，他们抢都能把你抢过去。”

九婴:……就很真实。

苏老爷因为吃野生动物一事被黄大仙整治过，如今黄大仙开口他自无不应的。

他花了点心思打听到了那些小日子的动向，再让九婴在歌厅来了个亮相，那些人一眼就挑中了。

歌厅里的舞女不少，只要愿意的，也可以一同前去。

但是很明显在这个世界能够活大的都有点脑子，不到走投无路，谁愿意进那吃人的地方？

歌厅里还有一位叫做大雪的歌女，九婴编出来的身世背景是因为负债累累不得已要千方百计搞钱。

大雪信了，事实上这才是这个世道的人的常态。

她很可惜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要进那龙潭虎穴，但又觉得自己没什么立场同情对方。

“再过两年，恐怕我也得自己走进去了。”大雪身上显然也有故事，只是她什么也做不了，叹着气从心底希望那医院真的只是医院才好。

第712章综民国背景

九婴被医院选中之后，有车将她接到医院里面，一层一层的铁门、高高的院墙还有戒备的士兵似乎都在诉说着这个地方与其他地方的不同。

偶尔有穿着白大褂的人在其中穿行，手上拿着纸张，行色匆匆的样子，又有一些医院的感觉了。

但是九婴很清楚这里绝不是医院。不管是在什么时期，医院中最浓重的都是那股消毒水和各式药剂的味道，在这里她只闻到了化学品的刺鼻气味和浅淡的血腥味。

只是不知道他们在这里做的是什么，一想到有进无出的平民……

九婴深吸了口气。

她明面上是受邀来的歌女，那些士兵对她还算一般客气，只是看她的眼神完全不像是在看个人，倒更像是在看一件精致的摆件。

那些平民在他们眼里连牲口都不是，可以随意处理，但是摆件打碎了却有可能受罚。

九婴强忍着不适，随着引路的士兵到了落脚地方。

医院和住宿分成了两个区域，她是这些小日子弄来解闷的，只要在住宿区附近的小剧场候着唱唱歌就行，医院算得上重地，卫兵把守着并不让闲杂人等进去。

九婴就是众多闲杂人等中的闲杂，在那些小日子眼里连人等都算不上。

不过问题不大，有道是禁止通行就是必须通行，她想去的地方这几个臭鱼烂虾能拦得住？

九婴打算趁着晚上医院没人的时候摸过去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但是摆在面前第一个问题就是这群小日子吃了晚饭就叫这要听曲。

她才不想唱，怎么听不死这些畜生！

医院的事情不确定要寻摸多久，还是不能打草惊蛇，九婴憋着气选了一首歌。

“身边的那片田野，手边的枣花香。高粱熟来红满天，九儿我送你去远方……”

九婴在现世的时候没少因为名字被人用《九儿》这首歌调侃，少不更事的时候会气恼，等到长大看懂红高粱只剩下敬佩。

一首歌虽然只有四句歌词，但是其中道尽了一个女人的一生。

台下的小日子大部分听不懂中文的，也有听得懂的，但即使他们听得懂也不知道这首歌的深意。

舞台边上有几个手上拿着乐器的人，有中国人也有小日子，其中有个上了点年纪面相很苦的男人手上拿着一件金黄的乐器。

他听见九婴一首歌只有四句词之后眼睛就钉在她身上了，直到清唱推上高潮，他颤抖着把乐器凑到嘴边，一声长啸重重敲击在在场所有人心上。

九婴也有些诧异地望了过去。

唢呐一出不是大悲就是大喜，穿插在这首歌中，像极了在给九儿送行。

很快她就反应过来，空出一小节给唢呐之后便跟上节奏，女高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