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鞠躬感谢‘泉城人’同学的打赏,谢谢。
“向前!向前!向前!
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脚踏着祖国的大地,
背负着民族的希望,
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
我们是人民的子弟,
我们是革*命的武装”。
“全体起立!立正!”,三期师兄们的大嗓门传统被四期生完整地继承了下来,甚至还有些发扬光大,曹天戈一声口令,正扯着嗓子拉歌的四期生学员刷地站了起来,“师兄好!师姐好!”。
“稍息!”,宋阳诸人停下脚步立正回礼,见旁边的广西陆军官兵都静静地坐着没有一点声音,谢璇正正军帽上前一步,“让广西陆军的战友来一首,好不好!”。
“好!”。
“没吃饭啊!大声点!”,回应声稀稀拉拉的,谢璇眉毛立时竖了起来,现在她可是真正的大师姐了,在黄埔军校着实威风得狠,用宣侠父的话说,除了校长就数她最横了。
“好!”。
紧挨着黄埔学员方阵席地而坐的桂军官兵们都好奇地看着这个圆脸小姑娘,原来她就是黄埔军校大名鼎鼎的大师姐谢璇啊,五旅的弟兄们说起她时没一个不竖大拇指的,没想到年纪这么小。
“师姐,他,他们不会拉歌”,曹天戈侧过头压低了声音,他们四期生学员是今天下午的时候奉命赶到北大营的,拉歌可是黄埔军校和国民革*命军的一大传统。可这些广西兵根本就不会啊。他们挑战了半天人家根本就不应战。
“吓?不会唱歌?”。谢璇声音提高了八度,“寒玉(曹天戈字),你知道刘三姐是谁吗?那可是咱们中国的歌神!她就是广西人!还好意思说人家不会唱歌,就你们这水平,人家根本瞧不上眼!”,谢璇瞪了一眼,“瞧师姐的,你们好好配合。谁要是跟不上拍子,罚跑十圈!”。
“是,师姐!”,四期生们全体立正答应,师姐说要罚跑十圈,那是绝对不会少一圈的,根本不需要人监督。要知道谢师姐现在也是黄埔军校的教官,《战场救护》这本教材就是她亲手编写的,也是由她主讲的,在这方面她是黄埔军校真正的权威。苏联教官都是要向她请教的,谢师姐在四期生中的丝毫不落于宋子靖。
“嘿。什么水面打跟斗诶,嘿了了啰”,谢璇歌声一起,广西兵全都瞪大了眼睛,刚才谢璇的话很多人没听清,不过这歌声他们可是太熟悉了,怎么?要和咱们广西人对山歌?
“什么水面起高楼诶,嘿了了啰。
什么水面撑阳伞诶,什么水面共白头诶”。
“嘿,什么水面撑阳伞诶,什么水面共白头诶”,广西山歌曲调优美易学易记,四期生中本就有不少广西人,几名学员一带着,四期生们便跟着唱了起来,声音越来越整齐。
“嘿,鸭子水面打跟斗诶,嘿了了啰”,黄埔学生军和第五旅的弟兄们唱的那些歌他们可不会,可要是对山歌咱们广西人可就不怕他们了,一个黑瘦的广西兵站了起来,歌声一起立时引来如潮的叫好声,专业的和业余的水平高下立见。
“大船水面起高楼诶,嘿了了啰。
荷叶水面撑阳伞诶,鸳鸯水面共白头诶”。
“嘿,荷叶水面撑阳伞诶,鸳鸯水面共白头诶”,广西人很多都是从小听着山歌长大的,他们的合唱可就要比四期生们整齐合拍得多了。
“刚才谁没跟上拍子?”,师父就是师父,没想到广西山歌他也会。
刷!几十名四期生站了出来,谢璇一指跑道。
“对不起,师姐!”,几十名四期生向谢璇敬了礼,排好队伍跑向跑道。
“小林子,感冒还没好,注意点!”。
小林子?宋阳身子一晃差点一个趔趄趴地上去,小丫头你还真敢说,你知道那是谁么?他可是林*彪林大元帅。小林子?你以为你是岳灵珊啊?呃,那咱们林大元帅岂不是要
看着开始绕着跑道跑圈的黄埔学生军,广西兵一个个都有些发愣,这个时候天已经擦黑了,如果这些学员自己不说谁也不会知道他们唱跑调了,这黄埔学生军还真是
“对不起,长官”,一名广西兵站了起来,紧跟着,陆陆续续地一百多名广西兵站了起来。
“十圈”,那个桂军长官点点头,总算没丢脸。人家是第一次唱,咱们可是听着这山歌长大的,黄埔学生军军纪严明,咱们广西陆军也不是散兵游勇。
“是,长官!”。
“嘿,什么结果抱成团诶,嘿了了啰。
什么结果一串串诶,嘿了了啰。
什么结果咧嘴笑诶,什么结果愁死人诶”。
“嘿,什么结果咧嘴笑诶,什么结果愁死人诶”,一群广西兵列队跑向跑道,又一个广西兵站了起来,歌声一起,黄埔学员们齐刷刷地转过头去,女兵?这个第一纵队里居然还有女兵?
谢璇看着这个齐耳短发个子高挑的女卫生兵傻眼了,怎么改歌词啦?转转眼睛用力鼓起掌来,侧身向宋阳一伸手,“师父,请!”,对山歌当然是一男一女,当然是得师父出马了,这可不是我临阵脱逃。
宋阳!第一纵队的方阵一时间静得没有一丝声音,原来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宋阳宋子靖,那个女卫生兵的眼睛也一下亮了。宋阳可不知道他的一篇《将在外》在南征军里有多出名,在桂军官兵里不知道蒋校长的大有人在,可不知道他宋阳的一个也没有。诺贝尔奖是什么他们也许不知道,可谢璇的师父、《白毛女》的作者、午餐肉的发明者。这几样加起来。宋阳怕是比他们的长官俞作柏都出名。
只是想活跃一下气氛不至于让广西陆军的弟兄们感觉太格格不入。没想到却把自己扯了进来。不过这歌词还真不好对,不能宝贝徒弟上去丢丑,宋阳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嘿,荔枝(广西灵山荔枝)结果抱成团诶,嘿了了啰。
葡萄(都安山葡萄)结果一串串诶,嘿了了啰。
扁桃(也是广西特产)结果咧嘴笑诶,那个。没有结果愁死人诶”,宋阳抱歉地向那女兵摊摊手,愁死人是什么水果啊,他还真没尝过。
“嘿,扁桃结果咧嘴笑诶,没有结果愁死人诶”,四期学员们也跟着一齐向那女兵摊手,唱完才反应过来,一个个被逗得哈哈大笑。
广西兵们也一阵大乐,和咱们对山歌?你们的黄埔状元也不行!
那个高个子女兵抿嘴一笑倒也没介意。能对上三个已经很不错了,那第四个么。也不算对错了吧?宋教授还真是,一抹额前的留海,“嘿,什么结果抱娘颈诶,嘿了了啰。
什么结果一条心诶,嘿了了啰。
什么结果包梳子诶,什么结果披鱼鳞诶”。
“嘿,什么结果包梳子诶,什么结果披鱼鳞诶”
“哟,还对上山歌了嘛”,汪*精*卫、蒋校长、白崇禧一行在北大营门外下了车,刚走进大操场便听到这熟悉的歌声,白崇禧哈哈一笑,“汪主*席,蒋校长,佩瑶可是咱们广西陆军的宝贝,就读于国立北京医科大学校,不仅医术精湛,山歌唱得也好。佩瑶这次跟随一纵南征,就是想见到仰慕已久的宋阳教授,蒋校长,就是我,也想见见您这位得意弟子啊”。
“当然,当然”,蒋校长微笑点头,心中微有些诧异,白崇禧去年二月刚结婚,妻子是桂林著名绅士,原广西任兴安县县长、广西银行常务董事,清末贡生马健卿的女儿马佩璋,这佩瑶小姐难道是他的妻妹?“子靖也在这里,等一下要他来拜见你”。
“嘿,邓军吓得抱娘颈诶,嘿了了啰。
广东广西一条心诶,嘿了了啰。
桂军兄弟最勇敢诶,哪怕山高和雨淋诶”。
“嘿,桂军兄弟最勇敢诶,哪怕山高和雨淋诶”。
“呵呵,白将军,这位就是我二弟宋子靖了”,听到这声音宋子文也不由摇头一笑,这小子怎么哪里都少不了他啊?你一个大教授跑来和人家对山歌,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哦?”,这时一行人已走近正在对山歌的黄埔学员和桂军官兵,白崇禧一眼便看到了那个正向桂军方阵用力鼓掌的高大年轻人,原来这就是宋子靖。
“立正!敬礼!”,曹天戈一声大吼,操场上立时安静了下来,数千官兵整齐肃立向汪*精*卫、蒋校长、白崇禧一行敬礼。
“稍息”,操场四周拉起的电灯已亮了起来,看着黄埔学员们整齐的军容,蒋校长满意地点点头,指向跑道上正在跑圈的黄埔学员和桂军官兵皱皱眉头,“这是怎么回事?”。
“校长,师弟们对山歌没跟上拍子,我罚他们去跑圈儿”,谢璇上前报告,“桂军的兄弟们也跟着跑过去了”。
“胡闹”,蒋校长瞪了一眼,“一会儿闪了汗可是要生病的,亏得他们还叫你谢医生,这点常识都不懂么?”,对这个女弟子,蒋校长真是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不过这个弟子也没有让自己失望,各项成绩都非常优秀,就是当教官也是有板有眼一点也不怯场。“你是这方面的专家,怎么做不需要我教你,注意不要让他们受凉”,在这些师弟面前不能折损了她这个大师姐的威信,摆摆手,“下不为例”。
“是!校长”,谢璇吐吐了舌头,众人见了不由摇头一笑,谢璇女扮男装混进黄埔学校的事即便是远在广西的白崇禧也是听说过的,蒋校长对她疼爱有加倒也在情理之中。
“长官好!”,那个高个子女兵跑过来向众人敬礼,“姐夫好”。
白崇禧笑笑点点头,“不要胡闹,还不快见过宋教授”,转身看向宋阳,“宋博士,这是内妹马佩瑶,以后还请多加照顾,白某不胜感激”,佩瑶跟随一纵南下广东本来岳父一家是坚决不同意的,就是自己也不同意,一个姑娘家跟着一群大头兵东奔西跑的成何体统。可佩瑶一提到这个宋阳博士,岳父立即就答应了,宋阳接受了国立北京医科大学校的博士学位和教授的聘书,也算是佩瑶名正言顺的老师,而且他的身份非常复杂,如果能收佩瑶作弟子,对马家对自己而言都不是什么坏事,应该说都是一件大好事,这个机会可不是谁都能争得到的。
“教授!”,马佩瑶转身向宋阳立正敬礼,“国立北京医科大学校实习生马佩瑶向您报到!”。
向我报到?宋阳一阵苦笑,自己这个教授还真是,居然和学生对起山歌来了,成何体统!伸手接来国立北京医科大学校开据的实习证明,点点头,这个马佩瑶是白崇禧的小姨子,这个面子无论如何都是要给的,“明天去广州同济医院报到”,见马佩瑶撅起小嘴,不由一笑,“我有公务在身,要离开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暂时由保隆博士作你的实习导师”。
“是!”,两个诺贝尔奖获得者作我的导师?马佩瑶顿时心花怒放,就是学校开出这个证明的时候也是很犹豫的,对于宋阳教授愿不愿意接收她一点把握都没有,那些同学们若是知道了还不得羡慕死,学校都要给自己发个大大的奖牌。转身向谢璇立正敬礼,“师姐好!”。
谢璇点点头没有说话,你就乐吧,等你看到那些小师叔时还能乐起来算你本事。
“对完了山歌,这好戏也该开演了吧?”,曾仲鸣暗自皱皱眉头,这家伙怎么又和白宗禧扯上关系了。
“陈赓这两天排练很用心,应该没有问题了”,陈立夫笑笑点点头,幸亏子靖提醒得及时,今天若是把那三千双鞋子带过来,那麻烦可就大了。
“师父,师母没来吗?”,马佩瑶却似对这什么《白毛女》没什么兴趣,转着脑袋寻找着那个传说中天仙一般美貌的师母。
汪*精*卫、蒋校长等人听了面色都是一阵古怪,一副想笑却笑不出来的模样。宋子文揉揉额头,“你师母她,呵呵,在画画儿呢”。(未完待续。。)(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