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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校长”。
“蒋委员”。
“蒋总指挥”
蒋校长刚走下台阶便被一群记者包围住了,黄友文伸手挡开记者,“对不起,请让一让,校长还有一个重要会议,今天没有时间”。
“没有关系”,蒋校长按下黄友文的手,笑容从没有过的温和,“记者朋友们,有什么问题尽可以问,不过我马上有一个重要会议,只能回答三个问题”。
“蒋校长,我是《越华报》的记者,请问您对童子军应战这件事怎么看?”,一名眼镜记者抢先提出了问题,昨日的《国民政府挑战广州童子军》一文就是刊登在《越华报》上,他自然是当仁不让,“据知情人透露,这次向童子军发起挑战就是您拍板定下的”。
“只是会议休息时的一句玩笑话,大家不必认真”,蒋校长笑笑摇摇头,“孩子们能想到为孤儿举办义演募集资金,这一善举是值得肯定和鼓励的,身为广州童子军总指挥,我为他们感到骄傲。国民政府、汪主席和我们所有公务人员都应该支持他们的这一善举”。
“那您又如何看待1000:50000这个问题?要知道您不只是广州童子军的总指挥,更是国民革*命军的总指挥,何况向童子军发起挑战的可是您自己”,蒋校长话音刚落,眼镜记者又紧接着问出第二个问题。并没有因为他是广州童子军总指挥而放过他。你要是也站到童子军那一边去。那这擂台也打不成了。因为这个擂台的另一大看点就是蒋校长和宋阳之间的师生对抗,宋阳来广州前在上海可是和他老师吴稚晖打过一次擂台的,也是一个卖字一个卖曲儿,不知道这一次他们的胜负又会如何,众人虽然没说,心里可都是很期待的。
记者们也没有因为眼镜记者抢了大家提问的机会而有什么不满,因为这个问题也是他们最想问的。今天最热门的话题便是这两个了,如果说昨天的《国民政府挑战广州童子军》还只是让大家有些好奇。今天童子军掷地有声的回应就让这好奇上升为求知欲了,《你要战,我便战!》,一群小孩子居然真地向国民政府叫起板来。而《羊城日报》上血淋淋的《1000:50000》更是一颗重磅炸弹,震得所有人目瞪口呆,谁也没想到还没开打,一群孩子就把国民政府抵到了墙上,这下可真的热闹了。看高官贵人们出糗,不论在哪个时代都是老百姓最喜欢干的事,一时间洛阳纸贵。可把广州报业的记者们给忙坏了也乐坏了。
“首先要感谢香港教会这一善举,也感谢这位善心人士的慷慨解囊。同时也请他们放心。我们国民政府是开*明的政府,也是廉*洁的政府,他们捐赠的每一分钱都会遵从他们的意愿,用在最需要的地方。在这里我以我个人的名义作个保证,诚请诸位,包括社会各界人士加以监督,如果发现任何问题,唯我是问!”,蒋校长按按手,待叫好声停歇下来又温和地看向那个眼镜记者,“如果能为这一善举多募集一些善款,我想汪主席和诸公是不会介意给孩子们作一次靶子的”。
“蒋校长,您的意思是不是说,你们正式宣战了?”,蒋校长的话令记者们一阵激动,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国民政府想作缩减乌龟总会找到千百个借口,记者们总不能逼着这些高官要员们和一群孩子打擂台去。没想到一向不苟言笑的蒋校长今天居然这么配合,这几天可不愁没话题了。
“哈哈哈,刚才这位记者先生已经说了1000:50000,如果因为这些就退缩了,那我也不配作童子军的总指挥,孩子们怕是也不会叫我蒋伯伯了”,蒋校长爽朗一笑,“尽管我方现在落后很多,但我是军人,军人的词典里没有‘认输’这个词”,蒋校长竖起两根手指,“那就战!”。
“蒋校长,您这是什么意思?”,一个圆脸女记者竖起两根手指好奇地问,“是不是下一幅字要卖到2000?”。
“这是第四个问题了”,蒋校长笑笑摇摇头,看着自己竖起的手指,“victory胜利,我相信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这一方的”。
呯!呯!呯!闪光灯腾起一片烟雾。
蒋校长刚离开,不远处的一辆小轿车也迅速驶离,十几分钟后在海外预备学校那所大院前停了下来,李筱梅跳下车跑进院子,看着穿着童子军军服焦急等待着的同学们,扬了扬小拳头,“总指挥宣战了!”。
“哦!”,孩子们一阵欢呼,国民政府是个什么东西他们还搞不明白,不过既然敢向我们发起挑战,那就要象师兄说得那样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张芸英跳上小石凳,挥着拳头,“你要战,我便战!”。
“你要战,我便战!”。
“你要战,我便战!”
与此同时,一个西装青年兴冲冲地走进汪家大厅,“汪夫人,蒋*中*正真向童子军宣战了”。
“他敢不宣战吗?”,陈璧君得意地撇撇嘴,“大家都打起精神来,他宣战就好,可不能让他输得太难看了”。
“把全部经过详细说一遍,一个字都不要漏掉”,曾仲鸣倒了杯茶递过去。
“谢谢”,西装青年喝了口水,将蒋校长接受记者采访的全过程详细地说了出来,“蒋*中*正被郭记者一句接一句地紧追不舍,迫不得已只得宣战了,不过看他神情好象并没有着恼的样子”。
“唯他是问?蒋*中*正想做什么?他穷疯了?”,这其中的一句话引起了陈璧君的注意,疑惑地看向陈公博,香港教会得到消息的当天就捐献了5万大洋,这事也出乎他们的意料,没想到宋子靖的号召力这么大。不过这样更好,事情闹得越大越轰动对他们越有利。
逐走了许崇智挤走了胡汉民,国民政府就应该是也只能是汪家的国民政府,兆铭很早开始便是著名的革*命活动家,又是中山先生遗嘱的执笔人;现在更是广东革*命政府的最高领导人,手握国民政府党、政、军大权,陈璧君决不允许任何人挑战他的地位和威信。为了两广得以统*一,兆铭禅精竭虑四处奔波,广西的李、黄、白能坐到谈判桌上来完全都是因为兆铭的功劳,现在蒋*介*石想借《两广统*一纲领》在两广统*一谈判中争取更多的话语权,继而在国民政府中争得更多的权力,这是包括她陈璧君在内的所有汪系人员决不能容忍的。借用这个小擂台以淡化两广统*一谈判在政府和民间所能造成的影响,从而对蒋*介*石意图染指政务的企图予以阻击,这是仲鸣想出来的办法,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陈璧君自然不会认为这有什么问题。兆铭就是太迂腐了,否则怎么会让蒋*介*石抓住了机会一点点地坐大,现在已成尾大不掉之势。如果能借此机会排挤走他,兆铭在国民政府的地们将更加巩固。低头想了想,不由呵呵一笑,“公博,这可是我们的一个机会”。
“宋子靖不在?”,陈公博摇摇头没有接过这话茬,蒋校长可不是许崇智,也不是胡汉民,他有心机有手腕,更重要的是他有黄埔军校和第一军,能保持住现在的局面已属不易,想扳倒他更是难上加难了。何况,挤走了蒋校长,对汪先生未必就是有利了。蒋校长被逼宣战几乎是肯定的,但陈公博更关注的还是宋子靖的态度,虽然宋子靖名义是童子军一方的主将,但包括在座的诸人谁也不会把这个擂台当回事,不过是一个工具而已。宋子靖是蒋校长的机要秘书,也是他最得意的门生,而宋子靖的态度对双方而言都是非常重要的,因为不论汪先生还是汪夫人都非常看重这个人,一心想把他拉到自己一方来。
西装青年摇摇头,“没见到宋子靖”。
“他在的”,曾仲鸣竖起两根手指,“蒋某人可不会什么英文,《你要战,我便战!》,几个小丫头也说不出这样的话”,曾仲鸣摇头一笑,“他们这么做是想顺水推舟把善款的管理权抓到手里,让我们为他们做嫁衣,这宋子靖可不是个肯吃亏的主儿”,潇洒地一挥手,“那咱们就好事做到底,大把地往他们手里塞,看他们将来如何收场!”。
“仲鸣!”,陈公博皱了皱眉,目的达到就可以了,不必要节外生枝,若是被汪先生知道了,大家不免都要吃挂落,“这事到这里就可以了,我们都不要再参与进去,在边上看戏就行了”。对这个曾仲鸣陈公博很是头疼,聪明是有的,可政治不是只有聪明就能玩得起的,问题是汪先生和汪夫人都很信任他也非常器重他,一招得手真担心他会得意忘形做出什么过分之举。少做少错,多做多错,不做就不会错,蒋校长岂是那么好糊弄的,何况他身边有一个宋子靖,还一个陈立夫。
“呵呵,这是自然”,曾仲鸣点点头,那些小人手段他自也不屑于去做,“宋子靖河南、河北两头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不过这人很聪明也很傲气,咱们不能让他闲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