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依旧在继续,转眼间又过了十日。
卧龙殿。
呼风伫立在殿中,时不时的抬头看向萧战。
王,您想出去就直说,总抬头看门口是怎么回事啊!
主动啊!主动!
萧战看着手中的奏折,明明就是以前每天都看的奏折,可是现在却根本就看不进去,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眼中闪过一丝怒气,他‘啪’的一声就把奏折扔到了桌子上。
肝一颤,呼风犹豫的看了萧战两眼。
“王,天气燥热您难免有些心烦,不如出去走走?”
抬头,漆黑的眸子望向殿门处,挑眉,看向呼风。
“好!”
起身,萧战大步走了出去。
身后,呼风擦了一把额上根本不存在的汗水,赶紧跟了上去。可是下一刻,他就后悔了。
看着前面那个健步如飞的身影,呼风无奈的摇了摇头,王上啊!你这是在散步?还是在逃命?
抬头看了一眼填上火辣辣的太阳,呼风心里哀嚎一声,要了老命了!
硬着头皮,他终于冲上前去,拦在了萧战的面前。
“王王,不如不如我们去落媣阁坐坐?夫人这些天的毒药也不知道研究的如何了,您不去看看吗?”
听到呼风提到那个女人,萧战的胸膛内有什么东西快速的跳动了几下,‘砰砰!砰砰!’,瞬间又恢复了原样。
斜睨了呼风一眼,萧战似赌气似的冷哼一声,冷声道:“不去!”
哼!那个女人明摆着是躲着他,他干嘛要上赶着过去?不去!他怎么说也是北域的王啊,想要女人,还不是招手即来?偏偏那个该死的女人不领情,哼!他也不稀罕!
抬脚,萧战一手挥开呼风继续向前走去。
呼风被推得一个趔撅差点摔倒,稳住身子,看着前面那个坚挺的背影,他的脑海中快速的闪过什么,抬起脚他再次追了上去。
“王,呼风不是让您去落媣阁看夫人,是让您去问问那毒药进展的如何了,这可是关系到小王子身上的毒的大事,你可不能”
脚步骤停,萧战想着花小米身上的毒,浓眉渐渐的皱了起来。
呼风一看有门,立刻在旁边添油加醋的说:“王,小王子身上的毒随时都可能发作的,夫人上次的解药已经有些效果了,若是这次成功了,说不定那毒人身上的毒就解了,夫人那么厉害,说不明也能治好他的疯病呢!这样”
“去落媣阁!”
◇◆◇◆◇◆药窕毒妃*123言情独家◆◇◆◇◆◇
落媣阁。
萧战走进院子的时候,院子内寂静无声、开的正盛的桂花挂满了枝头,淡淡的香气隔得老远就能闻到。
萧战知道花云溪不喜欢人多,所以就派了一个看着比较谨慎的宫女每日过来送饭,院子里也只有两个手脚麻利的小太监每日过来打扫一次,其余时间,这院子里几乎就是花云溪一人。
“你候在这里。”
扔下一句话给呼风,萧战打开房门走了进去,一进门就看到了那个趴在桌子上熟睡的身影。
阳光从窗户照在那张白皙的小脸上,女子柳眉淡淡,长卷翘的睫毛在眼睑下打下了一大片的阴影,小小的琼鼻下一张红润的小嘴微微张开,嘴边还挂着可以的晶莹。
嘴角微勾,萧战的眼中闪过一丝宠溺,此时的她退去了张牙舞爪的摸样,安静的让人只想拥入怀里好好的疼惜一番。
可能是睡得不有些不舒服,花云溪皱了皱眉眉,微微动了一下,又继续睡了过去。
这样的她和初次相遇的时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阵风从窗外吹了进来,吹乱了花云溪的发丝,墨黑的长发在空中飘忽了几下又慢慢的落了下来,浓眉轻蹙,萧战伸手把身上的外衣脱了下来,轻轻的披在了花云溪的身上。
目光在桌子上稀奇古怪的瓶瓶罐罐上看了一眼,他这才走出屋去。
呼风看着萧战这么快就出来了,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上前问道:“王,回卧龙殿吗?”
心里微动,想着花小米这几日都在未央宫内,轻声道:“去未央宫。”
半个时辰之后。
花云溪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伸手揉了揉眉心,小脸微皱。
这几天真是累死她了!她一向都是一个研究起来就废寝忘食的人,此时,为了小米自然是更加的拼命,不过好在已经差不多了。
捏了捏有些乏力的肩膀,花云溪刚要继续研究,突然,一件衣服从她的身上滑落了下去,一只白皙的小手快速的伸手抓住了。
花云溪看着手中那间黑色的衣服,秀眉慢慢的皱了起来,他来过?
心里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滋味,花云溪觉得她越来越看不懂萧战了,原本以为这男人再见到她,一定是恨死了她的。
就算是把她凌迟处死,大卸八块都有可能!可是,事实上却是大相径庭。
随手把衣服放在椅子上,花云溪又开始研究了起来,只是心有些乱了。
白嫩的粉拳在额头上轻轻的敲了两下,花云溪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开始研究,就在这时,院子中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眉心一蹙,花云溪被打扰到了心情自然是不好,眼神阴郁的憋了一眼那个进入院中的身影,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香兰的眼睛在院子中转来转去,猛地对上了窗子内的一双眼睛,那眼里的寒光吓得她身子一颤,赶紧抓紧了手中的托盘,低着头进入了屋内。
“夫人,这是皇上赐给您的绿豆莲子粥。”
看着那托盘上冒着热气的小碗,花云溪微微皱了一下眉,想了一秒、两秒、三秒,她这才瞄了一眼旁边的桌子,道:“放那里吧!”
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香兰把粥放在了桌子上,又抬起头偷偷的看了花云溪一眼,这才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等一下。”
身子一震,香兰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抓紧了手中的托盘慢慢的转回身来,“夫夫人还有什么吩咐?”
看着她那紧张的样子,花云溪微挑起眉。
“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是你来送粥,而不是之前的那个宫女。”
心中松了一口气,香兰抓着托盘的手松了松,低下头恭敬的回禀道:“墨玉在忙,所以她拜托奴婢帮她把粥送来的。”
点了点头,花云溪又拿起了桌子上的镊子,随口让香兰退了出去。
院子内,香兰回头看了一眼屋内那伏在桌案上忙碌的身影,转头,她又看了一眼旁边冒着热气的绿豆莲子粥,微微皱眉,转身,快速的离开了。
待到花云溪站直身体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伸了个懒腰,满意的看着桌子上的两包药粉,花云溪的脸上露出了点点的笑意。
终于成功了!
随手抓起两包解药,花云溪刚朝着门口走了两步,突然又顿住了。
看着外面已经黑下来的天色,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想了想,也不差这一晚上的时间了。
‘咕噜噜’
肚子的抗议声在这寂静的院子里显得尤其的明显,花云溪苦着脸摸了摸肚子,眼中却满是疑惑,前些天她研究的时候,墨玉都会准时把饭菜送来的,今日这是怎么了,这么晚还没有送来?
不仅是晚上,好像她连午饭都没有吃?
余光瞟到桌子上那碗已经凉透的绿豆莲子粥,花云溪眼底微亮,随手抓起碗就要吃,突然她的动作僵住了,明媚的小脸上冷若冰霜。
竟然有毒!
眼前闪过中午那个宫女紧张的样子,花云溪微微皱眉,看来墨玉多半是已经遭了别人的毒手了,只是究竟是谁这么恨她,竟然会给她下鹤顶红这么毒的药!
犹记得,她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本尊花云溪就是因为中了这种毒药才死的。
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花云溪快速的在大脑中回想着她最近究竟是得罪了谁?谁?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张绝美的脸庞,还有那不可置信的双眼,会是她吗?
慕容凝香!
貌似,从她进宫之后也就这么一个人看她不顺眼,当然背后也有很多人议论纷纷,但是总不至于恨她到要夺她性命的程度。
花云溪前几日已经听到了宫内的议论声,知道了这个慕容凝香的身份,想着萧战与苗家的关系,花云溪端着绿豆莲子粥走出屋外,随手就把粥倒进了桂花树下。
算了,看在萧战的面子上,她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就这点小伎俩,在她这里还真是上不得台面。不过下不为例!
转身,花云溪回到屋内,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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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再一次陷入了黑暗,只有树叶的‘沙沙’声偶尔从窗子传进屋内,还有那虫儿的低鸣声。
夏季的夜晚,闷热的让人呼吸都觉得难受。
花云溪迷迷糊糊间只觉得闷热的很,而且那闷热的温度还有上升的趋势,不耐的翻了个身,她突然猛地睁开了眼睛,入眼处竟然是一片的火光。
快速的拿起屏风上的衣服披上,花云溪看着屋子四周都已经燃起了火焰,眼底闪过一丝怒气,这宫里的人都是瞎子吗?这么大的火光竟然看不到!
其实,花云溪这可是错怪别人了,她喜欢安静,所以萧战在这院子中根本就没有留人,而且此时的火光只是在下面,还没有真正的燃烧起来,所以宫内巡逻的侍卫还没有发现。
花云溪看着面前的火光很快就镇定了下来,目光在屋内转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了墙边的铜盆上,顶着炙热,她快速的跑过去拿起铜盆就对着被子扬了过去。
抱起湿了的被子,花云溪朝着门口走去,突然,她脚步一顿,走到一旁的桌边,快速的把桌子上研究好的解药收进了怀里。
之后,拿起地上的椅子对着窗子就砸了过去,窗子砸开,她披上湿了的被子身子一跃已经跳出了房间,站在了院子中。
与此同时,周围的侍卫也发现了这边的火光,很快就有人冲进了落媣阁。
花云溪站在一棵桂花树下,冷眼旁观的看着侍卫、太监、宫女都过来救火,仿佛刚刚屋内的人根本就不是她似的。
因为花云溪站的偏,众人忙着救火也就没有发现她站在一旁。
卧龙殿。
呼风接到消息后,快速的跑进了屋内,透过明黄的纱帐,看向床上那个浅睡的身影。
想着王上好不容易睡了一会儿,呼风犹豫着要不要叫醒他。
“什么事?”
床上,萧战猛的睁开了眼睛。从呼风进来之前他就觉察到了,呼风做事向来有分寸,他相信如果不是要紧的事情,他一定不会来打扰他的。
起身,萧战从纱帐内走了出来。
看了萧战一眼,呼风垂头,眼一闭,快速的说道:“王,落媣阁失火了,现”眼前一阵风刮过,呼风抬起头来,眼前哪里还有萧战的影子。
微微一怔,他快速的转身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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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媣阁内。
此时的火势已经被控制住了,花云溪看着侍卫、太监们泼水的动作已经慢了下来,抬起脚,她刚要走出去,眼角余光忽然瞟到一抹黄色的身影闪了出来。
此时的萧战,身上只穿着一身黄色的亵衣亵裤,一看就是匆忙敢来的。即使是这副摸样也丝毫不折损他的俊美,剑眉紧蹙,一双漆黑的眸子进来后就在周围快速的看了一圈,好像在寻找着些什么。
抬起脚,花云溪从桂花树下走了出来。
萧战刚要开口,眼角突然看到了桂花树下那个白色的身影,心头一抹喜色浮现,他快速的跑过去抓住了花云溪的胳膊,上下把她打量了两圈,发现她只是脸上、身上有些乌黑,其他地方都没有受伤。
萧战这才觉得玄而又玄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女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抬眸,花云溪看了萧战一眼,直接甩掉了胳膊上的手。
“问你的好表妹吧!”说完,她直接朝着院外走去了。
落媣阁被烧得七零八落是住不了人了,她还是去未央宫找小米去吧!
跟随而至的呼风看着迎面走来的花云溪,张了张嘴,刚要出声,花云溪已经与他擦身而过。眉头一蹙,他抬头看向前方,就见他家王上的脸黑的跟锅底似的,谁看谁肝颤。
身侧的拳头捏的咯吱咯吱响,萧战看着花云溪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终于忍不住一拳打向了身边的大树。
好好的桂花树立刻成了替罪羊,一树的叶子簌簌的落下,眨眼间已经变成了失去了生命力。
“王上息怒!”
老大发火,自然是人人自危,跪地请罪。生怕自己一个不留意就跟那棵桂花树一样,嗝屁着凉了。
周身的煞气不断的外溢,萧战看着跪了一地的人,眼中的怒火更甚。
“还跪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把这里打扫干净!三日后我要看到这里恢复原样!”
甩袖,萧战大步离去。
可是,众人的脸色却黑了。三天?这么大的院子,按照平时的进度的话怎么着也要一个月的时间啊!可是王上竟然说三天,十分之一
虽然说只要有银子,万事皆有可能,可是这人手自然需要的也多。
宫中建造自然是不能去宫外随便的请人回来,可是这宫内负责建造宫殿的工匠人手有限,三日哪里能完工啊!
想着若完不成,王上的怒火
众人立即打了一个寒战,终于,有一个侍卫看到了还站在院中的呼风。脸上挂上献媚的笑意,侍卫来到了呼风的面前。
“统领大人,您看这落媣阁这么大,三日的时间根本不够啊!您能不能和王上说说,让他宽限几日啊?”
呼风是萧战的贴身暗卫,同时也是宫内的禁卫军统领,就连朝堂之上的丞相也要给呼风三分的薄面,众人自然是不敢怠慢的。
只见他斜睨了一眼身边的侍卫,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王上没要你们的脑袋就不错了,竟然还敢和王上讨价还价,不知道圣命不可违吗?”目光冰冷的在所有人的身上扫了一眼,呼风冷哼一声,“三日的时间,完不成你们就等着脑袋搬家吧!”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留下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想到三天的期限,连忙快速的起身开始打扫院子内的脏乱。
清晨,太阳还没升起的时候,宫内所有管建造宫殿的工匠齐聚落媣阁开始紧张的忙碌了起来,因为人手的原因各殿内也或多或少的过来了一些侍卫、太监帮忙打下手。
卧龙殿。
萧战回到卧龙殿之后就立刻派人去查了落媣阁昨日发生的事情,直到午时的时候,呼风听了下面人的禀告之后进入了大殿。
看了萧战一眼,他这才开口。
“王上,已经查清楚了。昨晚放火的是两个小太监,因为被人发现的早,所以抓到了他们,逼供之下,他们说出,前几日出宫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蒙面的女子,是她指使的。另外,还有一件事。”
“说!”
“昨日,一直侍候夫人的墨玉死了,掌事姑姑听了宫女香玉的话,以为墨玉留在了落媣阁,这才没有上报。清晨,有小太监在井里发现了墨玉的尸体,之前的宫女香玉也服毒自尽了,属下派人搜了落媣阁,最后在一棵桂花树下发现了绿豆莲子汤的痕迹,测试之下发现里面含有鹤顶红。”
眼中闪过一个暗光,萧战冷声问道:“查清楚是何人所为了吗?”
“还没有,不过”呼风抬头,犹豫的看了萧战一眼,接触到他眼中的冷光,这才接着道:“您让我特意去查慕容凝香这些天的动向,她那里倒是没有什么异常,但是她的母亲苗茹有些可疑。前几日她特意来过京都,而且,据那两个小太监讲,他们虽然没有看清那蒙面女子的面容,但是听声音分辨是一个三十余岁的女子。”
果然!萧战虽然不知道花云溪昨晚是根据什么说凶手是慕容凝香,但是他相信那个女人绝对不会无中生有,没想到事实果真如此!
想着这几年来,苗茹一次次的进宫的目的,萧战的眼底闪过一丝寒光,原本念及着母后的关系,他一直对苗氏一族多有关照,却没想到他们竟然痴心妄想到这等地步,原本他还想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没想到最后是养虎为患!
桂花树下?鹤顶红?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一切是那个女人做的,她明明知道有人下毒,而且心中已然猜到是谁,却闭口不言。这个女人究竟把他当做了什么?难道他就这般的不值得信任吗?
还是说她根本就不屑告诉与他?
‘噌’的站了起来,萧战抬脚就朝着殿外走去,空中飘来他寒气森森的两句话。
“查!跟这件事情有关的人一个都不要放过,查到了就全部关进死牢。”
“是。”呼风看着萧战的背影,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眼前闪过慕容凝香的身影,呼风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就那个女人还妄想做他们的王后,真是痴人说梦。
虽然,他对花云溪也不是特别喜欢,但是总比慕容凝香那个矫揉造作的女人好!
想着前些日子王上偷亲的那一幕,和时候脸上的那个清晰的指印,呼风忍不住叹了口气。
追妻路漫漫啊!王啊,您要挺住啊!
未央宫。
花云溪和花小米、黑眉用过午膳之后,拿着昨天做好的解药正要去找萧战,没想到刚刚走出房门就看到了迎面走来的那个冒着煞气的身影。
秀眉轻皱,花云溪直接忽视了他那双喷火的眼睛,把解药举到了他的面前,“这个是我研究的解药,你派人”
铁钳子似的手猛地抓住了花云溪的手腕,萧战目光灼灼的看着那张绝色的小脸,肌肤胜雪、五官精致,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让他又爱又恨!
爱?意识到自己的脑中竟然出现了这个字的时候,萧战的身体猛然僵住了。爱吗?紧紧的盯着花云溪的小脸,萧战竟然产生了恍惚。
四年前的事情如今依旧历历在目,想着那个嚣张的女人,萧战就恨得牙根痒痒。
一两银子加一个铜板,真亏她想得出来!
他自认为这么多年见过的女子不少,但是无一不是对他投怀送抱、烂犯花痴的,何时敢有女子那般对他?
想起眼前的女子带给过他一次痛并欢愉的一次xxoo的时候,萧战的嘴角机不可见的一勾。不知从何时起,他心中的恨竟然变了滋味,这几年来,他无数次的派人出去寻找她的下落,却一无所获,此时,他怎么可能再放开她?
花云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掐断了,抬头对上萧战喷火的眼睛,她心里的火也一下子冒了出去,抬腿就踢向了萧战的下身。
还差两厘米的时候,纤细的手腕被另一只铁钳子似的爪子抓住了。
花云溪使劲的挣扎了几下,却丝毫不动,气急败坏!她直接朝着萧战大吼道:“混蛋!你吃错药了吗?”
这女人竟然敢骂他?眼中怒气一闪,萧战一把就把花云溪拉进了怀里,两只铁圈似的手臂紧紧的圈着她。
“对!我就是吃错药了!”
吃错药了才会总想着和她亲近!
吃错药了才会为她心烦!
吃错药了才会想要把她留在身边!
感受着那双霸道的手臂勒的她都快断气了,花云溪气的都要疯了!
“吃错药就死去!少跟老娘唧唧歪歪的,松手!混唔唔”
四唇相贴,花云溪猛地睁大了眼睛。
胸前,是暖玉温香。
鼻尖,是冷香淡淡。
口中,是甜美柔软。
萧战身子一僵,随即,本性使然,撬开花云溪柔软的小嘴就开始攻!城!略!地!那动作虽然算不上笨拙,但是着实没有一丝吻技可言,啃、咬、吸、舔无所不用其极。
花云溪的脸涨红了,她哪里受过这个啊!感受着嘴唇都被那男人吸得生疼,花云溪的心中满是怒气,抬起手就重重的挥了下去。
哪料,萧战这次学乖了!哪里能让她再次得手,铁钳子立刻再次抓住了花云溪的手,萧战留恋的离开了那娇嫩的小嘴,但是也只是离开了大约一厘米的距离,二人几乎还是鼻尖贴着鼻尖。
张开嘴,花云溪刚要开骂,小嘴立刻又被堵住了。
萧战眼一瞪,眼神威胁道:你敢?
花云溪回蹬!混蛋!无耻!流氓!不要脸
嘶嘴唇被重重的咬了一口,花云溪要气疯了!这男人无耻到了极点了!张开嘴,她刚要回咬,身后突然响起一声尖叫
“哇!不害臊!大白天的玩亲亲!”
从屋内突然出来的花小米立刻用手捂住了眼睛,小小的手指露出一条缝来,他刚要偷看,另一只更大的手已经捂在了他的脸上。
黑眉脸色微红,瞪了萧战的方向一眼,无奈的叹息。
“世风日下!伤风败俗啊!”
身子一僵,萧战立刻离开了那甜美的小嘴,伸手一捞把花云溪抱了起来,一阵风刮过,二人的身影快速的消息了。
花小米扒开黑眉的手,好奇的往外看了看,见娘亲不在了,脸上立刻浮起了失望。撅着小嘴,看向黑眉,“娘亲是不是要让叔叔做我爹?”
眉一挑,黑眉蹲下身子,问:“那你希望叔叔当你爹吗?”
“这个”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啊眨,花小米思考了起来,片刻后,他才开口道:“随便,娘亲高兴就好!”
真是一个懂事的孩子啊!黑眉的心里还没感叹完,就听花小米又加了一句。
“其实我更想让铁手叔叔做我爹!铁手叔”
一把捂住花小米的小嘴,黑眉严肃的警告道:“这话你可千万不要再说了!会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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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萧战直接抱着花云溪回到了卧龙殿,进入内殿后直接就把花云溪扔进了那大大的龙床。
心中的怒火已经烧到脾、肺、肾了!花云溪气的肺都要炸了!一跃而起,站在龙床上俯视着那个抽风的男人,怒吼
“萧战!你t妈的就是一个混蛋!有能耐你就和我真刀实枪的打,总t妈占我便宜,你还要不要脸唔唔”
听着那女人难听至极的话,萧战直接用身材说话。
身子一跃就跳上了床,摁住那女人的后脑就再次亲上了那甜美的小嘴。
“唔唔混唔唔”花云溪这下是真的要疯了!
双手在萧战的身侧,抓、打、捶、掐可是那男人依旧纹丝不动。
剑眉一蹙,萧战一手扣在花云溪的脑后另一只手快速的把花云溪的两只手在身后固定住,看着花云溪气急败坏的摸样,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舌头硬生生的撬开那紧闭的牙关,直接就钻了进去。
花云溪的大脑顿时死机!
五秒钟之后靠!这男人太恶心了!小钢牙蓄势,花云溪狠狠的就咬了下去,瞬间,二人的口齿剑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蔓延开来。
感觉到萧战的动作一顿,花云溪快速的抬腿,对着他的下半身就踢了上去
这女人身上就没有一个细胞是温柔乖顺的!整个就是一个小老虎!
身子瞬间倒退,萧战甚至感觉到他只要再晚一秒,他后半生的性(河蟹)福就算是交代了!饶是他动作快,也感觉到下身某处被轻轻的扫过,后背顿时激起了一层冷汗。
呼!好险!
“萧战!老娘要杀了你!”
双目喷火,花云溪对着萧战就扑了过去
◇◆◇◆◇◆药窕毒妃*123言情独家◆◇◆◇◆◇
苗宅,一个偏僻的院子内。
“废物!竟然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白白浪费了老娘的银子。”这话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愤怒,正是苗茹的声音。
慕容凝香刚刚踏进院中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句话,柳眉轻蹙,她慢慢的伸出手
“不就是几十两银子嘛,大不了我给你就是了!好了,你就别气了,我的时间不多,我们还是抓紧时间”接着,屋内就是一阵奇怪的声音。
身子一颤,慕容凝香猛地收回了手,一张小脸也瞬间涨红了起来。虽然她还未经人事,可是屋内的声音,她又如何分辨不出来。
脚步倒退着,慕容凝香不可置信的摇头。她的娘亲竟然会偷人,而且那人竟然是虽然没有看到屋内男子的面容,可是慕容凝香又岂会不知他是谁呢!
“啊”脚下突然踩到了裙摆,慕容凝香惊呼一声,狼狈的跌倒在地。
“有人!”
听到屋内传出来的声音,慕容凝香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可是越心急脚下就越乱,又再次踩到了衣角,摔了个狗啃泥。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两个身影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
苗茹随手整理着身上的衣服,快速的追上了前面那人的脚步,当看清地上那个狼狈的身影的时候,她的眼底闪过一丝难堪。
毕竟这种事情被自己的亲身女儿看到,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此时,慕容凝香的身上早已经沾上了泥土,原本梳的整齐漂亮的发髻也变得乱码七糟,头上的金钗早已经掉在了地上。
苍白着小脸,慕容凝香慢慢的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男子,这人正是苗岭的孙子苗豫,按辈分慕容凝香还要叫他一声表哥。此人十分的好色,才二十岁就已经娶了九个姨娘,三个小妾,更别说府内被他糟蹋的丫鬟了。
之前,苗豫也曾经多次对着慕容凝香动手动脚,最后都被她快速的躲开了。
此时看着眼前衣衫不整的苗豫,慕容凝香身子一颤,立刻从地上狼狈的爬了起来,躲在了苗茹的身后。
“娘,我”
“进去说吧!”回身,苗茹往外门口的方向看了看,拉着慕容凝香的手,三人快速的回了房间。
听着房门关上的声音,慕容凝香立即把小手从苗茹的手中抽了出来,想着刚刚苗豫和
慕容凝香就感觉手上像是被沾染了细菌一般,让她想要快速的洗手,可是这种想法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她可不敢表现在脸上。
站在苗茹的身边,慕容凝香低垂着头,一副胆小的摸样。
苗茹看了她一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扭头,却正对上了一双泛光的眼睛,看着苗豫眼中那熟悉的光芒,苗茹又岂能不明白。
起身,她气急败坏的拦在了慕容凝香的身前,“苗豫,我不准你对凝香动心思,她是我的希望!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毁了她,否则”眼中寒光一闪,苗茹冷冷的看着苗豫,那眼神里的冷意竟然让苗豫忍不住颤了一下。
献媚的笑意浮上嘴角,苗豫笑着道:“你瞎想什么呢,我怎么会对表妹有心思呢!”
苗茹毕竟活了三十多年,又岂会就真信了苗豫的鬼话。
把慕容凝香又往身后拉了拉,她看向门口,“好了!你先回去吧,我和凝香有话说。”
“好!好!”点头,苗豫朝着门口走去。走出门后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慕容凝香的方向,想着那玲珑的小身段,他的身体就一阵燥热。
关上门,苗豫对着门口无声的‘呸’了一下,心下腹诽:老女人,若不是为了你手里的银子,你以为我会稀罕你?哼!总有一天把你们母女都给办了!
看着房门被关上,苗茹这才转过身,对上慕容凝香的样子,她伸出手
慕容凝香看着苗茹的手,快速的向后退去,避开了。
手一僵,苗茹无奈的叹了口气。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