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礼将军是走在队伍的中央的,队伍长一千多米,荣骅筝走过去也要一段时间。在过程中,她看到士兵们皆朝她瞥去好奇的目光,她理解的笑笑,因为她一个女人出现在只有男人的军队中委实怪异。
不过,对于军队,荣骅筝心里到底是很有好感,看到一个个雄姿英发,高大雄壮,憨厚质朴的士兵,她就想起了自己上辈子的军中生涯,想起了自己的手下的特种兵和一些战友,心中的的好感顿时上升为亲切感。
虽然这样认为很不对,但是,荣骅筝还是要说,眼前这一切都让她顿时觉得自己这个时候来到这里真的是来迟了,她觉得,这是最能够展示自己,最适合自己的地方,除了自己爱的人的身边,这里,是最适合她的地方,这个地方,她觉得,她可以发挥自己的一切!这里,就该要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的地方!
荣骅筝心头越发兴奋,一路走过去,她对士兵们轻轻勾唇点头,态度庄重而尊敬。
她衣袍华丽,气质高贵,举止清丽优雅,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被这样的一个高贵不凡的女子点头致意,没有人会觉得不高兴的,士兵们更是,他们原本还是大大方方的看向荣骅筝的,面对荣骅筝这样的打招呼,他们不止怎么,齐刷刷的撇过了脸,耳际泛红。有些则大胆的打量荣骅筝,不做一点扭捏。,
荣骅筝都看在眼里,觉得真的非常好,和他们碰面的第一天,她就爱上了这种感觉,她觉得,以后的日子,即使心里有多么的思念远方的那个人,多么想要看见他的一言一行,但是,有了他们,她起码不会那么的孤独了。
她日后,会再次拥有属于她的战友的!
“王妃来了!”荣骅筝还没走近,几十岁了的坐在马背上的庆礼将军宝刀未老,一眼便看到了缓步而来的荣骅筝,赶紧下马拱手道:“王妃,此番辛苦了!”
其实,在队伍出发之前,庆礼将军就和众弟兄说过此番前往会有一个人和他们一道前往,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物,集奇门遁术,武器制造,医世救人,毒攻毒防等绝妙之艺于一身,他的加盟是他们西北边疆的特大喜事,他们西北边疆虽然人少,但是此番可能会是最有实力,最好的一个军队!
他们初初听到这个消息一场振奋,因为,要知道,军中最重要的就是士气,他们这个军队人数并非最多的,军中防御战术也不算强,各方面虽然不差但是也并不是最好的。
人数不多,有没有一个能够说出来骄傲的东西,虽然没有什么过错,但是着到底也是让人气妥的地方啊。
所以,他们听了这消息顿时士气大增,觉得这一次他们可能要翻身了!
他们心里几乎是天天都在期盼着庆礼将军所说的那一个人的到来,但是直至此番出发第三天,他们只看到和平常相比多出来的一个车夫和一驾马车,至今仍然没有见到人的踪影,委实让人心急。
此番竟然出来了一个女子?
而且庆礼将军叫她为王妃?!
眼前这女子竟然是王妃?
不认识荣骅筝的人闻言纷纷惊讶了一番,能称得上王妃的人不是皇室之人便是诸侯世家之人,这样的人怎么会和他们一道前往京都?
而且,这王妃,到底是什么王妃,区区一介女流竟然可以随大军前往边疆,难道,这个女子便是他们期待的神秘强大人物不成?
士兵们将庆礼将军说的事儿和荣骅筝联系一下,心里便觉得事儿可能真的是如此了。
虽然看到美人很高兴,但是众士兵心里还是有着浓浓的失落,不禁在心里嘀咕道:“还道是一个怎样神仙般的人物呢,原来不过是一个贵族王妃这贵族出来的王妃能吃苦么?到时候啊,别让我们一群大老粗去伺候她才好。”
荣骅筝笑:“将军这番是作甚,这里又不是京都,也没有皇上,我们何必如此多里,这些礼俗啊,能免则免吧,这样你我都乐得轻松啊。”
庆礼将军大笑:“哈哈,丫头,你这话我爱听!”话罢,再是一笑,颇为感叹的道:“丫头啊,看到你来啊,真的好,这两天我都无聊了,还在想你是要陪着皇要多久呢,这一下子可让我将你给盼来了。”
荣骅筝也笑,眉眼弯弯的非常灵动漂亮,让看着她的人忍不住也跟着微笑,“庆礼将军您别说,我还真的是因为感到到你亲切的召唤才急忙忙的过来的啊。”
“哎哟,你这丫头,还打趣我老头子了是吧?”庆礼将军指着荣骅筝,中气十足的笑道。
荣骅筝摇头,极其认真的否认道:“将军说哪里话,问哦怎么敢打趣将军呢?这么多弟兄在这里呢,个个精神抖擞的,疾劲如松,气势如虹,要多少个我才够他们砍来泄愤啊?”
认真的偷听着两人对话的士兵们闻言忍不住齐齐挺直了腰板,一方面想,这个女子好生随和,竟然能和将军如此调侃说话,另一方面,想,或许她并非他们看到的那么简单,或许她并非外面那般柔弱也说不定。
就因为区区一番谈话,士兵们心里便有了一些变化。
荣骅筝一直暗暗观察2他们,见此心中暗暗有了些满意。
庆礼将军指着荣骅筝,失笑,“丫头啊,你这嘴巴厉害啊,老头子我还真的说不过你。”
荣骅筝笑米米的,“将军大将之风果真名不虚传,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儿让我呢!”
庆礼将军听了,更是乐了,然后一个劲儿的在和荣骅筝扯这扯那的,两人扯了好一会儿才消停,士兵们也多了一丁点时间休息。
毕竟荣骅筝还要带着两个孩子的,孩子虽然身子好,但是到底还是小了点,这一路前往的路途也委实颠簸,荣骅筝自然不能让两个孩子一直坐马车跟随着队伍了,所以,在终于到了一个客栈之后,在大家休息的完毕再次上路的时候,她并没有跟上去,而是在客栈上住了下来。
荣骅筝这次前往边疆带去的东西非常充足,青衣行驶着的马车里有着各种各样的生物必需品,特别是一些衣袍和孩子需要用的东西。
然而,这些东西甚多都并非是她准备的。
荣骅筝第一次上马车没有怎么留意,在第二次上马车之后才发现,这些东西大部分都不是她准备的,因为路途遥远,带东西毕竟有些困难,她原本想两个孩子长大一些的东西可以去到边疆需要了才再买的,她带的,倒是一些珍贵药材和给孩子用的补品多一些。
马车上多了的东西是两个孩子从现在到五岁左右的各人三四十多套的小衣袍,宽大的车厢上改良的大大的柜子里塞满了满满的衣袍。
当然,属于她的衣袍也有。
除了衣袍之外,还有的就是一些柔软的貂裘,貂裘小衣袍,貂裘小被子,还有属于她的两件貂裘披肩,颜色一素白一浅蓝色,都是非常的柔软漂亮,摸起来非常舒服。
荣骅筝准备的补品和贵重药品不算少了,然而,现在各种名贵的东西更是多了,那一盒盒的,荣骅筝不用打开来看,认真的定下心思来的话,嗅一嗅就足以知道里面到底有多少贵重的东西了。
看着这些东西,荣骅筝忽然心都痛了。
这些东西准备起来并不容易,也不知道宇文璨到底准备了多长时间了。
或许,他可能是从知道她要离开的时候就开始准备了
那么多东西,现在的,以后的,他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去准备的?
一样一样的东西准备好,然后,看着它们,松他们离开
他的心当时到底是有多难受?
难怪这一次她从宫中离开,他未曾多分毫言辞,有时候,多说一句话,或者就是一种残酷了。
“青衣,这些东西是什么时候送来的。”荣骅筝觉得自己必须问清楚这件事,虽然心里难受,但是她还是要问!
青衣沉默了好久,荣骅筝的耳边只能听到车轮轱辘转动的声音,好久之后,直到荣骅筝以为青衣不会再回答的时候,他道:“在夫人住进胜国太傅府上的第二天有些东西才送来,然后很多都是在夫人住在胜国太傅府上三个月里一些一些的送来的。”
荣骅筝捏起意见貂裘披肩,拼命让自己冷静,“但是你从来没有回报过这件事!”
青衣沉默。
“青衣,你不是说你要追随的人是我么?”
青衣还是沉默,好久,他道:“夫人,边疆生活不好受,属下希望夫人和两位殿下能够好好的”
荣骅筝没有说话。
青衣也沉默。
好半响,荣骅筝将貂裘受了起来,眼圈此时却红了,“青衣,你至少说一次的,一”
青衣叹息,一次和每一次有何区别?
“夫人”
荣骅筝心里或许也明白这个道理,什么都没有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