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寒似乎有些漫不经心:“这个……”
江晚蝶急道:“皇上莫非有什么为难之处?”
月清寒沉默片刻,道:“这些事,你又是如何得知?”
江晚蝶道:“实不相瞒,臣妾在逍遥府曾经见过柳随风。”
月清寒又道:“朕听说,你和柳随风曾有婚约在身,可是,他如今是南诏国的准驸马,你又如何相信他的话?”
江晚蝶惊讶极了:“皇上,那不是您的意思吗?”
月清寒“啊”了一声,像是有些不解:“朕的意思?”
江晚蝶急道:“皇上,难道,这不是您的意思?”
“没有……”月清寒好像想起什么来,马上改口道:“朕只是有些意外……那你还知道些什么?柳随风都对你说了些什么?朕只是在想,可能有些事,是朕不知道的,他说出来,也许,真的能找到什么有利的证据,证明江林等人是遭人陷害的!”
看来,月清寒对此事果然了解不多。
江晚蝶赶紧将她知道的,柳随风和高杰所告诉她的事,一一的告诉了月清寒。
月清寒脸色越来越凝重,一直沉默着,一语不发,带江晚蝶说完了,才点了点头。
江晚蝶道:“皇上,你觉得,这事如何?”
月清寒猛地回过神来:“什么?”
江晚蝶道:“皇上,就是臣妾方才所说之事。”
月清寒道:“小蝶,现在,我们只是知道有人要陷害他们,可是,没有证据,而且,以柳随风现在的身份,他说的话,根本不起作用。”
江晚蝶道:“那皇上,您是不是派人把他们救出来?”
月清寒淡淡地说道:“不必了,这样岂不是会打草惊蛇?”
江晚蝶道:“皇上,您也怀疑即墨倾城,他……”
月清寒点头,道:“朕自有主张,你放心好了!”
有月清寒这一番话,江晚蝶才算稍稍放心下来,不管如何,月清寒总算相信她父亲是清白的,是被人陷害的,可是,幕后之人,是即墨倾城,月清寒真的可以对付得了他吗?
晚上,月清寒陪同她在繁星阁里用了晚膳,迟些批阅了奏章,晚些又回到繁星阁来,两人下了几盘棋,夜深了,江晚蝶看见月清寒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心里就有些着急起来,忍不住问道:“皇上,夜深了,是不是该回宫就寝了。”
月清寒下了一子,才笑道:“小蝶难道不希望朕留下来吗?”
江晚蝶慌忙道:“臣妾不敢!”
月清寒笑了笑而不语,他不走,江晚蝶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可心里一直担心着月清寒会留在繁星阁了,便有些心不在焉起来,连下下错了几步棋,月清寒索性停了下来,道:“小蝶,你干什么呢?”
江晚蝶忙欠身道:“皇上恕罪!”
月清寒道:“你在想什么?还担心你父亲的事?”
江晚蝶道:“皇上既然已经答应臣妾,君无戏言,臣妾又怎么会担心呢。”
月清寒道:“那你还皱着眉,一副很不开心的样子?莫非朕留下来,你不高兴?”
江晚蝶赶紧说道:“臣妾不敢!”
月清寒将手中棋子放心,道:“好了,不下了!时候不早了,就寝吧!”
江晚蝶慌做了手脚:“皇上,您这是要……”
月清寒忽而一笑,道:“你睡里面,朕睡外面,总可以了吧?”
江晚蝶低下头:“臣妾不敢!”
月清寒笑了:“你大可放心,君无戏言,这不是你说的吗?”
江晚蝶不明月清寒所指为何,不过,最后,月清寒虽然与她同塌而眠,不过并未对她有任何越礼之举,这一整夜,江晚蝶躺在月清寒身旁,心里不知是该庆幸,还是……她总隐隐约约觉得,这皇宫里,总有一种诡异的气氛,让她无比的压抑,甚至,有些难以喘息。
第二天,月清寒并未见上早朝,却陪着她在繁星阁里呆了一天;此后几日,皆是如此,月清寒几乎一天到晚都陪着她,带她去狩猎,陪她逛御花园,或在宫中各处玩耍,夜夜笙歌,不仅没有上朝,也不见他到御书房去批阅奏章,江晚蝶心里诧异,想问月清寒,他总是嘻嘻一笑而已,并不多言。
而每晚,他都在繁星阁就寝,但是,每晚都一样,只与她相拥而眠,并无过份举动,江晚蝶心里想不明白,月清寒究竟为何如此。
这天,月清寒和江晚蝶骑马回来,两人都有些累了,用了晚膳,正说要早些就寝,谁知太监来报,即墨倾城、安平王爷、永乐王爷在御书房求见,月清寒推脱不掉,只得去了,江晚蝶心知即墨倾城等人必定是为了月清寒不上早朝之事而来,心里有些担心月清寒,虽说月清寒这个皇帝是处处受制于人,可她还是希望月清寒有朝一日能够重新夺回大权,不必再看那些权臣的脸色办事。
……
月清寒到了御书房之时,即墨倾城及安平王爷、永乐王爷已经在御书房里恭候多时了。
月清寒走进御书房,免过礼之后,甚是不悦地问道:“几位卿家急着见朕,所为何事!”
安平王爷立即上前一步,责怒道:“听说皇上将犯官江林之女留在宫中,意欲何为?”
月清寒剑眉一挑,反问道:“皇叔如此着急,又是为何?”
安平王爷气道:“皇上为了一犯官之女,早朝不上、奏章不批,惹得朝中群臣议论纷纷,难道就不怕人骂您是昏君吗?”
即墨倾城呵斥道:“安平王爷,你好大胆,既然敢对皇上如此无礼!”
永乐王爷冷笑道:“怕是因为皇上冷落了皇后,安平王爷心中不满吧?听说前几日,皇上对着皇后大发脾气,还要摘去皇后的凤冠,所以安平王爷才如此动怒的吧?”
安平王爷脸色变了又变:“你们二人到底在说些什么?皇上沉迷女色,不思进取,我等身为人臣,理应劝阻皇上才是,怎么,你们反倒数落起我的不是来?”
月清寒背靠着龙椅,不紧不慢地说道:“皇叔是担心朕不上早朝,还是担心朕从江晚蝶那里知道些什么是皇叔不想让朕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