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倾城接到江晚蝶的书信,感到疑惑万分,但最后,还是决定进宫了。
书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句话:求进宫一见。
就这么一句话,甚是没说明原因,就只是说要见他,即墨倾城实在想不到江晚蝶要见他有什么事,他拿着那信函,反反复复的看了几遍,也看不出什么来,不过最后还是决定进宫去见江晚蝶。
既然看不明白,那就亲自去向她问个清楚。
正值黄昏,夕阳的余晖倾洒而下,整个皇宫更显金碧辉煌。
两旁的花开得正艳。
即墨倾城却无心欣赏,不知怎地,他心里总有种不祥的预感,难道是江晚蝶出了什么事?不然她为何如此着急见他?
即墨倾城急急忙忙赶到繁星阁,繁星阁内外,居然一个宫女太监都没有,即墨倾城就更觉得奇怪了,他走上阁楼,然后就看见江晚蝶了,她正坐在窗前,怔怔地望着正渐渐西沉的斜阳,清丽的面容之上满是忧愁之色,即墨倾城几乎忍不住冲过去了,可最终还是忍耐住了,站在门外,冷冷地问道:“不知蝶美人要见在下,有何贵干?”
江晚蝶缓过神来,然后,缓缓起身,一手扶着窗台,望着即墨倾城,那神情,像是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即墨倾城有点儿恨她,却又恨不起来。
他恨她三番两次的欺骗了他,恨她害死了宝儿,还恨她……连恨她什么,自己也有些说不上来。
可偏偏就是这样,自己却还一次又一次的相信了她,他总以为,迟早有一日,她总会明白自己的心意的,看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想到那日,她跟着月清寒进宫,那般决然的神情,倘若不是因为近来形势有变,他担心江晚蝶留在逍遥府受牵连,才不会让月清寒把江晚蝶带走,其实月清寒他们才离开,即墨倾城就懊恼不已了,可这几日月清寒却还避而不见,就算能见着月清寒,又有旁人在场,不好说话,他今晚都想闯御书房了,如果不是……如果不是因为江晚蝶的信函,他今晚真的要到御书房去了。
江晚蝶看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裙摆,轻轻的问了一句:“你还在恨我吗?”
即墨倾城没有回答。
他在仔细的想着江晚蝶这句话,不知道江晚蝶问这话,究竟是什么用意,可不等他想明白,江晚蝶已经跑过来,然后,扑进他的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哭得很伤心。
这么一来,即墨倾城反倒有些乱了分寸,他只得扶起江晚蝶,低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江晚蝶慌忙将泪水拭去,背过身去,道:“我没事……你,你回去吧。”
“怎么可能没事!”即墨倾城转到江晚蝶面前,道:“如果没有事,你为什么要急着见我?到底是怎么了?”
“没什么!”江晚蝶道:“我,我就是,在皇宫里,住着不习惯……”
江晚蝶越是说没有,越像是在掩饰,即墨倾城越是不会相信,他一把抓住江晚蝶的软肩,道:“没什么?你再说一遍?你看着我,再说一遍?”
如果没有事,她怎么会想到他?如果没有事,她为什么要哭?
“你说!”即墨倾城追问道:“是不是他对你不好?”
“没有,真的没有!”江晚蝶拼命的摇头,眼泪却一直在流。
即墨倾城轻叹了一口气,把江晚蝶揽入怀中,这一次,江晚蝶没有拒绝,非但没有拒绝,还抱着他,将秀脸埋于他的怀中,哭得很伤心。
即墨倾城只得抱紧了她,低声安慰着,江晚蝶哭了好一会儿,才止住泪水,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即墨倾城,道:“谢谢你,还肯来看我。”
即墨倾城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淡淡一笑,道:“说什么呢?”
江晚蝶低下头,轻声道:“我以为你不会再来见我了。”
即墨倾城自嘲地笑了。他也以为,可是,他却做不到,其实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对这个女子这么着迷?只是因为她曾经拒绝过他,所以,他才费尽心机的想要得到她?于是,他问道:“说吧,你这么急着见我,到底是为什么呢?”
“真的没什么。”江晚蝶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就是,就是想见见你而已。”
“什么?”即墨倾城以为自己听错了。
江晚蝶轻咬着下唇,娇嗔道:“不说了。”
即墨倾城当然不肯罢休,追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我可都听见了,你再说一遍!”
“不说,不说!”江晚蝶双颊绯红,背过身去,跺着脚,道:“你都听见了,还让我说?”
即墨倾城自身后伸手环住她的纤腰,轻笑道:“我这不是没听清楚吗?”
“谁让你没听清楚。”江晚蝶薄嗔含笑:“我偏不说了。”
话音未落,即墨倾城突然就咬住她的耳珠,低语道:“你说不说?”
“不说……”江晚蝶假意挣扎了一下,却倒进了即墨倾城怀中,温香软玉在抱,即墨倾城心里一阵荡漾,再也禁不住,把江晚蝶抱起,江晚蝶吃吃笑着,羞红了脸,靠在即墨倾城怀里,道:“你敢如此无礼?就不怕别人看见?”
即墨倾城一怔,才猛地记起,这里是皇宫,“呀”了一声,赶紧把江晚蝶放下。
“怎么了?”江晚蝶看见即墨倾城那失魂落魄的样子,笑了:“跟你开玩笑呢,我已经把那些人都支走了……”然后,双臂轻揽住即墨倾城的脖子,踮起脚尖,小声说道:“这儿没人……”话才说了一半,就被即墨倾城的吻给堵住了。
热烈得几近疯狂的亲吻,江晚蝶几乎喘不过起来,那熟悉得让她有些害怕的亲吻,那种掠夺,江晚蝶只怕自己都要忍不住,要推开即墨倾城,可是她没有,她不但没有推开即墨倾城,反而,还主动的,配合着他。
脑子里,却是乱哄哄的,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耳边,再又回响起月清寒说过的话:“只要他敢来……冒犯皇帝的妃子,那是死罪……”
“皇上驾到!”殿外那一声通报,仿似炸雷一般,立即惊醒了寝宫内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