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瞳!我就知道你是个没有自制力的人!肖瞳继续着心理斗争,终于还是忍不住爬回电脑前,开机。
[大人,早啊!]
[不早了,晚上7点。]
[......]开场失误。
[大人,你知不知道天真mm和白风华禹见面啊?]
[不知道。]当然不知道,大人这么多事,怎么会关心这个!
[哦,呵呵,他们两个似乎很聊得来啊~对对方印象都不错哦~]肖瞳慢慢进入主题
[嗯?]大人好像还很不解肖瞳突然八卦。
[我是说,他们单独见面很有趣啊~哈哈]打太极.....[他们都在一个城市哦,好有缘哦,是不是?]
[筱瞳。]
[在!]
[你到底要说什么?]大人明白了肖瞳醉翁之意不在酒。
说什么!!我要说得出来啊!!肖瞳你这个缩头乌龟![没什么没什么~你忙你的,我吃饭去。]
唔....~~套话失败,肖瞳夹着尾巴逃了,明天考试,复习复习!!
事实上,肖瞳这一晚失眠了。后悔啊!一句话问出来不就好了,婆婆妈妈的,烦死自己了!可是,对方是大人啊~叫她怎么好意思问,。干脆下次找个正大光明的理由。
第二天因为有考试,肖瞳早早起了床慢悠悠地走到考场,考题不难,肖瞳做完再检查了一遍后还剩了半个小时,想着提前交卷也没地方可去,还不如趴在考场睡觉。
这监考的老教授看见肖瞳神情萎靡的倒在桌上,背着手敲敲她的桌子:“考完留下来。”
完了...被逮到了!待学生走完,肖瞳一副早死早超生的样子走到老教授前。这老教授哈哈一笑:“别紧张别紧张,睡个觉没事,我今天是想给你说下实习的事儿。”
“实习?我才大二啊,还早吧?”肖瞳不解问道。
“我知道,现在实习确实早了点,可是英语专业现在找工作不容易,你知道的,所以我建议你早点开始实习,经验丰富了,以后比同辈容易得多。”
“嗯...现在找,有公司会要我吗?”
“先从兼职做起嘛,一步一步来,如果是你,应该没问题。”教授拍拍肖瞳后背,“不急,慢慢找。”
“好的,谢谢教授。”肖瞳感激鞠躬。
“哈哈,我不提点我的得意门生,我提点谁。”老教授又是爽朗一笑。
从办公室出来,肖瞳手机响起来,是程零。
“肖瞳,过来学生会。”说完又霸道地擅自把电话挂掉。
正好肖瞳在学校,很快就绕到学生会,进门一看,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她走到江芙旁边:“怎么回事?”
“程零他们毕业了,要重新选会长。”
“这么快?程零不是还没走吗?”肖瞳诧异。
旁边坐着的程零睨了她一眼:“公司太忙,我抽不开身。”
肖瞳这才发现程零坐在旁边,自从舞会后这么久肖瞳第一次看到程零。唉...肖瞳深深叹一口气,似乎清减了许多,但依然英挺如昔。
坐下来,肖瞳看见程零眼下淡淡的黑眼圈偏头问道:“很累吗?”
程零递了一支笔过去:“怎么?”
肖瞳用食指指了下他眼下那两块青青的痕迹:“有黑眼圈了。”
程零一愣,勾了勾嘴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示意她看前面。肖瞳看过去,大吃一惊,候选人是她和王雅晨,昏,这会长的宝座轮到谁也轮不到自己吧?她想了想,大概是副会长的关系。
肖瞳耸着个脑袋,偶尔摸摸耳朵,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耳朵痛得厉害,火辣辣的像针扎一般。
大家经过一致讨论,决定让王雅晨来接学生会会长的位置,毕竟肖瞳经验不足,又是新人。肖瞳松了口气,起身打算和人群一起走出去,刚站起来,一只手轻轻拉住了她,回头,一震。程零只捏住了她纤长的手指,见她回头也不放手:“我送你。”
肖瞳有点心慌,胡乱点点头,不自然的挣脱开了程零的手。两人等人群散完后,才走出会议室。肖瞳走在程零前面,程零紧跟在后,楼道的灯坏了,黑灯瞎火的,肖瞳不得不摸着扶手下楼。气氛安静得有些暧昧,肖瞳正想开口,突然一个身影从楼上冲下来,猛得撞了下肖瞳,那人的衣服拉链“哗”地从肖瞳耳边划过,肖瞳一个踉跄,程零从后面搂住她:“没事吧?”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对不起啊!!”那人一边道歉一边跑下去。
“没事。”肖瞳紧紧抓住扶手。
程零见她站稳,放开手:“小心点,看脚下。”
“嗯。”肖瞳感觉四周都是程零身上的薄荷味,脸微微发烫,庆幸还好这里漆黑一片他看不见。
坐进熟悉的车子,肖瞳放松地将头靠在窗上,程零刚一发动车子,转头看见肖瞳立即皱起眉头:“肖瞳!”
“啊?”肖瞳吓了跳,程零的脸突然变得严肃。
他从后面的纸盒里刷刷刷地抽出几张餐巾纸:“你耳朵流血了。”肖瞳刚接过纸,程零突然打开车门:“你把血擦一下,我马上回来。”
“......”肖瞳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默默擦着耳朵。轻轻一碰就痛得抽筋,她把前面太阳板上的镜子翻下来,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耳垂肿得像弥勒佛的大耳朵一样,红得发烫,硬邦邦的。
车门被打开,程零一手拿着一盒棉棒一手握着一瓶酒精坐进来。他伸手把肖瞳的头发掠到耳朵后面,肖瞳紧张得一动不动,程零整个人凑上来把自己半圈在怀里,天啊!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又来了!
“啊!”肖瞳的耳针被程零缓缓取下来,尽管动作已经很轻了,但肖瞳还是痛得惊呼出声。
“不要乱动。”说完程零用棉棒沾了酒精往肖瞳耳朵上擦去,“怎么把耳朵弄成这样了?”声音责备道。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灌脓了吧?”耳洞没好就带吊坠耳环,果然灌脓了,肖瞳心想。
程零近在耳边的呼吸和冰凉的酒精让肖瞳一颤,她用余光一瞄就看见了程零那张放大的脸。靠!肖瞳在心里骂了句脏话,这人的毛细孔去哪儿了?皮肤好得可以嫉妒死一群女人,英挺的鼻梁,深邃如潭水的眼眸,连眉毛都这么好看!!肖瞳不知不觉地把头转了过去,正好一下对上了程零的眼睛,两人对视着,只有那么一指的距离,程零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渐渐靠近。肖瞳感到自己呼吸越来越沉重,她心一抖,连忙把头转正,咬着嘴唇不知道说什么好。程零顿了下,腾出一只手,一把搂过肖瞳肩膀拥到自己身前:“忍着点。”然后用手狠狠往肖瞳耳垂上一挤。
“呀!!”硬得像石头般的耳朵被程零这么一挤更是痛得不行,“你干什么!”
程零敛了敛眸:“我帮你把耳洞里的脓挤出来。”他又拿出几根沾上酒精的棉棒拭上她的耳朵,拿下来一看,棉棒上沾满了棕色的脓液和血,肖瞳自己看了都忍不住皱眉,她扭了扭身子:“我自己来吧。”程零毫不在意地把脏棉棒放到纸巾上又重新抽出新的:“叫你别动,怎么不听!”他把肖瞳扳过来,往耳朵上又是使劲一按:“痛不痛?”
“废话!!你来试试!”被痛得大脑发晕的肖瞳想也不想大声呼道。
“呵呵...”程零移开棉棒,薄薄的嘴唇勾勒出优美弧形:“还以为你不会大叫。”
“谁不会大叫啊!”肖瞳歪着个嘴呢喃道。“嘶..”肖瞳微微侧身,程零一手拿着棉棒消毒一边悠悠朝自己耳朵吹气,那种比消毒水还冰凉的感觉一拥而上混杂着薄荷的清香在耳朵甚至脖子上蔓延开来。
“还痛吗?”程零抬眸问。
“没..没有那么痛了。”肖瞳正襟危坐不敢看程零,抿抿嘴唇,好像真的不那么痛了。
程零又把她的耳针拿酒精仔仔细细擦了一遍才给肖瞳带上:“以后小心点。知道吗?”
“嗯。”肖瞳摸摸耳朵,不再是硬邦邦的感觉了:“谢谢。”
程零侧头看她,眼睛里有什么莫名的光闪烁:“要谢我,就拿点实际行动来。”
“啊?...那你要什么?”肖瞳愣了下,嘿!这人绝对是个两面派,刚在学生会里还一副闲人勿近,面无表情的面瘫状,怎么一出来就变成了个无赖??
程零高深莫测地掠了前方一眼:“暂时没想好,等我想好再告诉你。”
“......无赖”肖瞳埋头低声念了一句。
驾驶座上的那位一字不差的听清楚了,扬唇一笑,把停在路边的车子驶入车流,几分钟便到了庄画家楼下。
“那我上去了,今天麻烦你了。”本来肖瞳是想说谢谢的,研究了一下,还是说麻烦好了,免得又招来什么要求。
程零摆摆手把车开到平地:“上去吧。”
调了头开转来停到肖瞳边,按下车窗:“肖瞳。”
“嗯?”肖瞳走到车窗前。
“其实...”他神情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却又突然改口:“没什么,我走了。”
“哦...拜拜。”肖瞳看着车渐渐开远,程零刚才的表情古怪的紧,他要说什么?其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