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音...“涟儿想要好好的和他谈一谈,可刚说两个字门酒杯推开了。
“涟姐姐,我来了!“子缘打外面窜进来,“你是不是想死我了?“他旁若无人的走到涟儿身旁嬉皮笑脸的说着。
这个子缘,怎么成了亲也没有大人的模样?还不等涟儿回答,他拉过一把椅子就坐在涟儿身旁,“好容易才偷偷溜出来,就想吃涟姐姐做得紫菜包饭!“
墨音见状一皱眉,紫菜包饭是什么玩意?这边范谦政才让他心中别扭,这会儿子世子又来添堵!他不是还在新婚当中吗?怎么不在府里好好陪世子妃,跑到西府疯什么?他看着世子的眼睛里有些许厌烦之色,一向冷静的他在爱情面前也免不了烦躁不安。
“溜出来?“涟儿听了笑着说道,“看来世子妃驭夫有道,把你这个小恶魔治得服服帖帖!“
“唉,别提了。我出来一趟不容易,说点高兴的事。最近闹心的事太多,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子缘听说了范府的事情,这会子就是打那里过来的。其实他早就想来看涟儿,只是害怕繁悦知道吃醋,他毕竟还亏欠着繁悦呢。这段日子繁悦的大度、忍让使子缘大跌眼镜,他从来不知道繁悦还有这样的一面。可繁悦越是这般贤惠,他这心里越是没底啊。指不定哪天惹得她不高兴,一急眼怕是要把整个王府闹翻了。
墨音见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竟然当他不存在,心里越发的发酸,轻咳了一声说道:“这位就是晋王府世子吧?“
涟儿赶忙为二人介绍,“这位是墨音,帮我打理所有的生意。“
墨音并没有因为子缘是世子而卑躬屈膝,只是微微点头淡淡的笑了一下。
其实子缘一进屋就注意到了他的存在,墨音是个在人海中都能脱颖而出的人!子缘细细打量他,眼中有一丝亮光闪过。这个男人不过是一界草民,究竟有何能耐令涟儿把所有生意都放心的交予他打理?子缘刚进屋时就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两个人之间似乎有些暧昧。此人不过是翡翠轩的掌柜,前一段日子离开京都不知所踪,如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虽然子缘已经对涟儿不再奢望,可见到她身边有了别的男人,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哦,是涟儿姐姐雇用的大掌柜啊!“子缘故意这样说着,脸上还带着满满的笑容。
墨音闻言心里这个气啊,什么叫大掌柜?这明摆着是话里带刺,真是个欠揍的小子!走着瞧吧,早早晚晚打他的屁股,看他还敢不敢打涟儿的主意!
“其实我也没做什么,不过就是在涟儿身边跟随。万一有什么事给她仗个胆,出个主意而已。“墨音也不让步,话里话外点出自己和涟儿关系匪浅。
哼!“涟儿,涟儿“叫得这样亲近,自己才几天没来,他怎么就挤进来了呢?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那你,大眼瞪小眼,都运足了气!
涟儿冰雪聪明,岂会看不出墨音和子缘之间暗潮涌动?她刚刚听了墨音的表白,还在心中怀疑纠结,这功夫见到墨音一反平日淡定从容的模样,知道他是在吃醋,不由得满心欢喜。
她笑着喝了一口茶,随即想到子缘必定是从范府过来的,想到了外面市井的传言又一皱眉。
“不知道范家的小少爷怎么样?“涟儿的问话打断了两个男人之间的眼神暗战。
子缘叹了一口气,“上次我去范府贺喜,不经意把砚台碰到地上,‘啪!‘;的一声吓了我一跳,那孩子却半点反应都没有。当时谁也没在意,可没过几天奶娘就发现他没有太多的表情,给多少就吃多少也不知道哭。悄悄回禀了范大哥,找来大夫瞧了说是孩子发育的有些慢。什么叫发育的有些慢,不就是傻子吗?虽然范大哥没说什么,可我感觉的出他非常悲伤。唉,郁姨娘还不知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想当初她硬要挤在你们之间,还差点搞出人命,谁能想到最后竟是这样的结果?细细想来,她也不过是真心喜欢范大哥,可怜啊。希望那个孩子没事,她也可以再生健康的孩子。“他虽然淘气顽劣,心底却很善良。尤其是经历了一场无奈的逼婚之后,他日渐成熟起来,或许男人都是在风雨中长大的。
听了他的话,涟儿方才相信外面传言是真得,心里越发的伤感起来。郁芬芳和谦政是表兄妹,谁都不敢保证下一个孩子能正常,要是再生出个傻子可怎么办?
子缘见她一脸悲戚说道:“范大哥是个不轻易表露感情的人,有了难受的事情也不和旁人说,可越是这样越不容易想开。我真担心他的状态,劝了几句也没起多大的作用,这段日子他心里苦!涟姐姐要是得空可以和范大哥见上一面,毕竟相识一场。“他现在终于能明白谦政忍痛放弃涟儿的心情了。忘不掉,放不下,好似一颗沙粒被包裹在蚌壳中,经过无数的痛苦磨合,最终也不能把它剔除反而成了心底最宝贵的珍珠!
谦政本已对生活失去了念想,新生命的降临带给他的不仅仅是喜悦更是一种生活的动力。眼下他看着傻儿子,怎么是一个“绝望“能形容得了的?刚刚子缘去府里看望,范太太哭得晕倒,谦政难受还要照顾母亲,郁芬芳还不知情,范老爷也是长吁短叹。满府上下再也没有了前几日的喜悦气氛,压抑的让子缘难受,所以待了一会儿便离开了。这个时候的谦政要是有涟儿安慰,估计还能好过点。
“他在生意场上打滚多年,经历的挫折和磨难一定不少,我相信他能挺过来!“涟儿知道现在是谦政最脆弱的时候,可越是这样她越不能出面安慰。既然不能在情感上给他什么承诺,何必再去撩拨他的心呢?涟儿不想再次和他纠缠在一起,这也是为了他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