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我低沉着声音对他说。
他只是淡然一笑,手下的劲道一点松懈的迹象都没有。
“你不去管你的未婚妻吗?”
看着躺在地上的伊势平滕舞并没有醒来的迹象,而且此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碰她,于是我很好心的提醒了他,却不知自己的语气里带有浓浓的酸味。
“我们还没有订婚。”
他的话不带一丝感情,可是眼底我却分明看到了星星点点的笑意。
别说,他这句话还真让我心里舒坦点了。
不过他们俩订婚那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再怎么做也没用,现在我必须要赶紧离开了,再被他牵制下去日后我想走都走不了了。
继续挣扎几下,我深吸一口气,用力朝他的毫无瑕疵的手咬去。
可是他的手还是没有松动的迹象,我继续咬。
还是不动,一排牙印已经出现在他的手上了。
用更大的力量接着咬。
他的皮肉已经收到损伤,滴滴鲜血从手背上渗出来。
我赶紧松口,直起身来,眼里闪过一道寒光,“放开吧,就当我从来没有来过。”
他死死盯着我看了好久,尽管是一张带着面具的脸,他也好像可以清晰看见我的全脸一般,慢慢放开手。
“摘下面具吧,让我好好看看你。”
我哑然,手上感到一下子轻松,活动了一下手腕,慢慢将手碰到脑袋后面的绳结。
就在他以为我要摘下面具的时候,我忽然冲出人群,在众目睽睽之下跑了出去。
冲出一道道的门,我的身后已经跟着一大群想要抓走我的侍者。
我眼睛直盯着那最后一道门,使出全身里的力量都在奔跑。
果断的双手一托,顺利来到了甲板上。
甲板上空无一人,可是游轮已经开到海上了,四周除了海水还是海水,不过一样望去,在前方大约一公里的地方可以看到东京湾。
我在甲板上穿梭着,准备放下救生艇,然后自己划回去。
可是一抬头,一个妖孽的身影正端着酒杯站在那里,漂亮的丹凤眼看着翻滚着的海水,他微微摇晃着酒杯,酒杯里的红色液体旋出一圈一圈的微小波纹,他时而把视线放在酒杯上,观察着酒杯里那令人心醉的液体,嘴角勾勒出三十度的微笑,那是最邪恶的笑容弧度,最重要的是。。。他还很不遵守舞会规则的不戴面具。
这个身影。。。我倍感熟悉。
他就是。。。千裕!!
老天,我怎么遇到这个阎王啊,上次他弄的定时炸弹差点要了我的命,如今在这里又遇到他。
再回头,一大堆侍者已经爬上了甲板,在我的屁股后面紧跟不舍。
奇怪,他和漱不是死对头吗?怎么会出现在源氏的游轮上。
不行,我不能让他知道我在这里,遇到他总没好事。
我左看右看,还是没有找到救生艇在哪里,于是一咬牙,一闭眼,调整了一下呼吸,果断的爬上铁栏,然后一个猛子扎进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