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低下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我,额角沾上点点汗水,一袭黑色直衣,暗黑而神秘,手上紧握出鞘的日本刀闪烁着嗜血的寒芒。
我用更加急切的眼神看着他,将自己所有的希望交在他手上,手上的血液越流越多,红色的轨迹变得触目惊心。
他眼里闪过一丝不忍,淡淡点头。
“漱,你同意了!?”我眼里的泪水已经因为激动而流下来,神经这才松懈下来,手里依旧握着刀刃,抬眼冲千裕轻柔说道,“千裕,答应我,好好活着好吗?”
我已经永远失去了滕伊,不想再让在我心里早已占据重要地位的妖孽少年就这样早逝,源家的樱花已经够鲜艳了,我不希望树下沾上千裕的血。
千裕深深地看了漱的背影一样,再转头看我,眼里满是宠溺,他有些无力地点点头,说道:“我答应你,你手上的伤口已经很严重了,快去包扎一下!”
我低头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刀刃间已经变得血肉模糊,之前太过紧张没有多大的感觉,现在却猛然觉得指骨像是要断裂一样连心剧痛。
漱已经走在前面等我了,我连忙起身跟了上去,走了几步还不忘回头不舍地看看千裕,见他脸上依旧保持着如阳光一样灿烂的笑容,这才放下心来。
漱低头看了一眼我手上的伤,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喃喃道:“希望没有伤到筋骨才好!”
其实这样的疼痛换来了千裕一条命还是很值得的,我冲漱感激地笑了笑,继续咬牙忍着。
漱轻柔地拥住我的肩膀,与我并肩向门外走去,剑道场上安静得只剩下我两人的脚步声,但心里总算洋溢着淡淡的幸福,如抹了蜜一样甜到了心里。
刚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已经一片死寂,我的脚步一顿,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心里闪过前所未有的失落感和恐慌感。
我连忙回头,笑容瞬间僵硬,世界仿佛失去了声音,呼吸像是被剥夺了一样,道场中央已经满是刺激眼球的红色,这样的红,让人心痛,让人莫名泪垂,更让人撕心裂肺。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我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大叫道:“千裕!!!”
千裕此时手里握着之前的那把日本刀,然而刀刃却没入了结实的腹部,雪白色的直衣瞬间被大量的鲜血瞬间染红,这一切都在无声地进行着,切腹的过程及其痛苦,但他却一声不哼。
就在我回头的瞬间,他的眼里闪过一丝错愕,失去血色的脸变得有些恐怖额白,在他精致绝美的容颜下却显得更加妖异,地上绽放出满地的血花,如怒放的罂粟,美丽却让人心碎。
死亡一般的沉寂。。。
我拼命跑到千裕的身边,连忙扶起他的双肩,手上的伤口不知疲倦地流着血,与他的血液混合,却再也分不清。。。
泪水如潮水一样夺眶而出,泛滥在脸上,我的精神几乎崩溃,痛苦地大叫:“千裕,你答应过我的!为什么还要切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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