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别打了,再不让我救她,清雅就危险了!”流年高声喝道。
暗二也停了手,若是她真的出了什么事,恐怕暗将的人全体都要给她陪葬了。
“让他们带回去吧,我自会跟太子哥解释。”楚天行站了出来。
“是。”暗三立刻将背上的人交给黑泽,黑泽跟流年对视一眼,立刻往外冲。
“站住!”墨痕终于赶了回来,冷喝一声,居然敢到他的府上撒野,背后都是御林军。这些人都是关外撤回来的勇猛士兵,浑身散发着铁血的味道。
“墨痕?!”黑泽见到他眼中寒芒一闪,一道内劲都杀了过去。
墨痕轻描淡写的化解了他的攻击,冷笑一声,“给我拿下!”
“住手。”楚天行闪了出来,那些人自然还是认识他的,通通住手,跪在了地上,“参见三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给本殿下滚到一边去!”楚天行此刻也是大怒,墨痕居然敢这样擅用职权,还敢撒谎。竟然对他亲爱的皇嫂用刑,将人打成这样。若是被太子哥知道了,墨痕的下场也就惨了。
“三殿下,怎么到下官府中也不告知一声,下官好准备迎接殿下呀。”墨痕此刻还是一脸的笑容,仿佛没有看到一旁的黑泽、风清雅、流年等人。
“墨痕,你这个混蛋,亏你还是朝廷命官,还是我们的表哥!”楚天行一声指着他厉声道,“这就是你说的没有做?那为何清雅伤痕累累?流年跟黑泽又在你府中找到?”
“这,下官真不知啊!”墨痕淡然的否认。
“哼,别给本殿下装了,这件事我会如实告诉太子,你等着接受处罚吧。”
“呵呵,下官劝三殿下还是谨慎为之,太子挨了那一百大板已经气若游丝。您若在说出来,对太子恐怕没什么好处吧。”论权势,他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丝毫不必他皇子的我身份差。
“你,等着瞧吧。”楚天行一挥手,暗将等人已经隐藏了起来,流年护着风清雅等人离开。
“你先回去,我要救清雅。”流年对着楚天行说,不管怎样,今天他都是救了自己一命。
“还是去我府中吧,我怕墨痕还会带人来找你们的麻烦。”
“你府中?”
“嗯,因为我不是太子,因此在宫外有自己的府邸。只不过我时常住在东宫,跟太子哥一起习武习文,不常回去而已。”
“好吧。”一行人去了楚天行的府里。
夜洛零一直忍着心中的杀意,好像趁着这混乱的时刻将楚天行杀了。不过想到风清雅的伤,还是忍住了,此刻她最重要。
“你们都出去,不要进来打扰我。”流年将他们赶出去。
“流年姑姑,我可以救娘的。”一直没说话的团子开口了。
“我留下来帮把手。”
“好吧。”流年让黑泽跟团子留了下来,屋外的几个男人也是焦急的很。
“流年姑姑,用我的肉吧。”团子奶声奶气的说道。
“小孩子胡说什么?”流年皱眉,“团子乖,坐在一边乖乖的,姑姑要救你娘。”
“我说真的,我不是人。”团子从黑泽怀中跳了下来,“我是人参精,本就是来报恩的。吃我一口肉,包治百病。”
“啊!”流年跟黑泽都是惊呼了出来。
“不信你们看。”团子等不下去了,他感觉到风清雅的生命气息越来越弱了,顿时变身成了一棵小人参。
“这下你们该信我了吧。”
流年跟黑泽还是在惊愕中,团子已经忍痛割下了手臂上的一小块肉,痛得他满头大汗。那块肉在他的操纵下飞到了流年的手里,流年已经完全呆住了,看着他不知道作何反应。
妈呀,青天白日,不,黑灯瞎火的出了妖怪?人参精?
“快点啊。”团子催促道。
“啊,奥奥。”流年点头,“这要怎么吃?”
“直接喂给她就好,人参肉是会自己融化吸收的。”
流年半信不信的将这块肉塞进了风清雅的嘴里,果真化了。
“黑泽,你去打些水来,我看看她的伤。”
黑泽刚开门,楚天行便说,“要水的话我已经吩咐人去准备了。”说话间,那边的几个下人便提着几桶温热的水走了进来,还有一个侍女拿着一套衣服也一并走了过来。
“谢谢。”黑泽刚想进去,想到流年刚才的话,便让那侍女进去了。
流年解开了风清雅的衣服,因为伤口时间久了,血液凝固,已经黏在了伤口上。流年一扯,风清雅便痛苦的叫了出来。流年只得忍住眼泪,“清雅,你忍一下。”
说罢便用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刀将衣服割开,那些黏住的她用温水洗了洗,顺利的解开了。
看着她布满伤痕的身躯,流年忍不住哭了出来,她到底是被用了多少刑?一手轻轻摸上她的身体,顿时觉得她体内断了好几根骨头,这下可糟了。得把身子剖开来,将断骨接上了。
就在流年准备动刀的时候,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刚才她才感觉到断的骨头竟然一根根的自动续上了。顿时想到刚才团子说的话,看向团子,团子已经虚弱的躺在一边了。
这里有外人,他只能幻化成人形。刚才的一刀让他本来就受了伤,此刻又要用力量支撑着自己的人形,消耗的便更快了。
流年将他抱了起来,“团子,你还好吧?”
“我要休息一会儿。”团子虚弱的说道,“把我怀里的绿松石给我。”
流年将她放在了床上,随后将绿松石递给他。
那侍女已经快吓晕了,光是那仿佛被无数蜈蚣缠身的身躯就已经够恐怖了,而那小婴儿居然能说这么多的话,更是让她快晕了。
安顿好团子后,流年开始给风清雅用特制的药水清洗伤口,以防她的伤口发炎或者留疤。
“去换水。”看着换下的一盆血水,那侍女顿时感觉胃里一阵不舒服。流年淡然的吩咐,手下的动作并不停顿。
“是。”那侍女忍住恶心,换了水。
流年擦干眼泪,上了药,风清雅中途醒了一次,马上又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