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村长虽然仅是一介村官,但是也常去乡政府开会和学习,回来后总是非常认真地传达和解释国家、县和乡等几级政府的政策和法规,带领村干部排忧解难,为村里也办了几件大实事和大好事,所以算是思想觉悟很高,工作态度认真负责的好村干部,所以在东南沟村享有很高的威望。
这时候听到武烈的介绍,心里一动,自己的丰富的工作经验告诉自己,这些都是真实的,绝对值得考虑的。而看武烈的眼光不由发生了变化,不再只当他是一个初出校门的大孩子了,遂很认真地问道:“刚才你说的这些很有价值,这个新闻我们村班子也都看过,当时大家都很震动,也深受鼓舞,但是我们村的条件确实很艰难。”
举杯喝了口茶,陈村长接着说道:“全村近五百余户,人口不到二千,山地多,劳力少,根本没有能力更没有资源来吸引什么企事业单位及海外友人的捐赠。单凭我们自己的努力,人均年收入不到800元,猴年马月也赚不来一所学校啊。”
武烈理解地点点头,道:“这些我都知道,吸引资金的事交给我们来做,你只要负责立项、审批、选址等方面即可,另外,你最好联系一下附近其他两个村子的领导,大家一起努力,如果三村联合办学,这样的话可能性就会更大一些。”
陈村长疑惑地看了一眼武烈,低头沉思着。旁边的国发和吕凯也被武烈的话惊呆了,本来以为武烈只是伸手为宋老人治疗而已,没想到他语出惊人,竟然要办学!
国发担忧地看着武烈道:“老大,你不会是认真的吧?咱们哪里有这个路子啊?”他旁边的吕凯也附和着点点头道:“是啊,现在的企业谁会掏钱为了一个贫困的小山村建所学校呢?”
武烈神秘地一笑,抬手拦住他们继续质疑,笑道:“这事回去再说,时间不早了,咱们该办第二件正事了。”说完转头对陈村长和宋老人道:“我曾随一个会中医的远亲学了十几年的医术,想斗胆为宋老丈诊治一番,不知两位长者意下如何?”
陈村长闻言又是一阵惊讶,自己一直在思量办学的事,这事还没想明白,这位小伙子又提出更令自己震惊的话。这事滋事体大,关系到人命,还是让宋老哥自己抉择吧。想到这里,他抬眼望向了宋老人。
宋老人的想法倒是相对简单的多,虽然自己并不清楚他们的来历和来意,但是多年养成的直觉告诉自己,眼前这个神态平和,说话稳重的小伙子绝不简单!反正自己年界七旬,死不为夭,也不能总是如此缠绵病床,连累陈老弟一家啊。
莫名的信任和迫切的心情使宋老人很快就做出了决定,他见陈村长望向自己,就缓缓点头,庄容说道:“陈老弟,虽然与这位小兄弟是初识,但是我愿意相信他,机缘难再,我不想在我生命的最后关头还留有遗憾。”
见宋老人心意已定,陈村长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转问武烈道:“不知道小伙子准备用什么方法治疗呢?是用药还是……?”
“行针!”武烈干脆地答道。
陈村长点点头,在这十年间,每逢宋老人病情严重的时候,村里的赤脚医生也是用此法为老人行针吊命的,想来没什么大的风险,也就默认同意了。不过想邀请村医在旁边照应一下,武烈也明白他的心意,反正自己宣称采用针灸治疗,也不过一个幌子,谅他一个普通的村医也看不出自己高深的佛法医心术,遂点头答应了。
正好借用村医的银针一用,说是银针无非是药店购买的不锈钢针而已。待消毒等准备工作完毕,武烈静坐宋老人身前默查病情,寸关尺一搭,颇有专业医家的模样。村医向陈村长微微点了点头,村长面色稍松。国发和吕凯则满脸惊奇地盯着武烈,更是不肯稍离须臾。
其实在饭后,武烈就已经用天眼神通为宋老人全身上下详检了一遍,主要病灶确在胸肺,实际是为法力所伤,伤及手太阴肺经,所以一直咳血不止,元气日衰。但是似乎也有疑问,如果按照老人的伤势来看,应该早就归西了,为何总在生死之间徘徊呢?
所以武烈借静坐诊脉之机,用佛力催动明点进入老人体内详细探查。当明点行至病灶附近,天眼发现原本围护病灶的黑色气团受外力一激顿时变为黄光,此时老人手捂胸口,面色惨白,仿佛很痛苦的样子。
武烈当机立断立刻催动灵力包围病灶区域,剥茧抽丝,缓缓推进,这时候老人的面色逐渐缓和下来,背靠着垫高的被褥似乎有点昏昏愈睡。
没理会旁边三人的紧张情绪,武烈继续推进,不多时就已经碰触到了病灶的内核,这时,武烈只是用灵力紧紧围住那里,反而没再冒进。因为他直觉这个病灶肯定有问题,并非是单纯的机体损伤,而似乎是因为某种神秘外力造成的,难道是当时击伤老人的妖物的法力在作怪?自己也感觉到这种神秘的外力一直驻留在这里,目的不仅仅是延缓伤势的发作。如果有人触动了病灶,那么驻留的法力应该可以反馈传达回消息的,不论是仙还是妖,这种做法都足以使武烈生起一丝好奇。所以武烈没有冒进,似乎在等待。
果然没有多久,在武烈的识海里就映现出一个掩在黄雾弥漫中的身影,当下心中一动,难道是那位山主?顿时在瞬间展开灵识,搜遍附近方圆十里,这还是武烈完全融合接受慈宣的修为后第一次大规模使用佛力。在南山腰的一块大山石背后,一股淡淡的黄风在旋转,果然就是那位山主。
武烈睁眼一扫众人,对国发严肃说道:“你们俩在屋里不许出去,守好两位老人,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说完不容别人发问,就直接出门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