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病灶已经小如桃核,但是却越发坚硬,而与武烈灵力相抗的还是那层柔韧的黄光。略一沉思,武烈也不急于一下就摧毁病灶内核,一来是老人久病卧床的身体恐怕难以承受巨大的冲击,再者说来,接下来应该是国发哥俩难得的练手良机,自己总该让他们表现一下的,所以自己只是用灵力紧紧包围住病灶内核,防其逃逸和反击而已。
伸手接过村医递来的湿毛巾,武烈笑着问道:“认识我刚才的针法吗?”
想必一直都在思索而未得,村医闻言立刻答道:“不知道是哪种,但是绝对是种很高明的针法。听您刚才的口述真理中有官针两字,难道是……?”说到此处话语已有些颤抖,显见是为自己的推测所震惊。
武烈淡然答道:“不错,是九变官针阵。”虽然针法精妙,但是武烈实际是凭借灵力治疗的,所以也未见自豪。
村医闻言顿时瞠目结舌,以手捂胸,良久才颤声问道:“难道这就是失传已久的九变官针?”
“失传?”武烈不禁反问道。
重重点了点头,村医激动地说道:“曾闻神针杨老爷子说,我国中医针灸之术历史最久,深奥绝伦,名家辈出,但是流传到现如今,已经有很多高绝的针法已经失传了。官针就是其中之一,仅见医典记载,而无人得传。”这几句无疑是杨老爷子常说的,村医学来连语气都颇似老人。
武烈点点头,忆起自己所知的医典和佛家隐心宗医心密法,心道看来以后有必要去见见这位杏林前辈杨老爷子了。
借口留针,武烈缓步踱到院里,由于自己已经寒暑不侵,所以并没觉得外面如何炎热,抬头远眺南山,巍峨逦迤,好似一个巨大的公鸡的鸡冠,心中一动,瞬间神念笼罩全山,只觉得山中内蕴神龙,似欲腾空,全身金光闪现,心下大奇,难道山里有黄金贮藏的富矿脉?稍一沉思,暗记心里。
正在此时,国发和吕凯借去厕所来到武烈身旁。
“据我灵力探查,宋老人确实是被那位山主法力所伤,刚才我出去就是见他了。”武烈转头随意看了看屋内低声说话的陈村长和村医,没等他俩发问,就又笑着对哥俩道:“想不想露两手试试?”
哥俩闻言顿时很激动,吕凯尤自不信,追问道:“我们俩也可以治病了吗?”相较而言,还是国发对我的话深信不疑,此时开口道:“我先试试。”
“好的,我已经把病灶内核封闭了,一会你用灵力小心探查,相信应该会有所了悟。”说罢,武烈转头又对吕凯轻叹道:“你还是有些不自信啊。”
三少爷赧然辩道:“以后就好了,嘿嘿。”
见他还是如此顽劣,武烈也不禁莞尔,转身当先带头走入屋内。对抬头看着自己的陈村长说道:“我这俩兄弟学过几年气功,颇有些功力,刚才他俩建议用气功试试,或许痊愈得快一点。”
村医俩人对武烈早已佩服异常,闻言哪里会有什么意见?对视一眼,笑着点点头。武烈看哥俩分别坐好,微微点头。
只见国发双目微闭,双手合十转为如来金刚橛印,缓缓照向老人胸肺间的病灶。看得出来,国发的意思是直接在老人体内炼化病灶内核,但是由于内有防护法力,此法将会不可避免地对老人的身体有些冲击,武烈不由微微蹙眉。看来国发这次实际较量法力有点紧张,从而导致考虑不够周密。
果然,由于遭遇到不同属性的灵力侵袭,黄光包围的病灶内核不由更加收缩,三番两次弹开国发已经靠近的灵力。第一次出手就有些不顺,国发有点着急了,当下猛催灵力,越过武烈的灵力包围圈直接照击到病灶的内核上,一阵剧烈的波动后,内核竟然发生了变化,一分为二,虽然依旧被黄光法力包裹着,但是黑白分明,似乎产生变异了。
见到如此出乎意料的结果,国发明显一呆,稍迟疑一下,才缓缓收回灵力,同时望向武烈。后者对他安慰地一笑,又对旁边跃跃欲试的吕凯点点头,国发略带失望地收势退后而坐。
其实他没想到这个病灶是被山主这位有千年法力的超级高手加持过的,就凭他的这点修为能做到现在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再者说来,武烈要他们俩出手,不是为了清除病灶,而是主要想让他们俩熟悉一下灵力交锋时的状态变化以及实战攻防运用。
吕凯的性格历来比较急躁,见刚才国发首战无功而返,想到自己的修为程度还不如国发呢,心下不免有些不自信。但是聪明的他很快就冷静下来,采用了异于国发的如来内缚印一次一次轻轻地试探着。
经过同属性的灵力外圈,触碰到山主法力防护的内核,他都得到了较深的体悟。不急不徐地往来于两道防线之间,稍触即回,绝不恋战。慢慢地,他的灵力操控能力逐渐熟练和更加精细了。而此时逐渐侵入黄光法力防线时,竟然没有引起黄光法力的明显排斥,直接进入了病灶内核。
国发见状大吃一惊,武烈则欣慰地笑了。
陈村长和村医在旁边看得莫名其妙,看看这个紧张异常,又看看那个微笑不语,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否开始治疗了没有,更别提治疗到什么程度了。看了一会,陈村长首先失去了兴趣,提起茶壶摇着头走出了屋子。
气功与中医理法相通的地方很多,虽然村医没有接触过气功,但是在诊所的时候却常听别人提起。因此,虽然他看不明白眼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依旧兴致盎然地在旁观看。
吕凯小心翼翼地进入到内核里之后,感觉里面并没有排斥自己的灵力守候,他就慢慢将自己的灵力小心地缠缚住其中那个黑色的分裂核,缓缓退出,经过黄光法力防护层的时候,虽有轻微波动,但是总算顺利地取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