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自己临时有事,棋局快结束的时候匆匆而散,但是回来后却发现棋局还在,当时感觉自己应该可以稳胜此局,就坐下来细细端详,忽然发现自己稳赢的局面下却隐藏着三个陷阱,如果不是自己事后可以平心静气冷眼旁观的话,绝对是很容易被忽略过去的。
从此以后,留心观察之下才发觉武烈棋风稳健,善于谋而后动,所布之局,定无常式,开始往往以为每子各自为战,但是一旦杀局形成才发现奇正相生,连环相扣,此时对方已经无法脱解了。
坊间善棋者往往偏废精擅跳马、走车或者玩炮,然善使两种配合的人已经算是大高手了。而武烈则不在此列,或玩马、或玩炮、或玩车,每局各异,应势而成。
交锋对弈的几年间,吕季平已经迅速成长为县城象棋圈内声名鹊起的新一代高手了,他自己明白,这都是拜武烈所赐。因为自从发现武烈是象棋高手的秘密后,吕季平总是尽量记忆下其中的精彩妙招,偷艺的结果就是使自己的棋艺水平快速增长。其实他哪里知道,如果不是武烈把那些棋局妙招偷偷地印入他的脑海,就凭年近五旬而每日忙碌商海的他能够有如此好的记忆力来做此事?
懂医术会针灸,这是吕季平的最新发现。而对照陈村长的话,就知道前日武烈在此地发现矿脉之说肯定内有玄虚,那么刚才在山顶上遇见的奇云异景也一定与武烈脱不了关系。
哈哈,真是太有意思了!虽然这小子连连给自己带来很多惊喜,但是依然充满神秘,他仿佛就象一座永远也挖掘不完的宝藏,对自己充满了吸引和诱惑。如果自己如此轻易地放过了他,岂不是白白辜负了他一身的本领?
而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老武也一起拉上自己的战车,干脆三家合作搞个公司算了。反正自从武烈帮助老三和国发在学习上飞速进步的时候起,三家人就自发地走到了一起,而命运也就变得息息相关,休戚与共了。
打定主意的吕季平忽然感觉自己从未有过的轻松和信心百倍,仿佛天地间一下子就变得更加高远了,而一直以来压抑着自己,使自己烦恼郁闷的内部权势和名位的斗争也在一瞬间变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放下心情的老吕轻哼着不知名的歌曲,轻快地超越了村长和马连海,领先而去。看着惊讶莫名的两人,武烈笑着拍了拍村长大人的肩头,意味深长地道:“这片土地的好日子快来临了。”
酒席之上虽然没什么珍稀的菜肴,但是陈村长频频举杯诚敬这位慈善大度的金主,吕季平也明确地答复了陈村长,东南沟的开发他是做定了,如此宾主尽欢。
如果不是回去时还要开车,老吕一定会陪这位村官大人一醉方休的。马连海的酒量也很不错,在一旁斟酒陪饮,而宋老人和武烈只是浅尝即止。
“那好,就按照咱们刚才说的,陈老哥还是负责建校的立项和审批,继续多费心多跑跑。而我呢,回去后马上就做项目可行性的分析和论证,咱们争取尽快把这两件大事给搞起来。”饭后老吕握住陈村长那长满老茧的双手,殷殷道别,“时间也不早了,还有一段路,我该往回赶了,电话号码和家庭住址都抄给你了,以后咱们常联系。”
由于武烈决定要抓时间教两位徒弟,所以需要留在东南沟住几天,只让老吕带话回去即可。在一片满含期盼的殷殷道别声中,吕季平自己驱车返城了。
由于宋老人有不错的卜算基础,虽然年纪很大了,但是学起来却不慢。通过一晚上的细细讲解,他已经心领神会了。为了保险起见,武烈还是把梅花易术中最重要的《易经诀微》、《阴阳八卦》、《五行大义》、《三要十应》等几部典籍直接印入了老人的脑海。俗话说,算卦容易断卦难,剩下的就看老人的天赋和发挥了,对于前半生全靠机敏灵便而生存的老人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吃过早饭,武烈终于来到了马连海的小诊所。
说是诊所,其实就是自家的一间小房,对外扒了门,简单修饰了一下。因为只有小小的一间屋子,所以既是诊室又兼药房还是病房,功能三合一了。
刚开门就有患者上门求治,是位歪脖子老大爷,一问之下,原来是睡落枕了。见师傅鼓励地对自己点头,马连海请老人坐下,先按摩后刮痧,没用半小时,基本症状消失了,连连感谢而去。
经过介绍才知道,这位耿大爷是村里的孤寡老人,曾经当过老八路,战争中为了掩护战友而伤了身子,所以复原回来后一直单身一人生活,是属于村里照顾的特困户,所以治病取药从来都不收钱的。
得知这个情况后,武烈眼前一亮,又有了新的想法,交代马连海先忙自己的,回头来找他后,就连忙回去陈村长家。
陈村长收拾完院子,正准备去乡里办事。听完武烈想建养老院的想法后,终于露出了为难的表情,略显沉重地对武烈道:“养老院不比建学校,纯粹是只进不出啊,咱先不说审批手续更加麻烦,单就说养老院里所需要的照顾老人的员工们就很难寻到合适的人选啊。”
通过昨天在酒桌上的谈话,武烈也略知道吕季平的大体开发构想,如果开发计划一旦启动的话,那么整个东南沟将全部变为项目用地,而自己临时建一所养老院的想法恐怕会影响到他的整体开发计划。
想到这里,抬头文陈村长道:“那么你们乡范围内有没有现成的收留孤寡残障而养老地方?”
“有的,以前在乡政府所在地红家川有一所养老院,两年前由于一时民政资金下拨困难,养老院里也没有收留几个孤寡老人,正好赶上乡办工厂扩建,就临时借用了那片土地,可至今也没有归还的意思。”
“那以前那些老人呢?”
“唉,除了病死的其余都住在乡政府给租的临时房子里。”村长叹息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