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这个时候总算是回过了神来的许靖赶紧击掌叫好一脸老怀大慰之容而陈祇的大姐绣娘更是笑得眉眼嫣然:“祇弟果然本事听得姐姐都觉得颇有所得。【全文字阅读】”
“得这老姐还真会说便宜话要真能我明白说的啥子才怪。”陈祇在心中暗暗腹诽道不过表面上绝不敢有一丝表露摆了一个羞涩小正太的嘴脸:“哪里还不是父亲所遗之典籍之功不然小弟也难有这番作为。”反正自己那位便宜父亲也是一位医者啥都往他身上推是再好不过好歹也算是作为对他的一种回报。怪不得后世总有一种说法有人总是在死后才会名震天下等到时候自己把所有后世的医学知识和理论都往这位已经上了天宫的亡父身上推嘿嘿嘿说不得也能成为一位举世闻名的医学传人。
随后上了早膳匆匆用了之后拿到了陈祇赠给他的治疗风湿性心脏病的药方之后这位老医工千恩万谢地离开了毕竟他是整个江阳的医工总不能成天不在旷工多了还用什么来养家?
陈祇与诸人又再次前往许钦所在探望了一番而侯在门外的丫环向许靖禀报道:“方才醒了一会饮了一小碗的米粥又睡了过去。”
许靖点了点头:“嗯也罢眼下无事尔等都去歇息吧老夫年纪大了没多少倦意在此间守着便是。”
“这可不成叔公您年纪这么大了昨天也是一夜未眠舅父都这样您若是劳累过度我们如何交待。”大姐绣娘坚决反对许靖的提议
“就是叔公您也去歇息吧这里就交由孙儿便是孙儿也好随时观察舅父的病情之变化以方便处置。”陈祇看到许靖一脸的困容也不敢同意让这位老人家再这么折腾下去开口劝慰道。
“既如此就辛苦了。”许靖略略一想也就放弃了留下来陪伴许钦左右的念头方走了两步又回过了头来抬手拍了拍陈祇的肩膀看着这个仍旧稚嫩的少年深深地点了点头:“祇儿看来老夫以往着实是有些错看于你了呵呵好好好!”许靖脸上带着笑容离去却留下这么一句话让陈祇一脸的困惑:“这老爷子什么妖疯?错看我了难不成以前还以为本公子是那种扶不上墙的烂泥不成?也对原本的那位陈兄台怕是很对应这位三国名人的评语才是。”
“祇弟体还是让累在此守候吧?”姐夫哥王累倒也挺能体谅人的。陈祇赶紧婉拒了毕竟现在许钦尚未脱离病危自己是绝对不能离开的。
心疼弟弟的大姐绣娘舍不得地拉着陈祇的手压低了声音:“祇弟你年纪小莫要太伤神了若是倦了就寻个地方养养神反正有下人们看着想来舅父若是有什么他们自然会知会与你。”
“小弟省得大姐你还是快与姐夫回去歇息吧瞅你累的两眼皮都快打架了。”陈祇笑道。孟管家说啥也不愿意走认为小主人既然醒着他这个陈府管家就该呆在陈祇的身边随时听候召唤才是。既然如此陈祇也就随他了不过有了孟管家相伴之后吹吹牛聊聊天也好打时间最终整整一个白天过去了而许钦的病情没有恶化的迹象陈祇终于能放心地走出了许钦的卧房自己的诊断和用药上都没有任何的失误。
而同样的许靖心里边已然决定不去巴郡了就在这儿呆着等许钦的病好些之后再行上路顺便把陈祇也带回广元努力让他成为跟自己一样的学识渊博道德操守严谨的国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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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之后许靖与许钦父子二人坐在榻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两人的心情都相当的不错这个时候许钦的精神面貌已经有了相当大的好转虽然跟许靖说话的时候仍旧会咳嗽但是各方面来看各种症状都有了好转的迹象。这让已经重新给许钦复诊之后的陈祇也打心眼里高兴正提着笔全神贯注地看着桌上的帛片。
旧的方子已经不适合了需要开一个新的药方来对症施治。陈祇刚写了没几个字就听到府外隐隐约约地传来了古仆的歌声。陈祇侧耳一听断断续续传入了陈祇耳内的歌声正是那诗经里的《燕燕》这还是丫环们给自己讲解过的一古代的据说描述的是一位男子送妹子出嫁的故事。
原来只是隐隐传入但是似乎和者越来越多声音越来越大竟然犹如在陈祇的耳边唱响一般陈祇不由得心中着恼哪个不开眼的家伙神经你唱泡妹妹就泡妹妹跑到我家府外玩大合唱是啥意思?这不是欺负人吗?
而正以手撑着下巴看着自己弟弟酝酿新药方的大姐绣娘听到了歌声之后表情变得古怪起来哭笑不得地拿手揉着额头:“肯定是那家伙来了!”看得边上的陈祇莫明其妙反应过来之后赶紧问了一句:“大姐这谁在外边叽叽歪歪的你认识?”
许靖父子也不由得停下了谈论好奇地看了过来这个时候孟管家窜到了门外:“大小姐公子巴郡甘兴霸来见就在府门外边呆着呢老奴请他进来他非说不见到主人他宁肯在外边等上一天。”孟管家的脸色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没休息好的缘因又或者是因为在府门口看到了什么诡异的场景。
“甘兴霸?!”陈祇不由得一呆没想到自己还曾经想有空去见识一番这位三国名将可没有想到这位兄台竟然自个送上门来了。
“还真是每次来咱们家都让人头疼。”大姐绣娘一面不太情原地下榻一面报怨道。“绣娘还是让为夫去见他吧。累倒要看看他要干什么?”姐夫哥王累站起了身来看得出来姐夫的表情很是愤然。
陈祇这才省起这位三国名将当初可是争当自己姐夫的人选之一看来这位姐夫哥与三国名将之间颇有些恩怨的。陈祇很八卦地摸了摸下巴歪着嘴角在那嘿嘿直笑。
大姐绣娘抬眼看到一面怨色的姐夫哥王累心中自然明了想笑又觉得不妥:“行了夫君兴霸大哥怎么说也是客人您怎么拉长个脸倒像是把别人给当成讨债的。”
跟在孟管家的身后疾步往府门行去离府门越近那歌声就愈加的嘹亮姐夫哥王累的脸色就越黑。没有注意到的陈祇颇有些感慨先人的光这声势怕是不有百来个人合唱才怪那位甘兴霸是越地引起了他的兴趣脚步又加快了些。
到了府门台阶之上陈祇还真让这个场面给吓了一跳嗯一百多个脑门上插着鸟毛露着一只胳膊握着系在腰间的环刀身着红色锦袍摆好姿势引喉高歌的剽悍男子实在是让陈祇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少数民族山区看到了一些少数民族剽悍男在表演传统歌舞。
而除了这些人之外周边远处早已人山人海地围满了人不过都不敢走近一些看样子锦帆贼的名声还是相当有威摄力的。
不过陈祇的目光很快让一个特殊的存在所吸引在那些歌者的中央空白地带一株大树之下是一位身量颇高的英挺男子身上穿着一件华丽的大红色的蜀锦袍挽起的袖子露出了两条粗壮的胳膊交叉在胸前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之下份外的耀眼就那么懒洋洋地靠在一株大树底下身前是一柄入土半尺、寒光四溢的环刀。
他垂着头似乎在打瞌睡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脑袋上的鸟毛不仅比其他人的要长而且要多得多满脑袋都插满了岛毛并且每一根都是那种在太阳底下变幻着色彩的极品让人想起动物园里那没事就开屏来风骚一把的老孔雀。